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图分类号:F20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9753(2002)07-0095-03 一、引言 新增长理论认为,知识是推动经济增长的核心要素之一[1]。在知识经济时代,一个国家、一个区域的经济发展竞争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知识的创新、扩散和使用。其中,知识的创新对于经济的持续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R&D产业是决定一个国家或区域知识创新的新兴产业之一[2]。特别是罗默等人在研究与开发模型中引入了R&D产业,“从知识的生产环节揭示了知识对于增长的作用机制”[3]。这给我们关注R&D产业的发展,重视和发挥其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提供了理论启示和依据。完全可以预料,R&D产业的发展必将对我国区域经济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从发展的长期趋势看,R&D产业将成为主导区域经济格局变动的一个关键性因素。 二、区域R&D产业投入差异 经费投入是影响区域R&D产业发展的一个关键性因素。我们用R&D的经费来反映其投入规模,用R&D经费占GDP的比重作为其投入系数,分别说明各区域R&D产业的投入能力与投入意愿。根据表1(因缺少相应的资料,内蒙古和西藏不在分析之列),我们可以获得如下信息:第一,区域之间的R&D产业投入规模存在着两极分化现象。东部地区的投入规模最大,占区域总计的比重达到了68.43%,中部与西部地区的投入规模小,分别只占区域总计的16.23%和15.34%。就各区域而言,北京的投入规模最大,次之是广东,分别占到区域总计的17.39%和11.96%。再次是上海和江苏,占区域总计的比重分别是8.57%和8.16%。与此相反,海南、江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云南、贵州和广西的投入规模均很小,占区域总计的比重皆不到1%。 表1 2000年各区域R&D产业投入状况 投入规模 投入系数 全国 896.00 1.00 辽宁 41.69 0.89 北京 155.70 6.30 天津 24.69 1.51 河北 26.27 0.52 山东 51.95 0.61 上海 76.73 1.69 江苏 73.05 0.85 浙江 33.35 0.55 福建 21.20 0.54 广东 107.10 1.10 海南 0.91 0.17 黑龙江 14.94 0.46 吉林 13.40 0.74 山西 9.89 0.60 河南 24.80 0.48 湖北 34.82 0.81 湖南 19.27 0.52 江西 8.19 0.41 安徽 20.02 0.66 陕西 49.46 2.98 甘肃 7.26 0.74 青海 1.29 0.49 宁夏 1.73 0.65 新疆 3.24 0.20 重庆 10.13 0.64 四川 44.88 1.12 云南 6.80 0.36 贵州 4.18 0.42 广西 8.36 0.40 注:投入规模为R&D经费(亿元);投入系数为R&D经费占GDP的比重(%)。 第二,区域之间的R&D产业投入系数差距悬殊。投入系数最高的是北京(6.30%),最低的是海南(0.91%),二者相差6.13个百分点。投入系数大于1%的区域依次是北京、陕西、上海、天津、四川和广东。投入系数小于1%、大于0.5%的区域,东部地区有6个,中部地区有5个,西部地区只有3个。 第三,区域的R&D产业投入系数与经济发展水平并不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将区域的投入系数与其人均GDP做相关分析,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的相关系数分别是0.5257、0.1943、-1.3368,区域总体的相关系数为0.5012。这说明,各区域的R&D产业投入意愿与其经济发展水平存在一定的错位。如,西部的陕西和四川经济发展水平并不高,但是,其投入系数分别位居全国的第二和第五位。东部的江苏、浙江、福建和山东经济发展水平位居全国前列,其投入系数却并不靠前。 三、区域R&D产业投入结构差异 投入结构制约着区域R&D产业的发展效率。这里,我们主要分析各区域R&D产业投入的活动类型结构和执行机构结构。 R&D产业包括了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试验发展三大活动。表2显示,我国区域R&D产业投入的活动类型结构具有3个特点:其一,各区域都十分重视试验发展,试验发展所占投入比重均在60%以上,最高的是贵州,达到了91.62%,北京最低,为61.30%。其二,各区域R&D产业投入的活动类型结构基本上是试验发展>应用研究>基础研究,而且,三者所占投入比重相差都比较大。只有甘肃、贵州和安徽偏离这个模式,呈现出试验发展>基础研究>应用研究,但是,其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所占比重相差不是很大。其三,基础研究所占比重高于全国平均水平(5.20%)的区域有北京、上海、吉林、湖南、安徽、甘肃、云南和广西。一般认为,基础研究是探索科学规律的活动,对区域经济发展的直接贡献远小于试验发展和应用研究。但是,部分经济并不发达的中西部区域的基础研究投入比例过高,出现了资源配置与经济发展水平错位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