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序论 在西方历史进程中,以地中海为中心的希腊文风与以北欧为中心的对基督教的虔诚信仰为特征的哥特文化连绵持续,他们交替兴衰地总领着西方建筑艺术的潮流。学术界认为二者是互相对立的。(注:在Hellenism文化圈把哥特样式叫做Barbarian艺术,Barbarian的意思是北欧野蛮民族的艺术样式。在这儿看来Northern Europe或哥特族含有被歧视的意思,在基督教文化圈,重视宗教中心的文化,他们对以人文为中心的Hellenism 叫做缺少精神世界的一种偶像崇拜文化,所以把它叫做Pagan文化(异教徒的文化),低等的文化。) 在英国古典和中世传统并存的社会背景下,英国拒绝了大陆风格的巴洛克艺术而比欧洲大陆更倾向于中世哥特文化传统的复兴,这种倾向一直持续到19世纪。为使建筑质量不断向上,他们强调中世纪的精神部分超过可视的物质的概念而获得观念的抽象的道德纯粹性。这种思潮被称为工艺美术运动,这种倾向为20世纪的现代主义提供了前途。以后展开的在工艺美术运动影响下的20世纪的多样化革新力量所展现的欧美国家的景象,有力地把现代主义(Modernism)推向成熟阶段。所以,本文主要分析20世纪以前在英国展开的工艺美术运动(Arts and Crafts Movement)的表现形式和各个阶段的特征。首先对哥特文化的精神部分研究的理论家的成果进行分析,然后,把他们在实践过程中表现出来的诸作品与历史理论家在一起结合起来展开论述。通过整理工艺美术运动给现代主义带来的诸多展现哥特复兴理论的影响。我们验证有关现代主义(Modernism)诞生的背景因素,这些特征为展开现代主义的研究提供理论基础。 二、英国中世主义的背景和形式 18世纪初,在古代再发现的影响下,考古对中世样式的研究取得了巨大的进展,主要成就表现在各种资料、印刷成果的出版。约翰·卡特(John Carter)在18世纪末出版了整理中世建筑方面的图画集,约翰·布瑞特(John Britton)出版的《大不列颠的建筑古迹》(The Archiectural Antiquities of Great Britian)(1804-1814)和《大不列颠的教堂古迹》(Cathedral Antiquities of Great Brifian)(1814-1835)详细说明了哥特样式。 通过这一系列研究,在英国有关中世哥特的研究真正开始。当时英国比较热衷于对中世纪文学作品的研究,因此,中世纪的文学研究给建筑、美术带来一定的影响。此外,当时民族主义和民众主义渐次抬头,哥特建筑被看作是民族建筑,所以哥特样式的复兴运动特别活跃。 这样有关中世纪对哥特建筑的探索,从物理可视性的分析进入了分阶段的、哲学性的、观念性的研究。当时中世主义理论家们对有关中世哥特特征从道德真实性方面进行研究的方法,为有力地克服产业革命的弊端提供了手段。因此,他们注重对中世纪道德真实性的恢复。 所以,我们可以把这种倾向理解为“强调道德性”。这样的历史解释展现出从表面因素到内部因素,从视觉因素到观念因素的变化。毋庸置疑,为19世纪哥特样式的设计原理的复兴提供有利地理论基础的是奥古斯塔斯·维比·诺斯玛佳·布林(Augustus welby Nothtmger Pugin)。他受到作为图版设计师的父亲的影响,他父亲曾对有关中世观念建筑和家具做过详细的图版,这方面的影响为他进行哥特形态体系的研究提供了可能性。奥古斯塔斯·布林(Augustus Pugin)是对中世建筑构造基盘理解的最初人物之一(注:Edward Robert de Zurko,Origins of Functionalist Theory,Columbia Univ.Press p136.),是建筑形态和精神的价值观的直接回归的拥护者,也是一位天主教的改宗者。他所强调的哥特复兴运动的同质性深刻地影响到19世纪的建筑方面,并认为这是他研究中世纪建筑灵魂的义务,他进一步认为中世纪的建筑家都是虔诚的工匠和笃诚的天主教信徒,所以中世纪的建筑是非常优秀的建筑,作为优秀的建筑师必须是特别虔诚的天主教徒。1836年他出版的《不同之处》(Contrasts)里包含了对当时的建筑和对中世纪高贵的建筑的比较,他认为哥特式是先进的,并批判贪婪的僵化的19世纪的城市生活,用18幅画(注:Robert A.M.Stern,MODERN CLASSICISM,Rizzoli,I p22.)进行了详细比较,几年以后布林又出版了《基督教建筑的真正原理》(True Principles of Pointed or Christian Architecture)。在这部著作里他特别谨慎而又真诚地(注:李海成.近代建筑的趋向[M].世进社,汉城p103。)说明哥特式是从未有过的惟一真实的建筑物,他所建筑的著名教堂有Ramstigate的S.Augustinae,Hulme的S.wilfrid,Birmingham的ST chad,并与他的继承人查尔斯(Sir Charles Barry)合作设计了1835年开始建造的英国国会大厦,所以他是把中世纪的哥特原理和当代结合进行建筑的典范。这种建造风格的道德性影响了后代无数的建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