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儿女，“放飞”希望 女儿是我心目中的公主。四年前，她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绩，提前从澳大利亚西悉尼大学毕业，获得MBA学位回国，现在北京中关村一家知名软件公司做管理工作。她学以致用，专业对口，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工作很出色。回忆对女儿培养的过程，我最深的一个体会就是及早“练飞”，及时“放飞”。 “是我自己上幼儿园的” 女儿是1974年二月二日“龙抬头”那天出生。由于我们夫妇是双职工，妻于产假56天以后，就把女儿托在一位纯朴善良的老太太家里，晚上接回家，由我们夫妇自己带。女儿与我们“有分有合”，从小她就适应了这种生活方式。 记得3岁上幼儿园时，我们没有费什么劲，女儿就高高兴兴地入托了。在幼儿园生活得很愉快。她去的那个北京市实验幼儿园，在当年鲁迅先生做《未有人才之前》讲演的老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的旧宅。那是个深宅大院，从大门到幼儿园，要过几个大院、几道大门才能到她们教室。我们第一次带领她认识了教室，拜见了班里的老师。后来，每天就把她送到大门，她说完“再见，爸爸妈妈早点儿接我”，就小大人似的，扭搭扭搭地一个人走到班里去。她很自豪地对老师说： “是我自己上幼儿园的！” 上小学时要过一条繁华的马路，我公开送过女儿一次，又秘密送过她一次。第一次，我送她到马路边，告诉她如何过马路：有大人过马路，就请求叔叔阿姨带过去；没有同伴，就独立过去，“先左后右”，先看看有没有车辆。第二天，我让她独自上学，她很高兴。我在后面，老远地偷偷地瞧着，看她是如何过马路的。她很聪明，先是站在马路边，紧紧地跟在一个过马路的叔叔身后，顺利地过了马路。我放心了，从第三天开始就让她独立过马路上学了。 从上学的第一天起，我就郑重地跟她谈了一次话，告诉她说： “彬彬，你是小学生了，就算是长大了。学好功课是你自己的事，学习任务必须独立完成，不要指望爸爸妈妈帮忙。爸爸妈妈和你一样，我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她听完后，点点头，高兴地说： “我记住了。” 每天放学后不吃、不喝、不玩，第一件事就是做作业。做完后自己检查、核对，从没让父母操过心、帮过忙，作业门门都是“优”，学习成绩在班里总是名列前茅。她究竟学得如何？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过了一段时间，我让她默写了一百个课本上的生字，准确无误，完全正确。以后，她的功课再也没有让我们操过心。 我在农村长大，从小就喜欢下河游泳，练就了一身比较过硬的本领，至今我年逾花甲仍旧乐此不疲。游泳益处多，对身心健康都有好处，希望孩子们早一点学会游泳。小孩子天生就喜欢戏水，女儿两三岁的时候，我们就带她在游泳池中嬉戏，让她熟悉水性。五六岁时正式教她学游泳，我们大人带她走过几次，还戴着救生圈，在父母的呵护下，她总也学不会。 当时，我们家住在宣武区，北京的陶然亭游泳场离我们家有三站地，我们决定就让她自己去练。让她带上游泳衣，给她兜里装上几毛钱，让她自己乘车、买游泳票、存衣服、学游泳。我告诉她要注意安全，不要到深水区去。我们相信，没有大人在身边，小孩子是会自己保护自己的，我们很放心。单独去了没几次，就学会了。女儿不仅学会了游泳，还大大增强了自信心。 女儿自己选择成为花样游泳运动员 我夫人是音乐教师，能歌善舞。女儿接受了她母亲的遗传和影响，从小喜欢跳舞，跳得像模像样，很有味道，在幼儿园表演《拔萝卜》时就当主角。刚上小学时，她在中央芭蕾舞团少年班参加训练，是班里出类拔萃的一个。刚开始时，我接送了她几次，后来她就独自去练芭蕾舞。 11岁时，北京市花样游泳队到舞蹈班挑选运动员，教练员在一百多个跳舞的女孩当中，一眼就看中了她。教练员问我们做父母的同意不同意，我们说得先问问女儿。女儿同意，从那以后便住进了花样游泳队，成为专业运动员，离开家庭、父母，走上独立生活的道路。虽然，我们做父母的也有点舍不得，但又一想：儿女早晚都要离开父母，早“放飞”要比晚“放飞”更好一些。 同事、朋友们都知道我偏疼偏爱女儿，问我为什么让可爱的女儿干运动员这种苦差事。我说：“女儿完全是自愿去的。我们也同意。我们的想法是，当运动员若能取得优异成绩，当然很好，可以为国争光；就是取不了特别优异的成绩，一个人有过当运动员的经历，肯定能吃苦，这就是一种资本。将来，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怕苦，都能成功。” 女儿后来的发展，充分证实了我的推断。花样游泳，又称之为“水上芭蕾”，运动员既练游泳，也练舞蹈，是艺术性的体育项目，也是体育性的艺术表演。女儿既有舞蹈基础，又有游泳的功底，她非常喜欢这个新兴的体育项目，训练得也十分认真、刻苦。她们的训练十分艰苦，每天下水多次，在水中要训练四个小时，游十公里的路程，是常人难以承受的，但女儿从不叫苦叫累。每次回家我们问地苦不苦，她非常懂事，怕我们做父母的心疼，总是轻描淡写地只说两个字：“还行。”训练的艰苦完全由她一个人独自承担。 女儿在国内历次比赛中，成绩都很好，还曾获得过第七届全运会的冠军；后进入国家队，在瑞士洛桑举办的国际花样游泳锦标赛中，获得了我们历届国家队出国比赛的最好成绩，为国争了光，成为国际健将。 “爸爸，您什么时候才不管我了呢？” 当运动员八年后，她们那一拨运动员退役，只有女儿一个人，由于条件好，被留在队里当教练。那时她不满18岁。在当教练的同时，她自学外语，同时又读着两所学校的外语班。我心疼女儿，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