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言 物流企业集群是指那些以专业分工和协作为基础的物流企业，通过地理位置上的集中或靠近而形成的一个整体。目前，我国以开发区、保税区、港口、机场以及传统物资储运企业为轴心，已经形成一些颇具规模的物流中心和物流园区等物流企业集群，这些集群在我国区域发展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以自然优势为初始条件的物流企业集群，要想获得延续和繁荣，必须不断提高物流服务的效率，进行物流服务创新。 物流企业集群的服务创新过程涉及到多种因素，是一个多变的复杂随机过程，其行为的形成是一个复杂系统的演化过程。传统的基于还原论研究创新的方法，较难适用于研究物流企业集群的服务创新过程和行为演化。本文通过梳理相关研究脉络，发现集群创新研究已经开始与复杂系统的涌现性研究结合起来了，以Rycoft和Kash(2000)[1]、Chiles(2001)[2]、白世贞(2008)[3]、张智勇(2009)[4]等为代表的研究成果已经体现了这种结合特征。本文借鉴前人的相关研究成果，构建了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行为演化的状态层级模型，并结合我国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的成功范例——天津保税物流园区，剖析其演化过程，试图为我国物流企业集群的发展，尤其是我国创新型物流园区、创新型国际物流枢纽的建设提供理论和实践指导。 二、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系统构成要素分析 根据复杂系统理论，本文提出如下观点：首先，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系统是一个复杂系统，而且表现出整体演化特征，即整体中的物流企业通过相互作用产生凝聚，这种凝聚远远超过了独立企业间相互作用的简单叠加之和，改善了各企业自身发展的外部环境并从中受益，充分体现了物流服务一体化、网络化、规模化发展的趋势；其次，服务创新行为是该复杂系统呈现的一种整体演化过程，即在某种或多种毫不相关的物流服务创新规则支配下，物流企业集群内企业之间以及企业与环境之间通过非线性相互作用，不断优化、协调其结构与功能，促使群内物流企业服务环境、服务技术、服务过程等得到改善与优化，并生成新的、原有企业所不具备的、更完善的服务创新行为模式与机制。根据在服务创新中的定位和作用方式不同，我们把物流集群服务创新系统的构成分为核心层要素、辅助层要素、外围层要素三大类[5]。 (一)核心层要素 核心层要素是指物流企业集群的核心创新主体集合，即是集群中的相关物流企业集合，是将供应商企业、制造商企业、批发商企业、零售商企业直到最终用户连成一个整体的物流网链结构，该网链结构中每一个物流节点企业通过相关的信息网络、竞争合作、物流价值链、或其他内部联结模式实现互动，从而带动整个物流企业集群的集聚和发展。 (二)辅助层要素 辅助层要素是指物流企业集群的服务创新支撑体系，包括硬件和软件两部分，其中软件部分分为物流信息平台、公共服务机构和集群代理机构。辅助层的支撑体系是为核心层的创新主体提供硬件、信息、资金、技术、人才、管理、服务的外延支撑，服务于集群创新系统的持续创新产出。 (三)外围层要素 外围层要素指物流企业集群的创新外部环境体系，包括政府机构、社会文化环境、地理区位环境、法规政策环境、外部市场环境等。外部环境体系为物流企业集群的创新发展提供肥沃的土壤，尤其是在物流企业集群创新初期，更容易受到外部环境的制约和限制。上述三大类要素及其因素变量可以用表1所示的系统要素模型来描述[6]。
三、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行为演化的框架体系 (一)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行为作用路径分析 从一般意义上来说，物流服务创新常常被理解为引进一种新产品或新技术、获得一种原材料的新供给、生产组织方法上的一种新发明及其应用等，主要强调实现服务的技术因素创新。这种只有技术因素的服务创新并不足以帮助物流企业集群创建全新的物流设计、服务和产品，还需要融入非技术因素，如战略创新、组织创新、理念创新、功能创新、体制创新，才能切实实现物流企业集群的服务创新[7]。 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行为作用路径，应该从制定创新战略开始，综合协调创新组织和团队的创建、创新理念和文化的倡导、创新功能的设计、创新体制的建设等方面，全面考虑与技术创新相关的各类形式的创新，以提高物流集群核心竞争能力为目标，整合物流资源、优化创新结构，实现物流集群服务创新系统各要素单独所无法实现的价值增值、竞争合作、全面协同的创新效应，促进整体物流集群创新绩效的提升。 (二)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行为演化方式分析 根据表1可知，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是一个包括了多元化创新行为主体交互性的系统工程，需要集群服务创新系统各要素，包括核心层、辅助层、外围层三大类要素的协同和有效配置，并需要及时根据物流集群的服务创新战略调整要素间结构。集群内物流企业需要与其他组织(譬如供应链企业、竞争企业、用户企业、大学、科研机构等)相互作用，同时也要与其支撑环境和群外环境协同作用，正是这种不同主体和机构间复杂的相互作用，使得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系统整体演化行为得以演进，呈现出物流价值链创新、物流产学研合作创新以及物流集群本身与其支撑环境和外环境的协同创新。根据上述分析，构建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行为演化框架体系如图1所示[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