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是语言和思想的结合体。“话语体系是话语的概念、范畴按逻辑组成的思想理论体系的外在表达形式,它承载着特定的思维方式、思想文化与价值观念,是规范化、条理化和系统化的话语集合。”[1]习近平青年话语体系是习近平青年观的外在体现,是关于习近平青年观的思维方式、思想观点和价值观念的有机整体,包括话语立场、话语空间、话语内容三个核心要素,是引领新时代青年团结奋斗的思想旗帜。 目前,学界尚无关于习近平青年话语体系形成发展历程的专项研究,更无借助大数据方法进行的相关探讨。本文在全面梳理文献的基础上,借助LDA主题模型的技术支持,系统探讨习近平关于青年的话语立场、话语空间和话语内容的发展历程,对于深化习近平关于青年相关论述的研究,指导新时代青年工作,具有重要意义与价值。 LDA主题模型是一种数字化的文本聚类分析技术,通过选定大规模文本建立语料库,计算文本内涵主题的概率分布,并自动提取文本数据中的主题和主题词。本文选取的研究文献,包括全面反映习近平插队生活的《习近平的七年知青岁月》、地方任职和治国理政时期的7本著作①中关于青年的论述,以及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关于青年的重要文章、讲话、书信等。研究过程中,先将上述文献资料转换为LDA主题模型可识别的txt文本格式,建立语料库,然后运行LDA主题模型,最终输出文本主题、关键词与词频。 为清晰显示研究结果,在LDA主题词表基础上,将需要重点分析和说明的主题词做成精选主题词表并附上词频。通过主题词表和词频分析,习近平青年话语体系的形成发展历程逐渐清晰,即在“上山下乡”中萌芽,在地方任职中孕育,在治国理政中形成。 一、在“上山下乡”中萌芽 “上山下乡”时期,青年习近平一方面坚持读书学习,丰富理论知识,另一方面深入实践锻炼,密切联系群众,在扎根农村的过程中,对青年问题有了切身体会和初步思考。该阶段的研究以《习近平的七年知青岁月》为依据,经过文本清洗,运用LDA主题模型反复操作,确定输出的4个主题(Topic)为相对最优结果(见表1)。 表1 萌芽时期LDA主题词表
主题 | 主题词 | 权重 | |
Topic 0 | 习近平,近平,梁家河,入党,赵家河,书记,知青,干部,群众,文安驿公社,插队,厕所,党员,教育,习仲勋,陕北,农村,社教,党支部,路线教育 | 0.08675 | |
Topic 1 | 知青,习近平,插队,农村,陕北,总书记,农民,人民,中国,上山下乡,国家,读书,历史,知青岁月,教育,学校,老百姓,劳动,知识青年,梁家河 | 0.23222 | |
Topic 2 | 近平,梁家河,知青,劳动,知识,国家,读书,农村,中国,文化,国际,历史,老师,家庭,插队,书记,村民,世界,农民,陕北 | 0.59429 | |
Topic 3 | 近平,梁家河,沼气,习近平,沼气池,知青,劳动,陕北,群众,农村,农民,书记,老百姓,村支书,铁业社,村民,生产队,人民,延川,干部 | 0.08675 | |
(一)人民立场的奠基 习近平的人民立场奠基于“上山下乡”时期,在该阶段形成的深厚的人民情怀和为民信念,是习近平关于青年论述的精神之源。青年习近平在陕北插队时,经历了从刚下乡时的迷茫到后来立志扎根农村、为民做事的思想转变过程;在与当地百姓同吃同住同劳动过程中,“理解了贫苦劳动人民的生活窘迫状况”[2],体认到当地百姓的淳朴、对幸福生活的渴求、对知青的包容关爱,促使习近平从刚到梁家河时的心理迷茫,到情感上对艰苦劳动的认同,再到完全融入陕北,称自己是农民,是“我们老陕”,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是黄土地的一部分。情感和身份上的高度认同和完全融入,培养了习近平对人民群众一生都割舍不断的深厚感情和为百姓做事的人生信念,并将人民情怀和为民信念落实到为人民谋福利的行动之中。正如与习近平一起在梁家河大队插队的知青戴明所言:“近平在梁家河插队的这七年,给他对社会、对人民的认识打下一个很好的基础。”[3]本阶段“人民”一词的词频达到了136,“老百姓”一词的词频达到78。习近平在担任党支部书记期间,为改善村民生活所做的贡献,至今为梁家河村民津津乐道。表1中同样也有“沼气”“沼气池”“铁业社”等代表性主题词。习近平不仅为梁家河引进了沼气技术,还帮助村里建设农业基础设施、设置便利村民的生产经营点等等,为改善梁家河村民生活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些实事,既源自他敢于实践、真抓实干的工作作风,更源自他心中的人民情怀和为民信念。2019年在纪念五四运动一百周年大会上,习近平强调青年要“以真才实学服务人民”[4];2020年五四青年节,习近平要求新时代的中国青年要“坚定理想信念,站稳人民立场”[5],都是以梁家河为源头,对广大青年树立和践行人民立场提出了殷切期望与要求。 (二)青年观念的初立 “上山下乡”时期,尽管习近平并未直接论及青年问题,但从其成长的思想行为轨迹看,正是这段投身劳动、扎根基层的经历,使得习近平对青年问题开始有了自己的思考。梁家河不仅是习近平个人思想觉悟的出发点,也是习近平青年思想萌发的实践起点。如表1所示,“书记”“干部”“教育”“读书”“劳动”“家庭”等关键词占据了十分显著的位置,其对应的词频见表2。萌芽阶段,习近平关于青年的认知和体悟主要体现为三个维度,即对青年的地位和特点有了切身体会、对青年的学习和教育有了初步认识、对青年干部的重要作用有了真切体认。上述认知和体悟,标志着习近平关于青年的话语开始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