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江南住宅建筑的形制及藻饰 刘森林(《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5.64~78) 明中晚期的江南,一反明初单纯、沉穆的面貌,缙绅文士和商贾们纷纷竞营规模化宅第,住宅建筑大型化、藻饰精丽和奢靡倾向渐趋浓郁。这与江南社会经济的发展及民间奢侈之风盛行有关。通过对明代江南地区住宅建筑遗存的考察,可以总结以下几个特点: 一,明代江南地区住宅建筑的规模、等第、面积宏微、大小、质量乃至藻饰的档次与户主的官阶、地位高低或经济实力强弱等因素密切相关,具有一致性。证明明代建筑等第制度依然具有约束性。 二,士宦建筑遗存规制宏伟,用料高级,藻饰考究。昭嗣堂内大量的金丝楠木——举凡柱、梁、枋、椽、望板、门窗、花板等无一例外,且用料粗硕,仅楠木屋椽厚度即达13厘米。堪称典型的“香楠厅”,且装折、藻饰踵事增华,事实上这也是一种“向奢”。然而同样或近似的“向奢”,商贾们却颇为“隐匿”。东山腹地广而僻远,深院匿隐于闾巷间( 如会老堂) ,或侧巷入内( 如明善堂) ,外观普通,即使是历宪、孝、武三朝30载,官至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的王鳌故居,其入口及门面也是十分朴质,讳富、隐富特点颇为明显。 三,住宅建筑以各种合院为基本空间单元,系以间、厢、院( 天井) 三者组合而成的空间,采用沿纵深方向布置多进建筑单元; 若三合院或四合院式不敷使用,辄多沿纵向轴线处以近乎重复套接的方式连续递进和延续,目前已知实例以黎里镇浒泾街鸿寿堂为最——前后竟达九进( 现存五进) ! 以纵向轴线层层递进,遵循前堂后寝之制,对称布局。一进即为一天井连一厅堂,构成一组院落。倘仍觉逼仄,则取横向多落形。单体建筑平面形式以间为单元,故横向一明二暗长方形为其基本模式。 四,通过空间排比、组合和衬托其至尊地位及中心性。如“船厅—门厅—轿厅—门楼—正厅—内厅”等富有节奏的排列和铺垫,使之渐入高潮。厅后的内厅( 内堂楼) 因属家庭内部的生活性用房,亦多用砖楼“界分”,以显前后、内外及男女的差别化处理。 五,基于江南城镇街区地块中一般前后为街、河空间,或前河后街,或前街后河( 如玉燕堂) 等多种。其左右巷弄——地块中房屋、巷弄垂直于河街,街衢与河道平行( 如鸿寿堂) 。如此范式促成了地块中房屋入口方式的前后型格局,建筑与河流、街巷的相向、相背及依附或共生的关系和模式于此相生,且不迟于明初。 彝文书法发展历程探析 聂鹏(《文艺理论与批评》,2014.5.136~139) 彝族文字历史悠久,早在先秦时期,彝族先民就把文字符号刻在金石上,这些早期的金石彝文证明了彝文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存在并且运用在生活中。经过两千多年的历史传承,彝文至今依然被广大彝族人民接受和使用,有学者把彝文与甲骨文、苏美尔文、埃及文、玛雅文、哈拉帕文并称为世界六大古文字。少数民族书法是中国书法的重要组成部分,彝文书法风格独特、不拘一格,为中国书坛增添了几分新气象。根据创作载体与艺术风格的不同,彝文书法发展历程可分为两条线来探索,一条是彝文金石,另一条是彝文写本。前者成熟于秦汉,主要以铜器、碑石为载体,代表作品有西汉螳琅山统辖手印、汉代彝文铜手碓、三国妥阿哲纪功碑、南宋摩崖石刻等。金石彝文刻画均匀饱满、工整秀丽。彝文写本成熟于明清,主要以简帛、纸张为载体,手抄本占多数,只有少数刻本。彝文写本笔风圆润疏朗、隽秀朴素。当前彝文书法传承中仍存在不少问题,由于受众群体小、理论基础薄弱,彝文书法的生存和发展空间亟待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