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做父亲当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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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出处:
莫愁(家教与成才)

内容提要:

蔡笑晚一家在浙江瑞安赫赫有名:长子蔡天文,宾夕法尼亚大学最年轻的终身教授之一;次子蔡天武,14岁考入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25岁获得美国罗切斯特大学博士学位,现为美国高盛公司副总裁;三子蔡天师,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曾被美国圣约翰大学录取,现在国内发展;四子蔡天润,华西医科大学毕业,曾被美国阿肯色州立大学录取为博士生,现在国内从事教育事业;五子蔡天君,中国科技大学硕士,现任职于中国建设银行浙江省分行;六女蔡天西,22岁获美国哈佛大学博士学位,28岁成为哈佛大学副教授。 将子女一个个送上精英之路,父亲蔡笑晚功不可没,正如他的专著《我的事业是父亲》的书名一样,蔡笑晚是把“父亲”当作事业用心经营的。


期刊代号:V2
分类名称:家庭教育导读
复印期号:2009 年 06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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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不得不做的事业

      我的职业是医生,但我还有另一个职业——做父亲。1941年,我出生在浙江瑞安一个殷实的知识分子家庭。1962年,父亲病逝,家境陷入困顿,我不得不从杭州大学物理系退学回家。那时,家中连一日三餐也成了问题。兄弟姐妹十人,留在家中的属我年龄最长,不能不分担家庭的重担。

      那时我22岁,正是风华正茂、踌躇满志的年龄,但现实让我一次又一次陷入绝境。我一个人跑到父亲坟头,跪在父亲坟前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己振作起来,让整个家庭振作起来!

      1967年,妻子小湘怀孕了。这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孩子,从那时起,我决定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让一个26岁的热血男儿抛弃自己的人生理想,将希望寄托在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听上去多么荒唐可笑,但在当时,这却是我唯一的选择。

      于是,我改名为“蔡笑晚”,其寓意是,既然不能在青春年少时开怀畅笑,就要让自己笑在中年,笑在晚年,笑得最好!

      从1967年到1977年的十年间,我一共生育了五儿一女。对我来说,生儿育女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传宗接代,更不是养儿防老,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对人生理想的追求,是我毕生为之奋斗的事业。

      

      机遇,只青睐有准备的头脑

      从杭州大学退学后,有人建议我到生产队做会计,到车木厂当工人,到二姐夫家里做篾工,到学校任代课老师,思前想后,我重拾了父亲的医生职业——不为良相则为良医。

      对于从医我有自己的考虑,作为个体医生,我可以自由支配时间,可以时时刻刻关注孩子的成长变化,实施自己的家庭教育方案。

      对孩子的早期教育很重要,特别是要抓住最佳教育时机,否则可是过了这村没了这店。我早早就为孩子们的成长规划了一张清晰的蓝图。

      刚行医那几年,我们一家人住在九里村一间租来的百年老屋里。16平方米的两层楼,坐南朝北,夏热冬冷,楼下是店堂,楼上是一家八口的卧室兼书房。房间龟裂老化的木板壁上张开着一条两厘米宽的缝隙,墙上贴着爱因斯坦、居里夫人、牛顿等科学家的画像,以此激励孩子们树立高远的志向。

      虽是陋室,但“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只要有空,我就辅导孩子们学习读书,晚上更是雷打不动的自习时间。我和妻子几乎牺牲了一切娱乐活动,连亲戚朋友的婚宴喜庆也很少参加。一到夜幕降临,全家人围坐在灯下,我看我的专业书,他们看他们的课本,有不懂的就向我提问,每天自习到深夜。

      孟母三迁为择邻,而我们也多次举家搬迁,从莘塍搬到南陈桥头,又搬到九里村,再搬到瑞安,为的是让孩子尽早入学,早点接受学校教育。正规小学不许不足年龄的孩子入学,我就找简陋的农村小学,让孩子入了学再转学。

      大儿子天文6岁进了瑞安莘塍当时最简陋的连围墙也残缺不全的九里村小学,随后转入莘塍五七小学就读。天文成绩好,初三分快慢班时,成绩优异的天文却被分到了慢班,我怕这会影响孩子的学习情绪,于是我又一次为天文办了转学手续。

      在老大的影响下,老二天武只有4岁就吵着要跟哥哥去上学,哥哥在教室里听课,他就站在教室窗外旁听。5岁我设法送他正式上学,10岁考入瑞安中学初中部。

      对许多家长来说,让孩子上中科大少年班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而我在老二念高一时,就壮着胆子,写信与中科大少年班联系,得到了参加少年班考试的机会,结果如愿以偿。

      两个哥哥给弟弟妹妹树立了榜样。小女儿天西14岁进入中科大少年班,22岁拿到哈佛大学博士学位。

      常有家长问我,你的孩子个个成才,有什么秘诀吗?我想,我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们的准备更早更长远。机遇只青睐有准备的头脑,的确如此。

      教育,特别需要高超的技巧

      现在的父母总抱怨孩子的逆反心理太强,不愿和父母沟通。在我看来,这是家长的教育方法存在问题。把自己的意志转化为子女的自觉行为,需要技巧和艺术。

      记得那时一天之中的清晨,是我们家最热闹的时候。6点钟光景,我开始在楼下拉二胡,二胡声悠悠扬扬地飘进孩子们的耳朵里。不用多久,孩子们陆陆续续地起床。然后我把收音机打开,调到英语节目,孩子们每天听,渐渐对外语产生了兴趣。

      我们家还有个传统,六个孩子每人都有一张我给他们制作的“存折”。这个“存折”存的不是钱,而是孩子们的学习成绩和一点一滴的进步。逢年过节,孩子们就把“存折”上的数字兑换成零花钱,高高兴兴地挑选自己喜爱的东西。

      当然,在与子女的沟通上,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困难。就像现在流行“超级女声”一样,上世纪80年代初,《霍元甲》《少林寺》等武侠片风靡全国,李连杰成了老四天润崇拜的偶像,天天嚷嚷着要练功习武,去除恶扬善,怎么劝阻都无济于事。

      1986年9月的一个清晨,老四郑重其事地向我们道别,独自前往河南嵩山少林寺。对于儿子的决定,我心中是七上八下,提心吊胆,但我没有阻拦他,而是告诉他:做自己想做的,做有个性的你,但是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个性倔强的老四当场写下保证书,今生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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