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很漂亮,在媒体上有着不小的知名度,还有着玉女的头衔。在星巴克见到她,果然有着较浓的明星相。那天她戴着一串完全像是用纽扣串起来的项链,手上粉色的镶着一粒粒亮晶晶小石头的手镯与粉色的衣服相得益彰……别以为我这是在说哪位影视明星,实际上这个漂亮女生,是因为写作而闪闪发光——张悦然,这么好听的名字,你听说过吧。 关键词——好学生 与太多走出校园,背离学校教育的80年代青春写手相比,张悦然绝对是个不多见的好学生的典型。在山东省实验中学念高中,一直保持理科优势,高三了,完全属于玩票性质,参加了“第三届新概念作文大赛”,而且意外地获得第一名。按惯例她得到一个免试直升清华大学的机会, 不用参加高考?张悦然惊讶文学居然能带给自己这么大的机会,于是放松地疯玩了几个月,实际上她也没完全闲着,还考了一次托福,“不过成绩不太好,570分。” 气定神闲地做着清华园的畅想,可没想到教育部又有文件下来,只有理科的奥林匹克竞赛获奖者才能被保送,其他资格一律取消!“这不是整人吗?”现在说起来似乎还有怨气呢,也许是替文学的地位不平?呵呵,这个充满锐气的女生。 只能重新准备高考,玩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在高考前夕突然又被抛入到高考的漩涡中,虽然疏离了那种状态,不过好学生到底是好学生,好像也没受到什么影响,2001年夏天,她顺利考上了山东大学,攻读法律与英语的双学位。 “因为耽误了一段时间的学习,否则我可以考上一个更好的大学。”语气很牛,但没有人会不相信。 山大是名校,但因为从小生活在济南,呆得久了,她总想着要离开。很快,机会就来了——新加坡国立大学在济南招生,她参加了考试——数学、物理、英语三门笔试过后是面试,又是一帆风顺,她顺利成为新加坡国立大学计算机系的学生。 到目前为止,好学生的头衔她依旧保持得很好。所以正在学校教育下抓狂的你,不要因为某些个案就认定,学校教育与天赋一定是此消彼长的两股力。 关键词——兜兜转转的文学 新概念一等奖,被《萌芽》网站评为“最富才情的女作家”,出版了多本畅销书,作品受到莫言等文坛前辈的大力褒奖……现在的张悦然因“文”而闪耀,可在当初上中学时,她却“弃文如敝履”。“我们学校是以理科为特色的,谁要是去上文科班就好像是有点笨似的”,所以理科一直是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孩的不二选择。 本来也许就这样一直理科下去啦,可文学偏要兜兜转转地和她开玩笑,谁让她有个当中文系教授的爸爸,谁让她从小就爱抱着布娃娃听爸爸和他的朋友聊天呢。尽管她说,就是因为这,她对中文系一向没好奇心,但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有些东西已经悄悄萌发。 虽然身在理科班,不过她的文字也经常见于校刊校报。于是有可能参加了那届新概念作文大赛。成功了,胜利的喜悦突如其来,可失望比希望更猝不及防,文学自然又被放到了一边。计算机、新加坡,怎么看,文学都好像是黄粱一梦了。 新加坡确实非常漂亮,非常安全,但也非常安静。刚到那里,“开始我觉得日子好像停了,以前是奔流,而现在就是水滴石穿的感觉……我一年以后回到北京看到两个人打架,都觉得非常亲切……在那样的一个国家自己变成冰冻,从此不再流动。我觉得比较害怕。我觉得对话和聊天非常重要,而在那儿非常少。”张悦然开始迷上网络,迷上在电脑上敲字的感觉,毕竟写下来也是一种诉说。 “……常常是夜晚,我抱着一杯冰水坐在电脑前面,和它而对面……我通常是一边嘴里轻轻念着,一边打字,像是在和它交谈。有时候要在学校的实验室或者电脑室写,我就把它存在移动硬盘里,带来带去……” 写作陪伴张悦然走过那段寂寞的岁月,抚慰她也鼓舞了她,让她看到前方连绵不绝的希望。也不知当时她和文学,是谁先拜访了谁,反正如今的她已基本坚定了未来的方向,即使不是文学,她也会从事与艺术有关的事业,“我觉得艺术是特别有创造力的,是能够让我去主宰的,特别好……如果不写作,可能会做电影,话剧。” 关键词——80年代生人 曾听到其他记者这样谈及张悦然,“那个女孩啊,平常说话都像在说故事。”可与她聊天,你会发现其实她与她的同龄人一样坦白透明。比如她一点也不忌讳谈到自己的孤独和忧伤,一点也不忌讳谈到自己对于富裕的物质生活的偏爱,当然还有对爱的渴望。 她说,“我们是独生子女,这是以前没有的,所以我们孤独。我们这一代人特别愿意呼吁,呼吁得最多的就是爱,因为人缺的就是爱,爱好像是永远都不会多的一种东西。我有的时候都觉得,溺爱是特别幸福和甜美的状态……” “我一直觉得忧伤是我天生的气质,也没有经过特别坎坷的事情,但我很多时候就是比较悲观……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啊,我觉得这些对创作有帮助。人家把忧伤形容成蓝色调,蓝色是一种凉,又是一种平稳的状态,其实这种状态最适合写作。” “就像小说中写的一样,我特别喜欢长睫毛的男孩,包括很多长睫毛的动物,比如说长颈鹿、鸵鸟等等。还喜欢手指细长的男孩,因为我觉得那可能是一种有潜在艺术开发力的人群,特别迷人。”“我自己愿意找到一个让我去敬仰和追随的人。” “我很小就是个上进的女生,因为我是想要健康、富裕、稳定的生活,是想要谋取幸福的,所以选择专业时,并没考虑文学。当时觉得文学不养人,不能给我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