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物品是相对私人产品而言,它既具有“共同消费”,又具有“非排它”性质的产品。所谓共同消费,指当某人消费着一定产品的同时,其他人亦可以消费同等量的产品;非排它性是指若对某一个人提供产品,相应地也要对他人提供相同量的产品。上面我们讲的公共物品是纯粹公共物品,但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有许多产品是非纯粹公共物品,如有些物品,其在消费时必须具备某种资格,并遵守某种规则,但是这种物品在消费时,某消费者之消费不会影响或减少其他会员对同一物品的消费,这种物品布坎南称之为“俱乐部产品”。[①] 浦东天然和特有的公共物品使浦东经济持续增长,[②]但只有不断提供公共物品,创造良好的投资环境,才能使经济持续增长得以维系,开放的乘数效应更趋明显。在浦东人力、财力、物力有限的条件下,如何营造新的体制才使公共物品在数量上有较大的增长,在质量上有较大的提高。本文就这些问题作一些实证分析。[③] 一、公共物品的供给体制 浦东新区成立以后,浦东公共物品的管理机构发生了较大的变化,由原来三区一县归属几个局的管理机构归口为目前的新区政府,[④]公共物品的管理体制也作了相应的调整,表现为:首先,各事业单位拥有了部分的决策权,在调查的93户样本微观单位中,决策者认为自己有充分决策权的有13户,占13.9%,认为有部分决策权的有68户,占73.12%,认为一点没有决策权的则没有。其次,新区政府着重对微观单位进行指导性管理,在被调查的95户样本企业中,认为政府对下属单位着重指导性管理的有63户,占66.32%,认为管理得更死的仅2家,占2.11%,最后,在新区政府成立以后的办事效率上,相对以前有了一些变化,在被调查的92户样本企业中,认为比以前体制提高了的有18户,占19.57%,认为逐步提高的有39户,占42.39%,两者相加为61.96%,没有变化的有12家,占13.09%,反而下降的有23家,占25%。 但是,我们认为,政府对公共物品管理绩效的提高是有限的。在管理体制上,还保留或者说部分保留着传统体制下那种对微观单位直接控制而造成统得过死的管理体制。但双重体制又使政府在对公共物品管理方面出现了某些失控,从生产公共物品的投入看,政府对微观主体的投资和劳动力有相当的控制权,表1是样本单位投资决策权的拥有情况。 从表1中我们可知,认为只拥有30%以下的投资决策权(40户)占87户样本的59.72%,不充分的投资决策权与双重体制相结合必然产生对资金使用的以下两种效应:对财政拨款部分的“投资饥饿症”。[⑤]在被调查的90户样本中,认为新区给予的财政拨款(扣除物价上涨因素)比过去多了的有43户,占47.78%,认为没有变化的有23户,占27.78%,两者相加,占样本的75.56%,但与此相反,认为财政拨款部分还是相当不足的有43户,占45.74%,有些紧张的有36户,占38.30%。两者相加,占样本的84.09%。这充分说明,由于财政的无偿拨款和低息贷款,加之传统体制的冲动效应和无约束效应,各单位当然对财政性投资“抢”得越多越好。资金使用的另一方面效应是对自筹资金的短期使用效应。即由于所有者的代表具有承包期和换届期,为了受到上级的“信任”和下属的“赞扬”,他们尽量投资一些见效快的项目,而忽视具有发展战略的中长期投资。 表1 样本单位投资决策权拥有情况
在双重体制下资金来源已趋多元化。在被调查的100户样本中,除了财政拨款外,资金来源于企业赞助的有15户,收取各种费用的有38户,其它渠道的有47户。资金来源的多元化使样本单位的资金结构发生了较大的变化,财政拨款占的比重明显下降,由于财政外资金所有权属各样本单位,政府无权干涉或调控,财政外资金管理的真空状态可能带来的结果是样本单位的“寻租”行为[⑥],造成从整个新区看资金利用不当,表现为设备重复引进,项目重复投资等。 投入要素中,劳动力是增加公共物品、提高公共物品质量的关键,但目前劳动力没有达到高效率的使用,从而劳动力的公共物品产出率并不很高,这表现为:其一,劳动力结构上存在着短缺和滞存并存的局面,表2是样本企业劳动力结构的短缺和滞存情况,劳动力短缺,样本企业的行为取向一是替代,如在中学,为了解决英语教师的短缺问题,用其他专业毕业的教师替代,这种替代对生产“产品”的质量不能保证;另一行为取向是让其短缺,直到找到合适的人为止,从而造成了生产程序的中断,形成了更多人员的假性“滞存”。劳动力滞存一方面使这部分劳动力本身资源的浪费,另一方面可能带动相关人员的“偷懒”[⑦],从而影响劳动力的使用绩效。其二,收入机制并不能成为劳动力效率提高的激励机制。在被调查的108户样本中有30户(占29.12%)认为收入分配差距对职员积极性没有提高,有45户(占41.69%)认为职员积极性的提高不大。 表2 劳动力结构失衡
劳动力使用效率低下固然有许多原因,但劳动力的行政配置体制可能是其中的主要原因。 二、政府对公共物品管理的现状 从政府对公共物品的管理看,政府对公共物品管理的目标值是: 1.制定贯彻国家公共物品方面方针、政策的实施办法; 2.编制浦东新区公共物品发展规划; 3.检查、督促、指导乡镇、街道的公共物品发展及协助做好发展规划的综合平衡; 4.组织浦东新区公共物品方面的研究课题; 5.总结推广浦东新区公共物品的发展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