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画家、教育家刘墉有一双儿女,儿子叫刘轩,已获得哈佛大学博士学位,并出版了四本书;女儿叫刘倚帆,才貌双全,14岁便以优异成绩,获得美国“总统奖”。虽是同胞兄妹,可刘墉对儿女的教育方式却明显不同。他对儿子承袭了中国传统的教育方式,告诫儿子:“你必须成功,不能失败。”而对比哥哥小了17岁的女儿则给予更多的鼓励。 儿子小时候种花,不敢用手和泥,刘墉就和了一堆稀泥,强迫儿子把手伸进去;儿子看电视他要管;儿子打电话他要限制;为了锻炼儿子的胆量,他把儿子送到曼哈顿“毒蛇猛兽出没”的地方上中学,每天路上要花3个小时;儿子考上哈佛大学,他带着儿子跪在爷爷坟前说,你的孙子考上了哈佛大学! 刘墉这种“强权教育”让儿子出类拔萃的同时,也让父子关系一度变得很紧张。儿子对刘墉说:“你为什么老是管着我,而对妹妹却那么温柔?”儿子开始跟刘墉唱反调,大学报了心理学系,他对刘墉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报心理学系吗?因为你有病,将来给你治病。” 正是这些啼笑皆非、可笑又可爱的情感纠葛,才使刘墉有了更多的教育子女的独家心得。他总结自己的教训说,以前,对儿子的事安排得面面俱到,后来才发现,这使儿子养成了做事不负责的坏习惯。父母过度包办就会使孩子不懂礼貌、不懂得珍惜,这是家庭教育中最忌讳的事。 教育孩子没有现成的模式可套,对于这一点,刘墉有着切身的体会。儿子虽是哈佛博士,可经常不务正业,到动物园给狮子、老虎照相。一天,刘墉去看舞台剧,发现那个忽而辣妹、忽而扮小丑的演员竟是儿子。他气不打一处来,回家跟妻子说养了个“没用”的儿子。朋友开导他: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年轻时不就很调皮吗?刘墉想,还真是的。时代不同了,做父母的应该“与时俱进”。后来,他对儿子放宽了,给他自由,效果反而更好。儿子跑到阿拉斯加拍立体电影,又出书又做公司,事业做得很成功。 在教育孩子方面,刘墉非常善于倾听别人的意见。有朋友暗示刘墉,父母太聪明了,孩子往往比较笨。比如,一个聪明的妈妈,在孩子只张了一下嘴就冲过去说,你要喝奶吗?好,来了,喝吧。那孩子根本用不着讲话,怎么会有语言天分呢?后来,刘墉慢慢修正自己的教育方法,在女儿的成长中,尽可能地放开手脚,让她自己管自己。夜里两三点了,女儿还在洗澡、听音乐,他提醒了一遍,便不管了。第二天,女儿哈欠连天地去上课,自然就会意识到生活有规律才能提高学习效率。 女儿12岁时,迷上了露脐装。他对女儿说,露肚脐娃娃是可爱,可这会不会着凉感冒呢?不用多说,女儿一下就知道爸爸的意思了。每个孩子的情况不一样,教育方法也不一样。女儿可以趴在地毯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做功课,“她有本事这样每科照样拿A,我有什么话可说呢?”刘墉说,“女儿一边听音乐,一边上网,一边做功课,她能一心多用,不正好适应了这个资讯发达的时代吗?” 刘墉给了女儿一个自由发展的空间,但在某些必修课上,他的要求还是非常严厉的。一次,女儿学汉语发音不准还咯咯直笑。他板着脸,命令她一遍遍重来,不读准不罢休。他认为,学中文是华裔后代的必修课,来不得半点马虎。 表面上,刘墉是个“强势”父亲,实际上,他与儿女的沟通非常有趣。一次,刘墉感到刘轩弹钢琴时错了一个音符,儿子说没错,刘墉就把他的头拍了一下。事后一看,是自己弄错了,他开玩笑地给了刘轩5块钱赔偿他的“精神损失”。而刘轩又退回2元钱,说:“爸爸,你打得不够痛,应该物有所值。” 刘墉说,他的书都是以儿女为对象,说的都是他心底想说的话,没想到,这些絮絮叨叨的家庭随笔,一下走进了读者的心间,让有教育困惑的家庭获得了一些启发。这些年,他把所有的版税,都用在大陆建造希望小学,他的目标是50所,然后再让儿女去给孩子们上英文课。 有一年,刘墉带女儿回大陆,帮一个贵州女孩做了眼角膜移植手术。有人问他女儿:“天下需要帮助的人那么多,帮得过来吗?”女儿学着刘墉的口吻说“只因为我看见了!”女儿说,父亲常教育她,谁也不是救世,但只要是目之所及的地方有用难,自己又有那个能力,就一定要把快乐,温暖和安慰送到那里。刘墉说,让孩子懂得社会责任感,就会使他们活得有价值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