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化是迈向21世纪哲学发展的一种重要趋势,因为应用是哲学的本质要求和自我价值的最终体现,哲学满足历史和社会需要的命运是通过应用实现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并没有走到尽头,当前它的失落,只是应用不当和在社会转型时期的反思,哲学只能在应用中发展和完善,在应用和发展过程中建立起应用哲学,是应有之义。 邓小平在应用中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启示 邓小平同志未写过大写的哲学著作,却给我们写下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哲学逻辑。他把实事求是即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贯穿其理论的各个方面和全过程。通过解放思想恢复和重新确立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进行拨乱反正,胜利地实现党的工作重心的转变,又在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指导下,实现了改革从农村向城市的转移,开展全面改革,形成党的基本路线。还在实践中发展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创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目标模式,把我国的改革推向一个新的历史阶段。邓小平同志成功地实现在应用中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对哲学的研究有着深刻的启迪,不但对我们应用哲学分析和解决当代中国重大问题树立了榜样,也预示着在应用中发展将成为我国今后哲学发展的一种重要趋势。 启迪之一:在应用方法论中坚持科学的世界观。在历史上哲学经历了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的不同阶段。科学的方法论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个显著特点。邓小平同志把实事求是定义为: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坚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242页)。这就科学地规定了实事求是的唯物论、辩证法、认识论和唯物史观的内容,并把它娴熟应用于我国的改革和发展的实践,强调改革的成功不是靠本本,而是靠实践。根据通过实践发现真理,又通过实践检验、修正和发展真理的原理,反对坐而论道,号召广大干部去实践、实验,去“冒”、去闯。坚持认识也是一个从相对走向绝对,坚持真理、摒弃谬误的过程,错了就要纠正,不断总结经验。他提出不搞争论,使改革绕过姓“社”和姓“资”问题上的纠缠,赢得了时间,加快了改革开放的进程,促进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形成和走向成熟。还根据生产力是社会发展最终决定力量、社会主义根本任务就是发展生产力的理论,他指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把实践标准延伸和推广到社会领域中去,用“三有利”去取代姓“社”姓“资”,成为判别改革和一切工作成功得失的标准,使实践标准和生产力标准成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两根哲学支柱。 启迪之二:在解决当代中国的重大问题中发展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马克思主义不是教条,而是方法。”(《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第406页)“它所提供的是总的指导原理, 而这些原理的应用具体地说,在英国不同于法国,在法国不同于德国,在德国不同于俄国。”(《列宁全集》第4卷,第161页)邓小平同志正是根据时空是物质运动存在的形式、事物发展是普遍和特殊、过程和阶段的相统一及其相互转化的原理、转变观察世情和国情问题的视角,在国际上用和平与发展代替战争与革命,在国内用初级阶段去纠正过去对我国社会主义不结合实际的估量和一味追求超越的错误。既清除了“左”的恋旧情结,又排除了放弃社会主义右的干扰。他及时地摒弃那些已不适合时宜的观念和政策,从当代的世情和我国的国情出发,“走自己的路”,调整发展战略,用增强国力的经济竞争取代军事对抗,用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取代以阶级斗争为纲。在特殊中把握普遍,在同一中把握斗争,坚持普遍和特殊、斗争和同一的统一,抓住机遇,进行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成为成功地分析和解决当代中国发展中面临的重大问题的科学方法论。 启迪之三:在历史的超越中继承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马克思主义是一个由基本原理、具体原理和个别论断构成的科学体系,这个体系不是凝固的,而是发展的,发展表现为克服保守倾向,扬弃自身,从量变转化为质变的重大突破的发展过程。邓小平同志在分析、解决当代中国重大问题以及相应地建立自己理论体系的过程中,一再强调马克思、列宁、毛泽东不能丢,老祖宗不能丢,又说问题是要把什么是社会主义搞清楚,把怎样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搞清楚。他指出过去在很长的时间里我们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没有搞清楚,对怎样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头脑一直不清醒。说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把过去想做没有做,过去没有条件做的现在做了,把过去做错了的改正过来。邓小平同志对社会主义本质的科学概括及其建立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体系,既是对苏联的错误实践和毛泽东晚年错误理论的扬弃和超越,也是对列宁开始的东方社会主义实践和毛泽东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的肯定和继承。他强调要说老祖宗没有说过的话,因为只说马克思说过的话还不是马克思主义,只有超过马克思才是马克思主义。坚持超越与肯定、发展与坚持相统一的辩证否定和扬弃的思想,成为成功地分析和解决当代中国重大问题的科学方法论。 当前,我们正面临着从对邓小平的科学理论作经典诠释,向应用这个理论的观点和方法分析和解决改革开放的新问题转变。因此研究邓小平同志在应用中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不仅是学习和宣传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要求,也是研究我国迈向21世纪哲学发展趋势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