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的教师和64.7%的家长认为目前我国媒介中色情、暴力、恐怖的内容较多,85%的教师和73.4%的家长对此表示担忧,56.8%的教师与29.2%的家长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以上的调查数据是上海大学影视学院的博士研究生倪琳在首届“传播与中国”复旦论坛上发布的,本次论坛的主题为“媒介素养与公民素养”。 倪琳此次发布的数据是基于她在上海市针对分别位于中心城区、近郊城区、远郊城区的8所小学的500多名三至五年级的小学生、100多名小学教师以及近200名家长所做的调查而得到的。 手机、动漫书和游戏机成为上海小学生书包中的重要三大件 研究表明,目前媒介消费时间比例更加扩大化,已经列入城市小学生除上学与睡觉之外的第三位,手机、游戏机、动漫书等新媒介物品正快速成为小学生书包中的新成员,并伴随在小学生学习与生活的每时每刻。 倪琳的调查显示,目前上海小学生家庭电视普及率为99%;其次为报纸,达72.9%;家里安装互联网的有57.2%。经常与父母一起看电影的小学生为25.7%。 倪琳专门设计了两道情境题考查当前小学生心目中媒介的地位,一是“今天一大早,小明已经准备好上课的书包,出门去坐公交车。已出门的他,竟然神色紧张匆匆忙忙地跑回来,说有一件东西一定得拿……你觉得他回来拿什么(只选一项)?”二是“今天小明放学回家很认真地完成家庭作业,他开心地向父母邀功,要求父母同意让他做一件事情……你认为是什么事情(只选一项)?” 调查发现,近一半的小学生(46.8%)将手机视为上学期间的必带品,成为书包里最为重要的媒介物品,其次为动漫书(17.4%)和游戏机(13.1%)。可见,小学生的书包里除了书本、文具等学习用品之外,手机、动漫书、游戏机已经成为书包中的重要成员,强有力地证实了新媒介、新娱乐对城市儿童具有天然的亲和力,甚至成为90后儿童“最容易想到”的书包里的新玩具。而第二道情境题的数据则显示,与小朋友们玩耍(28.1%)是小学生们完成学习任务之后最渴望的生活方式,其次是上网(25.5%)与玩电子游戏(17.2%)。可以看出,小学生最为喜欢的是“互动性”较强的闲暇生活,而具有互动功能的新媒介正在成为儿童闲暇生活的重要选择。 看到媒介上的色情暴力内容小学生会感到无助 调查也显示,对于含有色情、暴力、恐怖的媒介内容在其成长中的负面影响,小学生表现得非常被动与无助。当问到“如果遇到你认为的少儿不宜的文字、画面,你会怎么办?”92.5%的小学生选择不看,87.8%的小学生表示这些不良的情节或画面对自己的影响非常不好,10%表示“没影响”,50.8%的小学生希望得到家长的指导,16.5%希望得到老师的指导,还有8.6%的小学生选择好朋友的指导,而24%的小学生表示不需要任何人的指导。 倪琳认为,媒介在成为小学生生活与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的同时,也对小学生产生着一系列的负面影响。 尽管家长和教师对媒介内容给孩子带来的负面影响忧心忡忡,但是,如何应对含有色情、暴力、恐怖的媒介内容?家长们的办法很有限;5.2%的家长与孩子一起看,23.7%找个事由支开孩子,58.4%的家长会换频道,3.5%的关电视机,5.8%的遮住孩子的眼睛,1.2%的选择引导与沟通。显然,家长最常用的方法是“换频道”,其次是“找个事由支开孩子”,引导与沟通式的“事前免疫针”法遭受了家长们的冷遇。 学校应该成为实施媒介素养教育的重要阵地 当问及“一些色情、暴力、恐怖的内容最应由哪方负责管理”时,家长与教师的回答呈现出惊人的一致,前三位分别是政府监管、家庭引导与媒体自律,而学校教育被排在最后一位,甚至低于“孩子自我管理”,显然,学校教育成为了教师与家长指导和帮助孩子免受负面影响的盲区,并没有受到重视。 然而,媒介素养教育在英、美、加等国家已经日益成为中小学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专家指出,对公众尤其是未成年人开展媒介素质教育,能培养公众对媒介信息的批判接收能力,减少不良信息干扰,合理利用媒介发展自我、参与社会。 倪琳认为,学校课堂应该成为实施媒介素养教育的重要阵地。调查结果也表明,在媒介接触中遭遇到各类负面信息而造成不良影响时,小学生也明确表示希望得到来自家长、老师、同伴的指导,因此,科学正规的小学媒介素养课程实施不再仅仅属于学者的前瞻观念,而是小学生以及家长和老师三方的共同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