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引言 创客是指出于兴趣与爱好,努力把各种创意变为现实的人。创客是极具创新精神的社会新人类,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重要践行者。他们以用户创新为核心理念,借助网络资源与3D打印等新型生产工具制造出独特有趣的科技产品[1]。近年来,随着创客文化的兴起和深入人心,特别是在家用3D打印机、Arduino等开源电子原型平台环境的有力支撑下,国外创客群体数量急剧增长,出现了各种创客空间[2]。随着对国外开源硬件平台的广泛引进,国内形成了以北京、上海、深圳为中心的创客文化圈,各种类型的“众创空间”已经进入快速发展阶段。“众创空间”的核心要素是创客。基于我国情境特征,对创客的创新动机及创业倾向等进行实证研究,以期对我国创客群体创新创业提供借鉴。 1 文献综述 国外学术界关于创客的研究比国内要早,但也处于起步不久阶段[3]。现有研究大体上可以分为3种视角:第一种是从历史角度探究影响创客运动的因素,Maxigas分析了反主流文化运动与创客文化之间的关系。Farr将创客运动追溯到上世纪20世纪90年代欧洲的黑客空间。第二种是关于创客及DIY(do it yourself)运动概念框架的研究。Troxler,Moilanen等人使用美国学者Benkler提出的“大众生产”(common based peer production)概念将创客运动定义为一种基于“大众生产”的创新模式。Bauwens也从分享经济角度解释了创客运动的行为模式。第三种是对具体创客空间的田野研究。通过对欧洲创客空间及生物黑客空间的田野研究,Kera认为,这些创客空间的集体改造(collective tinkering)活动是科技领域新涌现出的一种新型公共参与模式。创客空间的治理模式也为破坏性创新活动提供了新的路径。除创客空间的维基网站hackersapces.org之外,不少关于创客运动及创客空间理论与概念的研究与讨论均出自网络同行评议期刊Journal of Peer Production[4]。国内对于创客群体的学术研究尤为稀缺。本研究以创客个人特质与外部环境的关系为切入点,运用回归分析方法,对创客群体个人特质、创新行为动机与外部影响环境之间关系等进行实证研究。 2 样本与变量 2.1 样本与数据收集 本研究聚焦于创客群体,选择长三角地区主要创客空间中的创客人群为样本,如上海新车间、Xin FabLab、同济大学创意设计学院FabLab(0)、上海交通大学MDH maker、浦东张江蘑菇云、西湖创客汇、宁波Nexmaker、南京创客空间等。通过实地和问卷调研获取第一手数据。由于创客群体的年龄、性别、教育程度等个人特征对创新动机与行为有重要影响,本研究样本涵盖了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教育程度、不同职业的人群[5]。实际发放调查问卷191份,回收166份;剔除含有缺失值及异常值的样本,实际有效样本数量为159份。 2.2 变量度量 本研究中观测变量的量表编制采用Likert5分制方法,具体测量题目如表1所示: 3 实证研究 3.1 数据信度与效度分析 使用SPSS21.0软件计算得
的Cronbach's Alpha值为0.912,基于标准化项的Cronbach's Alpha为0.911,均达到0.55标准,表明各变量测量信度均在可接受范围内,问卷信度较高。同时,对问卷数据进行ANOVA分析,得到Sig值为0.000,说明调查问卷数据有效,可用于判断和研究。
3.2 数据统计与分析 3.2.1 创意意愿统计与多元相关回归分析 根据图1、图2可知,围绕因变量创新意愿数据生成的散点图数值基本在0值上下波动,且大体处于(-2,2)区间内。图2的数据点与直线拟合度高,分布在直线周围,由此可知残差满足0均值同方差,即不存在异方差,说明可以利用相关统计分析方法对相关数据进行处理和分析。 由表2~4分析可得,统计数据显著,VIF值介于1~2之间,说明不存在多重共线性关系问题。其中,创客创新意愿与“获得创新创业教育辅导和支持”、“对接相关软硬件公司并获得相关支持”具有一定相关性,而与“社会对其认知度和尊重感”的相关性不高。由此可认为,创客是相对自主的人群,其创新意愿受社会舆论等影响不大。同时,创客群体在“众创空间”的创新活动是较创业更为个性化和私人化的行为,社会对其是否有认识度和尊重,对团体及其中个体的创新行为影响不大。由于创客群体和创新活动较为复杂,其对技术支持和理论指导有较高需求,也对客观条件有较强依赖性,因而,“获得创新创业教育辅导和支持”与“对接相关软硬件公司并获得相关支持”显得更为重要。显然,从激发创客创新意愿角度出发,应着重完善其获取相关软硬件的渠道,提供良好的支持服务,并提高面向创客的创新创业教育辅导等支持能力和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