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在湖北等地区出现一种盆景造型风格,给人以“动”感,展现了“自然的神韵,活泼的节奏,飞扬的动势,写意的效果”这一艺术特色,故世称“动势盆景”,此种风格,先后也在许多地、市出现,并得到海内外一些志同道合之士的赞同和参与探讨、制作。现就有关“动势盆景”的理论和制作技艺作些介绍,供大家讨论、研究,以促使“动势盆景”的巩固、充实、提高与发展。现分述如下: 一、动势盆景的理论基础 动势盆景认为:盆景艺术是活的造型艺术。就树木盆景而论,是以“盆栽”为基础的;就山石盆景、树石盆景而言,也需要活的植物,赋予勃勃生机。因此,要搞好盆景艺术造型,必须以全面继承植物栽培管理技艺,不断提高科技水平为前提,以解决其本质“活”的特征。与此同时,也应与其他艺术一样,在艺术造型方面要纳入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范畴,必须以马克思主义的文艺思想作指导,贯彻“双百”方针和“两为”方向,突出时代的主旋律;运用对立统一原则和美学法则指导盆景的立意、造型、设置和发展盆景艺术事业诸问题;正确处理好形式与内容、技术与艺术、自然美与艺术美、素材与加工、共性与个性、继承与创新、普及与提高以及艺术创作与商品生产的关系等等。以明确:(一)盆景造型要求形式为内容服务;技术为艺术服务;形为神服务;艺术加工要为表现自然神韵服务。(二)盆景造型应该是以表现自然、反映社会生活和表达作者思想感情为目的,而不是“为造型而造型”。一切造型技艺要为创意、达意服务。当代中国盆景则要为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服务,为振兴中华服务。离开了“创意”这个主题,就谈不上盆景的内涵美、艺术美和意境美。因此盆景造型必须是创意为先,创造出自然的神韵、地方的特色、时代的精神和写意的效果,方为上品。然而大千世界景象万千、形态各异,社会生活千变万化、情景有别,人的思想活动,也是“见仁见智”、瞬息万变,单一的、静止的固定模式是难以表达上述目的的。因此盆景造型必须狠抓“动势”这一特点,在“动”字上狠下功夫,走“树石”、“丛林”、“组合多变”之路,把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结合起来,既源于自然,又高于自然。只有“动”,才能表现自然景物的丰姿神采;只有“动”,才能一传自然之神,二传作者之神,融二神于一体;只有“动”,才能弘扬三楚文化“活泼的节奏,飞扬的动势”的艺术特色;只有“动”,才能展现我们时代的进取精神,突出时代的主旋律。因此“动势盆景”必须努力达到“自然的神韵,活泼的节奏,飞扬的动势,写意的效果”这样的美的境界。 二、动势盆景的艺术思想 (一)关于动势盆景的选材和用材:提倡“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的原则。充分利用和综合运用本地自然资源。不主张选定固定“特色树种(石种)”,用以代表其地方风格,乃至流派。动势盆景认为:盆景造型既然以“创意为先,以动为魂”,盆景用材则必须是“依题选材”,不必选定特色树(石)种来约束主题的表达。品评盆景作品之高下,要看艺术造型是否能神形兼备地表达主题思想,而不能以树(石)种之大小、良莠而定优劣。主题不同,选材也各异。这样有利于创作繁荣,有利于自然资源的开发和保护。特色树种、石种可以代表某些地方特色,但真正能表现其风格的关键仍在于艺术造型。如各地都采用“榆树”,用材一样,能显出个性者是其艺术手法。且特色树(石)种既定,不利于保护此类自然资源,不利于鼓励后世不断开拓前进。就湖北而言,由于因地制宜、走创新之路,破除思想束缚,充分利用本省自然资源,鼓励开发,使盆景用材由少数落叶树种(榆、朴、黄荆、三角枫)向众多的常绿树种(水腊、赤楠、文姆、珍珠黄杨、柞木、檵木、豆瓣子、小叶枸骨……)乃至观花、观果树种(火棘、平枝枸子、卫矛、石榴、红花紫薇、六道木……)迅速发展,而近年来,又发现优质、高效率的“对节白腊”树种,乃为实例。 (二)关于动势盆景的制作技艺:提倡“广学博采,有所取舍”的原则。正确处理好“继承与创新”的关系。动势盆景认为盆景传统制作技艺,是祖先留下的宝贵财富,必须本着“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他为我用”的原则,全面继承植物栽培和加工的技艺,批判继承造型模式,在造型技艺上广学博采,推陈出新,不搞门户之见,融各家之长,多种技法并用,走自己之路。诸如动势盆景对“枝”的造型,则需多法并用,方能奏效。向势枝宜用“修剪法”;背势枝蓄枝转向宜用金属丝“扎缚法”;两旁(向前、向后)枝的转向,则用“扎”“带”(吊)结合法——即“可扎可带”、“先扎后带”和“先带后扎”等法。有时一枝造型,则同时多法并用。“十八般武艺”在手,以能造型达意为佳。再者盆景造型旨在达意,一家之型不能表达万象之姿。若作“黄山奇松”,则需吸取扬州“云片”造型手法;若表现“千年铁坚杉”则需吸取岭南“收尖”技艺。所以动势盆景主张广学博采,有所取舍:它吸取了“收尖渐变”的手法,而不流于“锥形”模式;赞同“结顶自然”,而不流入“大屋顶”,以免影响下枝的生长;保持了长江流域的“层次分明”的“造片”传统,而力求“片中有片”、“片与片之间的过渡自然”,多层次的艺术效果,使其既有节奏感,更富韵律感;重视“有叶观叶、无叶观骨”、“脱衣换锦”的艺术手法,又努力向同时“既观叶,又观骨”的方向探索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