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境“小”式——试论唐宋园林与山水画中的图式 周功钊 美术学报 2019.1.103~112 本文以清人沈复提到的造园核心“小中见大”为契机,来探讨“小”在园林发展中的作用。“小”除了作为界定事物属性的形容词外,还代表了由其引发的、关于主体的知觉关联及其世界观建立的姿态。它来自发端于唐宋时期的“中隐”思想,并通过“壶中天地”的园林观念以及山水画中的观法变革成为了一种图式语言。本文以宋人郭熙等人的绘画实践和理论为主线来反观园林发展中所出现的空间问题,其中以庄子“小大之辩”和沈括“以大观小”作为思辨方法,使得山水画图像不只是作为历史的线索,而是借助形式分析与私人园林的空间发展进行平行比较。本文最后以王时敏《小中现大册》和“沧浪亭”为例,来说明该图式是如何在明清时期各种流通于世的画谱和造园法则中不断解释和再造,并得以流传。全文采用不同于以往社会史的研究角度,而是回到构成素材最为直接的内容——构成画境和园境的“小”中来,为探索中国绘画和园林发展提供了一条较为新颖的线索。 阿瑟·韦利的中国绘画研究与汉学转折 曹顺庆 任鑫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8.5.3~15 阿瑟·韦利(1889—1966)作为英国著名的汉学家,在20世纪中国文化的对外传播中起到过重要作用。国内外研究者对其研究主要集中在中国文学的翻译领域,对他在艺术领域的成就缺乏足够的重视。阿瑟·韦利所著《中国绘画研究概论》中的研究不仅对中国绘画鉴赏史的首次较为完整的呈现,而且还将中国的哲学宗教思想与绘画结合在一起进行考虑。他的研究上承翟理斯、宾扬等人的系统性译介,下启喜仁龙、高居翰等的研究性引入,把中国绘画艺术研究作为西方汉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力地推动了中国文化在英国以及西方研究中的崛起,更体现出西方汉学思潮的新一轮转折。而这一转折也将中国文学、绘画乃至诗学的元素更为深入地介绍到西方世界当中,成为了与当时中国学习西方文化的潮流相峙而立的他国化风景。东方的文学与艺术不再仅仅作为带有异域情调的点缀,而是成为与西方相峙而立的、为其提供能量的另一文明。正是中国文化的注入为英国及西方注入了新鲜活力,有力地推动了西方现代文学艺术的发展。 鲍伊:畸怪的神话——兼论鲍德里亚对鲍伊艺术创作的批评 万书元 艺术百家 2018.5.27~34 鲍德里亚素来以当代艺术激进的批判者和恐怖的终结者自居。然而,他从来没有对当代艺术真正绝望过。事实上,他一直对当代艺术充满着期待,也偶尔会向他偏爱的艺术家大方的献上几束“鲜花”。意大利著名画家鲍伊堪称世界艺术江湖中的独行侠,深受鲍德里亚喜爱。鲍德里亚认为,鲍伊的艺术的主调是畸怪;他建构畸怪的方式,依然还是畸怪。简而言之,是以畸怪建构畸怪。先是利用怪异的原料将恶转化为丑,然后再将丑转化为包含着残暴的滑稽。一方面,鲍伊既玩材料的游戏,也玩绘画的游戏,材料的垃圾性(包含了某种暴力性)和装配的随机性,使他的创作形成畸怪的特性;另一方面,在材料的垃圾化和制作手法的漫画化之间,鲍伊也顺汤下面地加入了某种笑料成分,因此,畸怪的制作手法也就加剧了绘画自身所内涵的畸怪容量。这两种东西既互相冲突撞击,又互相支撑生发,产生绝妙的联动效应。这大概是鲍伊能够成为受到鲍德里亚赞许的少数几位艺术家之一的原因。在文章作者看来,鲍伊的艺术源泉或艺术原型,主要来自于法国象征派诗人、小说家和剧作家阿尔弗雷德·雅里的荒诞玄学。荒诞玄学是一种建基于悖谬和意外事实的学说。在艺术中主要指那些通过奇妙的联想、出人意表的方式、非逻辑的推理来解决问题或解构问题的作品。鲍伊畸怪而近于神话,其实某种程度上也是于荒诞玄学的表现方式如出一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