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图分类号 TU984 文献标识码 A DOI 10.16361/j.upf.202006011 文章编号 1000-3363(2020)06-0079-08 国土空间规划体系的重构对乡村规划的科学性和可实施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国村镇聚落量大面广，区域差异明显，发展不平衡，认识发展规律是科学规划的前提，也是村镇聚落转型重构的迫切需要。 在村镇聚落研究方面，社会学、经济学、地理学以及规划学、建筑学、景观学等均有丰富的研究成果，但近年来城乡规划学(以下简称“规划学”)与人文地理学(以下简称“地理学”)结合最为紧密。规划学的主要任务是顺应规律，对乡村未来发展的合理引导；地理学则侧重研究乡村空间的形成与发展规律。孙莹和张尚武等(2017)总结了1990年以来乡村变迁研究及乡村规划体系与实践研究的内容与特征，认为掌握乡村发展特点和运行规律是进行乡村规划的前提和基础，未来应在城镇化视角下认识乡村发展的趋势，并注意对不同地域和类型差异的研究。屠爽爽等(2019)总结了乡村聚落空间演变过程、驱动机制，优化路径和模式的研究，认为小尺度乡村聚落空间的实证研究是未来研究的重点，应加强行为主体、地方文化、政策制度对聚落空间演变影响的研究，强化不同重构模式的凝练和效应评估。 总体上看，两个学科既有共同的研究内容，又各有侧重；在分析、解释以及预测现实世界方面均有各自特点与优势；但是在研究思路、方法、对象与范围等方面亦存在明显差异。基于规划学与地理学比较的视角梳理村镇聚落发展规律研究的脉络、特点与优势，可以促进两个学科的相互理解与协作发展；有助于规划学吸收地理学相关理论与方法，提高村镇聚落规划与建设的科学性，而了解村镇聚落规划建设实践的需求与问题，也有助于地理学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1 研究方法 采用CiteSpace知识图谱分析软件，基于CNKI数据库分别选择规划学、地理学领域的相关期刊①，通过专业检索，筛选出1979年至今，主题包含“乡村”“农村”“村镇”“村庄”或“村落”，并且题目或关键词中包含“特征”“过程”“机制”“规律”“影响因素”或“驱动力”的文献，经过剔除无效信息和查漏补缺后得到规划学领域相关文献370篇，地理学领域618篇。通过突现词(burst term)图谱、关键词时区视图(timezone)分析村镇发展规律研究的热点及演变；比较两个领域的高频关键词，明晰研究侧重点的异同；在此基础上结合乡村规划的核心问题，梳理多尺度空间要素的构成，分析村镇聚落个体与体系在特征识别、成因与机制、发展模拟等方面的研究现状②，并展望发展趋势。 2 规划与地理领域研究的阶段特征与热点分析 1980年代至21世纪初，两个领域均有少量文献主要在城市化背景下研究村镇发展规律。2000-2010年，规划学仍延续前一阶段的研究，但更深入到空间形态的发展规律及其与规划和政策的结合；而地理学则将物质空间、经济与社会紧密结合，侧重过程与动力机制的研究。2011-2017年，两个学科研究热点的分化更加明显，规划学进一步关注新型城镇化、异地城镇化和城乡统筹，侧重空间形态特征、类型以及形成机制研究，与村镇建设实践结合紧密；地理学则深入到对农户、农村空心化、乡村贫困、宅基地退出制度等社会、经济问题的研究，地域差异、转型与重构、量化分析方法是这一阶段显著的热点。2018年以来乡村振兴、乡村人居环境、乡村旅游等再次成为两个领域共同关注的热点(图1，图2)。 总体上看，规划学侧重研究物质空间发展的规律与形成机制，与乡村规划和建设实践结合紧密，落地性强，旨在引导乡村未来的发展(图3)；而地理学侧重研究物质空间与社会、经济要素的互动作用机制，关注乡村发展的动力机制，在转型重构、区域差异以及量化分析方法上优势明显(图3)，旨在揭示乡村为什么会这样发展，未来会怎样发展的问题。两个领域各阶段的研究重点均与国家乡村发展政策与动向紧密相关，具有互补性。
备注：红色线段标示为关键词激增时段 图1 规划学、地理学有关村镇发展规律研究的突现词图谱 Fig.1 Burst terms appeared in studies on development principles of rural settlement in planning and in geography 资料来源：作者绘制。 3 规划编制要求及村镇聚落的多尺度空间要素构成 规划学与地理学在村镇聚落方面的研究十分丰富，涉及的尺度、范围、对象各有不同，以下结合乡村规划编制与建设实践的需求，提炼村镇聚落的多尺度空间要素构成，以便明晰相关概念，有针对性地深入分析两个领域的研究现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