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是瑞士著名的旅游胜地,也是一个著名心理学效应的发源地,这个效应叫“斯德哥尔摩效应”。在家庭中,在年幼的孩子身上,也可能会发生“斯德哥尔摩效应”。而且它一旦产生,就会对孩子将来的性格、家庭关系有一定的影响。 孩子的“斯德哥尔摩效应”为哪般? ★斯德哥尔摩效应的来源 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人质综合征,是指人质对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种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和依赖,甚至协助加害人。人质之所以会对犯罪者产生心理上的依赖感,是因为他们的生死操控在犯罪者手里,犯罪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犯罪者共命运,把犯罪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犯罪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 ★孩子的“斯德哥尔摩效应” 在生活中,一些人习惯并依赖于某种虐待,也称之为斯德哥尔摩效应。对于年幼的孩子而言,他们的生存几乎完全依赖于父母,如果父母停止对他们的抚养,他们将面临巨大的生存危机。这为斯德哥尔摩效应提供了先决条件。 所以,当父亲或母亲有意无意地对孩子实施身体或心灵上的摧残时,孩子们会本能地选择无视或扭曲摧残的本质,全盘接受并认同父母的行为——弱小的他们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如此选择,能在最大程度上让自己和父母感到舒服。 琳琳的爸爸经常出差,平时都是妈妈照顾琳琳。最近妈妈怀上了二胎,没人照顾,心情烦躁之余还要负责琳琳的生活起居。每当琳琳不听话或者不小心犯错误时,都会引来妈妈的一顿打。每天挨打少则一两次,多则六七次。琳琳从来不反抗,每次都是哭着求妈妈:“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亲戚看到琳琳妈这样对待琳琳,忍不住上前劝说。琳琳妈理直气壮地说:“还不是她自己不听话,什么也做不好,我这样都是为了她好,她自己也知道,不信你问她。”一旁的琳琳哭丧着脸说:“我错了,妈妈说得对,我以后一定改。” 琳琳妈妈因为生活中压力,状态不好却没有宣泄的出口,而琳琳的小错误恰好给了她生气的理由,于是她不知不觉把琳琳当成了出气筒。通常,对于孩子犯的小错误,只需给予语言教育和行为上的引导即可,一天好几顿打显然是没有必要、不合常理的。而琳琳妈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更严重的是,琳琳全然接受了妈妈的不合理做法,丝毫不感到委屈和不公。我们可以想象,琳琳每天是在多么努力地改变自己、避免惹到妈妈啊!这一切都是出于一个孩子的本能——因为她必须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叫屈会被扣上“不承认错误”的帽子,这会让妈妈更加生气,也会让自己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处于不公的环境中;所以,还不如麻痹自己、认同妈妈,这样还尽可能地使妈妈打得轻些,自己的日子好过些。 小凯的父母都是事业成功人士,而小凯从小就在人群里不拔尖,是众多普通孩子当中的一个。小凯的妈妈为此十分介怀,感到没面子,她经常对小凯说“你怎么长得这么难看,一点都不像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孩子”;甚至带着小凯走在路上碰到同事,她会说“这是亲戚家的小孩”。对于妈妈的这些行为,小凯虽然感到难过,但难过的是“自己不够优秀,才让妈妈生气,让妈妈不敢向别人介绍自己”。 通常来讲,任何人都不希望无端被看低、被贬损。而小凯在没有犯错误的情况下,经常被自己的妈妈所嫌弃,甚至在外人面前还要被迫隐瞒与妈妈的亲子关系。这么强烈的否定,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沉重的打击,也是不应有的待遇。小凯妈因为小凯无法给自己带来面子就这样对待他,是不合理的。 如果老师夸奖小凯,小凯是会感到自豪的但为什么他对妈妈的贬损如此地认同呢?因为年幼的他必须要与妈妈建立起稳固的关系,所以他被迫选择了认同,认同妈妈的理念:自己不够优秀,只有更优秀才配做妈妈的孩子。 琪琪的爸爸小时候生活条件比较艰苦,需要经常帮大人做家务、照顾弟妹,而很少有时间学习。于是,琪琪刚一上幼儿园,就被爸爸要求参加各种兴趣班、提高班,学东学西,甚至还要提前学习小学课程。 每当琪琪练会了一首曲子,或者画了一幅漂亮的画,琪琪爸都会很欣慰;当琪琪不想上小学课程提高班时,爸爸会说:“我小时候哪有你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学习,连学习的机会都没有。你现在有了,还不愿意学,真是不知好歹。”其实,琪琪练琴的时候手很疼;她有时会自己偷偷在纸上随便涂涂抹抹,而不是被老师要求画出生硬的线条。但是这些她都觉得不重要,也没有告诉过爸爸。她相信爸爸给她报班是为了帮她发展得更好。 琪琪爸对琪琪的诸多要求,显然是在圆他自己的梦,从琪琪身上弥补他小时候的遗憾。琪琪也没有受到什么过于严重的伤害,只是有一些不情愿、有一些勉强而已。与“爸爸不高兴’将给琪琪带来的生存危机相比,这一点勉强显得微不足道。所以,在爸爸的强势要求下,她本能地认同了爸爸的做法,顺理成章地服从并依赖于爸爸的教育,而忽视了自己真正的意愿,停止了对自己真正爱好的探索。 “斯德哥尔摩效应”对孩子的影响 ★被压抑的痛苦仍然存在 压制、摧残或不公平待遇,这些不可能一点印记都不给孩子留下。当孩子长大,步入青年、成年,他可能会意识到自己曾经受到的家庭教育里的缺陷。他会停止麻痹自己,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曾经遭受的不公,从而感到愤怒、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