基于功能视角的广州都市边缘区乡村发展类型分化及其动力机制

作者简介:
杨忍(1984- ),男,贵州毕节人,博士,副教授,博导,主要从事乡村地理、城乡发展与土地利用研究,E-mail:yangren0514@163.com,中山大学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中国区域协调发展与乡村建设研究院;张菁,中山大学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中国区域协调发展与乡村建设研究院;陈燕纯,中山大学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中国区域协调发展与乡村建设研究院。广东 广州 510275

原文出处:
地理科学

内容提要:

基于村庄规划详细调查数据库,采用空间集中度和功能识别等方法,深度剖析广州都市边缘区村域尺度乡村发展的类型分化及其动力机制。结果表明:①广州都市边缘区村域乡村功能的空间梯度差异特征明显。乡村经济发展功能和社会保障功能呈现出由城区向城郊逐渐减弱的分异特征,农业生产功能和生态保育功能则由城区向城郊逐渐增强态势。以乡村主导功能为划分原则,将广州市都市边缘区乡村划分为经济发展功能主导型、社会保障功能主导型、农业生产功能主导型、生态保育功能主导型、均衡发展型和综合发展型等6种类型。②在城乡区位上,城镇发展型、混合发展型和传统发展型3类乡村依次呈现出围绕主城区和城市副中心的圈层结构特征。③政府力通过行政区划调整、战略发展规划、重大项目及重大基础设施的建设推动城乡发展空间转型,奠定了乡村发展的圈层分化格局;市场力通过企业投资和产业转移助推乡村产业非农化和地域功能多样化;社会力通过经济组织发展和乡镇企业兴办等推动乡村“三生”空间重构。④建立多方参与的社区化管理体系、乡村群空间组织结构以及镇乡互动圈将是乡村发展优化的重点。


期刊代号:K9
分类名称:地理
复印期号:2021 年 03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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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图分类号:K9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0690(2021)02-0232-11

      乡村发展是促进城乡融合、改善城乡不平衡发展的关键环节。在城乡二元结构体制下,城乡地域系统内生产要素的不均衡流动使得城乡差距不断拉大,带来乡村发展主体弱化、农地边际化、农村空心化、环境污损化和贫困化等一系列问题[1,2]。随着城镇化、信息化和工业化的持续推进,城乡之间经济社会发展要素的交互重组作用增强[3],但乡村资源禀赋、内生动力和外部性环境的差异,致使乡村发展出现类型分化。大都市边缘地区是大都市经济增长和空间拓展的主要地域[4],存在“自上而下”的郊区化和乡镇“自下而上”的城镇蔓延二元发展方式[5]。区域内城乡关系复杂、城乡冲突激烈、城乡发展混杂,深化对该类地域单元的乡村发展分化以及形成机制研究,有助于推动城乡融合发展和乡村振兴。西方乡村地理学长期致力于乡村发展理论的探讨和反思,历经乡村生产主义、农业多功能、乡村后生产主义、乡村多样化和全球乡村等理论探讨阶段[6-9],侧重于理论建构[10,11],及其乡村发展变化的影响因素[12-14],并从社区管理与政策方面探索乡村治理与发展路径[15,16]。相较国际乡村发展研究,国内学界在任务带学科的模式下,结合新农村建设、美丽乡村建设、精准扶贫、乡村振兴等重大战略实施,侧重实证研究。国内研究更多聚焦于省域和县域尺度[17,18],通过构建乡村多功能和乡村性评价指标体系对乡村进行综合评价和类型划分[19,20],采用聚类分析、局部空间自相关、神经网络模型等方法[21,22],探讨乡村类型特征、影响因素、形成机制、时空演变等[23-25]。

      国内外研究视角和方法呈多样化趋势,但研究尺度偏向中宏观,有待加强微观尺度研究,对大都市边缘地区乡村发展类型分化研究不多。珠三角地区历经自下而上的乡村工业化、外向型经济驱动以及产业转型和创新驱动多个发展阶段,地域空间上既呈现典型的中心集聚性,也伴有分散性等地域结构特征[26]。特殊的发展模式使得该地区乡村经历城市外向扩张和乡村内向归属的双向冲击,产生急速转型发展和空间分化,呈现出马赛克的空间分布格局。新时期,珠三角地区的都市边缘区兼具乡村振兴和城乡发展融合的双重需求。基于此,本文以广州市作为研究对象,运用村域尺度数据构建乡村地域功能评价指标体系,探析乡村功能空间分化特征,识别乡村发展类型,从不同驱动力解析乡村发展分化的形成机制,以期为都市边缘城乡混杂地区的城乡融合发展科学路径摸索,提供一定理论的基础支撑。

      表1 广州市乡村地域功能测度指标体系

      Table l The index system of rural function measurement in Guangzhou
乡村功能指标层指标性质计算方法
经济发展功能(0.15)村域经济总量(x[,1])正向利用村域边界对中国1km×1km的GDP栅格数据进行提取
乡村人均收入(x[,2])正向来自调研数据
农业生产功能(0.25)耕地面积占比(x[,3])正向耕地面积/总用地面积
园地面积占比(x[,4])正向园地面积/总用地面积
非农用地占比(x[,5])负向非农用地面积/总用地面积
生态保育功能(0.36)生态服务总价值(x[,6])正向生态服务价值总和(通过谢高地[32]等人的方法计算)
地均生态服务价值(x[,7])正向生态服务总价值/总用地面积
社会保障功能(0.24)乡村教育设施数量(x[,8])正向村域内幼儿园和中小学总数
乡村医疗设施数量(x[,9])正向村域内卫生站和卫生服务站总数
公共服务设施密度(x[,10])正向公共服务设施占地总面积/总用地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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