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山东省传统艺术的留存与复兴 罗伯特·莱顿,詹姆希德·德黑兰尼 (《民间文化论坛》,2015.2.92~106) 中国文化是最伟大的文化之一。它的独特性不仅体现在其手工艺产品已经达到的文明高度,还在于其过去一千年中所使用的符号、身份标识和角色体系非凡的一致性和延续性。“没有哪一个文化像中国文化一样具有如此之强的延续性或赋予延续性以如此之高的价值”。山东省地处汉文化腹地。虽然文化的延续性受到中国近现代动荡的历史环境的极大影响,今日山东乡村生活中的很多方面仍然可以看出“旧”中国的潜在脉络。为什么山东省的传统艺术也表现出了同样的延续性?基于作者与山东工艺美术学院中国民艺研究所的同仁共同进行的田野调查。我们认为艺术如果得以存留至今不仅仅因为传统的惯性,还因为其在今天的中国文化中,重新被赋予了经济价值和文化意义。像麦克·罗兰兹指出的,对物质文化在实现社会认同中所扮演角色的关注凸显了“制作(器物)和实践的行为本身是如何同时建构意识和器物的……意识因此可以说是在与其他因素的互动中、经由制作和使用(器物)的身体行动而构建的。” 文化中心东移南迁和唐宋绘画的发展与变迁 赵雅辞(《西北美术》,2015.1.87~89) 毋庸置疑,从古至今都城均为文化中心,也是主流画风的汇聚地。都城的迁移必然导致文化中心的迁移,作为文化形态构成的绘画艺术,其画风也随之改变。唐及两宋,首都明显呈现东移南迁的走向,画风随着都城的东移南迁,发生明显的变化。画家队伍重心随着都城的迁移而变动,唐代至北宋,中原地区的美术家比例骤降,而南方地区的长江中下游地区、东南沿海地区的美术家比例在上升,南宋都城临安位于东南沿海地区,美术家比例占全国第一位。绘画题材方面,唐朝绘画多以人物、鞍马为题材,两宋时期绘画转向对自然的关注,以花鸟山水、风俗题材为主。绘画技法方面,唐代绘画的技法以工笔设色为主,两宋时期既有工笔设色技法的进一步发展,更有水墨技法的逐渐完善、独立。绘画理论方面,主要是品评等级的变化,主流的评论观点由重视“神品”转向推崇“逸格”。 中国艺术史体例与史料关系研究 李倍雷(《东南大学学报》,2015.1.117~123) 中国艺术史学的建构,需要在中国艺术史料和文化系统里,建立中国艺术史学的体例,通过“体例”把史料整体地、综合地和宏观地关系起来,体现艺术变迁的总体规律和共性特征。反过来,一旦体例确立又需要寻求史料共有的文化脉络与新秩序,寻求史料的新秩序就是要“打乱”原有的艺术门类平行关系的史料秩序,以文化脉络变迁路径为轴心建立艺术史料的新秩序——“整合复数”的史料形态。 史学体例与史料互为相塑,有什么史料就有什么史学体例。中国艺术史学必须依据自己的艺术史料建构中国艺术史学体例,不是依照“他者”体例来框选史料,这是构建中国艺术史学体例的根本问题。“体例”与“史料”是建构中国艺术史学两个互为相塑关系的要素,没有艺术“史料”,就无法产生艺术“体例”,做足艺术史料的占有、整合和分配的功夫,是重新建立中国艺术史学体例的先决条件。反之,没有艺术学理论框架下的“体例”,史料依旧是一堆“史料”,无法体现出“史料”构建艺术史的价值和意义,也就难以探求到史学后面体现的精神,难以体现中华文化的整体感。 需要强调的是,当今中国艺术史学的建构需要符合自己文化史学系统和体例,避免用西方的史学体例和西方现代思想体系代替中国文化史学系统和体例。从这个角度讲,需要史料在先,体例在后。唯有拥有了自己的艺术史学的史料,艺术史的体例的建构才有了依据和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