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462(2020)10-0091-09 DOI:10.15957/j.cnki.jjdl.2020.10.011 修回时间：2020-07-06 黄河是我国西北和华北地区重要的生态屏障，促进黄河流域生态环境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对于盘活中国北方地区经济具有重要意义。长期以来黄河流域面临着局部环境污染严重、经济发展质量较低及潜在风险突出等问题，在此背景下，2019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座谈会上对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进行了重要部署。近年来，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空间关联关系逐渐形成并不断演化。首先，黄河流域人力资源、技术资源等集中于中下游的河南和山东两省，而丰富的能源和矿产资源则储藏于内蒙古、青海及山西等中上游地区，因此流域内各城市在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过程中所需的生产要素需要采取跨省和跨区域调配的方式，这成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空间关联网络形成的主要原因；其次，城市群战略使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已经由单一城市发展的“点状”模式发展为城市群带动的“面状”模式；第三，高速铁路、公路等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空间关联网络提供了基础设施基础。然而，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政策多是基于地理上相邻和邻近原理，在现有的行政辖区约束下开展，一定程度上忽略了“表象在黄河，根子却在整个流域”的情况。因此，全面解构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空间关联网络，对于促进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伴随着黄河流域生态环境保护和高质量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学者们围绕着黄河流域生态环境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问题展开了丰富的研究[1-4]，主要分为以下三类：第一类，黄河流域环境灾害问题研究。学者们认为黄河流域所面临的重大环境灾害是制约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并围绕黄河流域重大灾害和减灾路径展开研究[5-6]，发现黄河流域生态环境与高质量发展具有较大的耦合性[7]，因此，制定严格的环境规制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8]。第二类，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进行系统阐述并进行精准测度[9]。有学者从生态、市场、产业、动能转换、区域协调、以人为本等6个层面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进行测度，而另一部分学者则关注了经济、创新、民生、环境、生态5个维度，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进行了测度[10]，均发现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呈现出空间差异特征。第三类，关注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空间特征分析。通过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11]、区域经济发展[12]、全要素生产率[13]、旅游经济[14]、水效率[15]等因素的空间格局分析，发现空间协调问题[16]和空间治理机理[17]是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遇到的重要问题。因此，解构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空间结构对于促进黄河流域的协同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已有研究基于地理相邻和邻近视角采用空间计量模型研究了黄河流域雾霾污染的空间溢出问题[18]。然而，随着黄河流域生产要素的流动、高速铁路的修建使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突破了地理上相邻和邻近效应，逐渐演变为跨区域的空间关联网络形态。因此，从网络视角重新解构黄河流域空间关联网络对于促进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围绕以下问题展开研究。首先，本文聚焦于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立足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全方位、多维度构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指标体系，准确测度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状况。其次，本文从空间关联视角出发，采用修正的引力模型，识别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空间关联关系，从而解决空间计量局限于地理邻近效应的不足。再次，本文采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空间关联网络的结构特征进行分析。最后，本文基于关系数据视角，采用QAP分析方法研究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空间关联网络的驱动因素。 1 研究方法与数据说明 1.1 引力模型 本文选取黄河流域82个城市作为空间关联网络的节点，将城市高质量发展的空间关联关系作为网络中的连线，这些点和线构成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空间关联网络，本文根据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对引力模型进行修正，构建如下模型：
式中：
为城市i和j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引力；各城市以创新能力、协调能力、绿色发展、开放水平、共享能力作为引力模型的“质量”；innov为城市创新水平；open为城市对外开放水平；green为城市绿色发展水平；share为城市共享能力；coord为城市协调发展水平；
为调节系数，本文将创新水平作为高质量发展的调节系数；
为i城市和j城市之间的地理距离，衰减系数设定为2，以此计算出引力矩阵。引力矩阵的每行表示A城市对其他城市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力，取平均引力作为临界值，检验所有城市两两之间的空间关联关系，从而构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空间关联网络。 1.2 社会网络分析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