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孩子差异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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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出处:
中国校外教育

内容提要:

同是地球村的人,我们无时无刻不与周边的人发生各式各样的关系:成年人出国就像出差一样频繁;中小学生出国的人也日益多了起来,“你出去了吗?”“你啥时候回来的?”一时间成了孩子们见面时的问候语。中西文化、中西教育的差异成了孩子间经常议论的话题。朋友,你去过国外吗?如果,你去过国外,请把你的感受写下来,寄给本刊;如果,你还没去过,请你静下心来,读读这几篇别人的经历。读了别人的文章,想必你自己似乎也会有了一种周游世界的感受和经历。


期刊代号:V2
分类名称:家庭教育导读
复印期号:2004 年 03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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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年前,爸爸从美国回来,感叹那地方是“成年人的战场,孩子们的天堂”。两年前,爸爸又要去那儿工作,还要带上我们全家都去,我喜出望外——不是为了去见识那战场,而是为了去寻找属于我的乐园。

      爸爸去的是哈佛大学,我们全家住在校区内一条叫花园街的小区。刚到时,虽是初秋,但院落里依然铺着清香扑鼻的绿草,高高的橡树、桉树托起巨大的树冠,楼前的枫树叶正在由绿转红,我一点都没有那秋之将至的感觉。草地中央,或是一排秋千架,或是一个小小的篮球场,不同肤色的孩子都在那里嬉戏。就在他们身边,肥硕、毛茸茸的松鼠忙碌地寻觅着饱满的橡子。爸爸、妈妈说,这是一个老少咸宜的快乐家园。可在那时,我的心情却没有他们那么轻松。因为,我已被安排在小区对面的Peabody中学读初三。在我以往的记忆里,学校就是战场,何况我的英语仅能应付“你好”、“再见”这样简单的问候语。突然来到一个全新的环境,我的心里充满了好奇和恐惧。

      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美国的中学,即使是准备升入高中的毕业班,仍然没有一点火药味。我们这所学校,是哈佛大学所在的剑桥区中最好的学校,每天,我们通常在下午2:30就放学了。学校的假期很长——且不论春假、秋假和寒假,也不论名目繁多的国家假日,如马丁·路德金日、总统日、纪念日(相当于中国的清明节)、复活节、复员军人节、感恩节等,单是暑假就长达3个月,等于中国寒暑假的总和。一年中,美国中小学生有5个多月都是在校外度过的。到了美国,我才发现,自己突然拥有了世界上最轻松、最充裕的校外活动时间。

      课外就是课外。放学时间一到,三三两两的美国学生或是戴着Walkman,迈着舞步边走边聊边听音乐,悠哉悠哉地漫步街头;或是抱起篮球、拿着棒球,冲向操场占位子去了。这帮快乐族一点也不急着回家做作业——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作业可做,就是每周一次的测验也很简单。快乐族的学生通常都是运动迷。在美国,橄榄球棒球、水球是很受学生欢迎的体育运动。当然,最受欢迎的还是篮球。放学不久,篮球场上满是学生。我的黑人同窗Nick就是个篮球明星,他个子很高,有两只长臂猿一样的手臂,可以从胯下运球,背后运球在球场上带球,步伐如同舞蹈般轻盈。看着他熟练地断球、转身、投篮就是一种美的享受。乔丹、奥尼尔是他的偶像,而他又成了我们的偶像。体育不仅让这些同学自信、富于竞争意识,而且,就是在学业评语中,体育也占着极为重要的一栏。中学毕业后,Nick去了波士顿最好的拉丁学校(高中),据说,他的良好的体育成绩是他升入理想学校的重要砝码。

      快乐族不仅钟情于体育,他们对弹钢琴、拉提琴、吹萨克斯管,甚至对做木匠都十分痴迷。我小时候也学过钢琴,那段记忆是恐怖的悲惨的,令人不堪回首。但我的美国同学似乎学得都很快乐。在新学年开始的时候,学校照例要开出一些艺术、工艺选修课供大家选择。这些课程大都在课外,没有家长陪伴,也没有教师呵斥,同学们都不觉得紧张和恐惧。和中国的校外教育有些相似——参加这些选修课的同学并不全是出于兴趣。来自巴西的Bob,刚会吱吱地拉提琴,就对我透底说:“如果你想上哈佛,不仅学习成绩要好,还要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2002年6月,我们学校举行初三年级毕业典礼。很多同学都表演了节目,来自德国的Jana熟练地在钢琴上弹奏了一支曲子;长着一头金发的Mike用5种语言向观众宣读了献词。最让我惊讶的是黑人同学John,他平时落落寡合,跟我更是没有说过什么话。但那天,他用浑厚的男中音演唱了歌曲“The song Of stars”。所有的观众都被他的歌声打动了,他那歌唱家一样的潇洒举止,简直让我无法认出,他就是那个平常懒洋洋,显得有些迟钝的家伙。

      我不属于快乐族,因为我要花费很多的时间来学英语。对于我来说,无论是数学课、历史课、生物课,都是英语课。爸爸说,学外语的最好办法是多看书、多交流,这对我不是一件难事——因为,走出学校,我轻易就能找到一些免费为我们孩子讲授英语的老师。来自日本的Masako、店铺老板Jerry、慈祥可亲的Alisba都是基督徒,她们很欢迎小孩子到教堂和她们一起说英语、学《圣经》。《圣经》中有许多让人感到新奇的故事,Masako她们对此深信不疑。但我总有一些疑问要与她们争论。每到此时,她们总是那么严肃,那么耐心。尽管,我最终也没能成为基督徒,但我仍然喜欢她们,喜欢她们的宽厚仁慈,喜欢吃她们为我们预备的小点心。

      除了教堂,我另外爱去的一个地方就是图书馆。美国每个区都有一个公共图书馆,那里环境幽雅,简直可以说是十分舒适。一台台电脑、一排排书架,还有大大的沙发让我们或坐或卧。我们全家都办理了借书证,每次去那里选一本自己喜欢的书,靠在沙发上默默地读它几十页,对我真是一种享受。暑假到了,图书馆的门上贴有一张告示:凡从图书馆借阅10本书的学生,都可到管理员那里去领取一份奖品。如果老师布置了需要查找资料的作业,那么图书馆更成了学生必去的地方,翻翻书,上上网,很快就能找到所需的内容。万一找不到,还可求助图书管理员。他们都很和蔼可亲。记得有一次,我想找有关罗马皇帝尼罗的母亲的资料,不知从哪儿入手,就去问管理员。那位管理员不仅介绍了一些尼罗的母亲的情况,还如数家珍般向我罗列一系列参考书的书名。我的英语阅读水平有限,那些管理员向我推荐的都是简易的英文读物。就在那个图书馆,我认识了爱伦坡、小仲马、杰克·伦敦,看了《哈利·波特》、《魔戒》和《庞培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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