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特定的处境下,往往会产生一些特定的心理,在这些心理的作用下,人会有一些反常的感觉或做出一些反常的行为。所谓反常,是与平常相对而言的。比如你一个大小伙子平时总起来晨跑,跑完5公里你就觉得很累了。有一天,你暗恋已久的靓妹骑单车跟在你身后,含情脉脉地对你说:“如果你跑完10公里,我就嫁给你。”我敢肯定,那时你心里一定会产生一种巨大的甜蜜感和幸福感。在这种美好的心理作用下,别说是10公里,就是15公里,你跑下来也不一定比平时跑5公里累。又如热恋的人与他(她)“人约黄昏后”,对方迟到了半个钟头,她(他)会感觉像是等了几个钟头似的。而当他们相依相偎欣赏“月上柳梢头”时,即使过了几个钟头,她(他)会感觉比等他(她)的那半个钟头还短暂。在这里,时间还是那个时间,每一分钟都是相等的,但在人的感觉里,快慢被颠倒了,是因为在不同的时段里人的心情不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度日如年”等成语形容的就是这种心理作用的效果。我在生活中也经历过一些心理作用导致的趣事,现“供述”于下,与朋友“分享”。 甜蜜,心理比力气大 在学校读书时,我们男生喜欢扳手腕比力气。一个星期天,我们班男生邀隔壁班男生搞一次“扳手腕擂台赛”,采取淘汰制,就是两班各推出10名“腕力士”,先是一对一比赛,输的队员推出本队另一名队员与对方赢的队员比,直到哪队先被淘汰完,对方就赢了。几轮各有输赢后,我们的加油助威声不但吸引好多男生来观战,连女生也来助阵,好不热闹。经过一番番“激烈的搏杀”之后,我们队还剩我和李树,对方只剩陆明一个“光杆司令”。“哈哈,我们赢定啦!”我和李树异口同声,哈哈大笑。我们敢“口出狂言”是有根据的,陆明这小子平时也经常跟我们“交手”,虽然实力不很悬殊,但陆明总是输多赢少,何况现在他是“以一敌二”。此时的陆明也是一副没有信心的样子,他伸出手,在跟我“交手”之前抬头望了谁一眼。突然,陆明露出一脸的坏笑,瞬间转变成信心十足的样子,我被他的表情搞糊涂了。结果,也不知陆明哪来的“神力”,竟然把我扳输了,接下来,李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我和李树被队友“臭骂”了一顿。 后来,觉得输得挺冤的李树和我总缠着陆明,让他道出取胜的“秘诀”。他憨憨一笑,告诉我们:“你们不见吗?当时我的梦中情人阿娇也在场,在我上场和你们搏斗前我望了她一眼,你们猜怎么着,她给了我一个关切鼓励的眼神,我感到无比的甜蜜,浑身顿时充满了力量,把你们这两个手上胜将扳成了手下败将,嘿嘿。”真有他的,这小子。其实,象陆明这样把甜蜜化成力量的源泉也许就是你曾经经历过或现在正在经历的。如老板叫你加班到三更半夜,你可能困得要死,但你谈恋爱谈到“深夜五更”,也不一定瞌睡;热恋时你用单车搭她上过了一坡又一坡也不觉得累,等等。这就是所谓的“异性心理效应”,“男子搭配,干活不累”,正是这类心理作用的效果。 危险逼我会轻功 前年我回老家过年。正月初一,阳光明媚,我和村里的年轻人一路游玩,来到不远处的邻村。邻村的朋友邀我们去他家吃饭喝酒。酒过三巡,我走出朋友家,他家邻近小河,河水清澈,景色宜人。我沿着河边散起步来,突然,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回头一望,看见一条样子凶凶的黄狗不远不近跟着我。农村养狗一般用来防贼保家。它们对生人有着高度的警惕性,并且容易采取攻击行为。我比较少回老家,邻村的这条狗也许从来没见过我。我该怎么办?喊人,家人家已经不近,跑,我下意识地撒腿就跑。(后来才知道,当时我不很了解狗的心理,处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跑,你一跑狗即认为你做贼心虚,它不追你才怪呢。)可是两条腿的人哪跑得过四条腿的狗?转眼,黄狗已经逼近我,如果被它追上,可就惨了。我心里既着急又害怕,不管眼前河面有多宽,一跃而过,竟然跳到了对岸,黄狗想不到我会跳过河,而且见我马上捡起石头狠扔向它,它反而怕我,跑开了。 狗跑开后,我想跳回对岸,但我发觉,河面太宽了,我能跳得过去吗?一会儿,伙伴们来找我,他们也不相信我能跳过那么宽的河面。他们把河面的距离放到岸上给我跳远,可是,危险解除后,无论我怎么跳,跳过的距离总比河面宽度少一米左右。确实,人身处危险的境地时,往往会借助无论如何也要摆脱危险的急切的心理作用,发挥出平常发挥不出的能力,爆发出平时不暴露的潜能。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欧洲有一对夫妻去旅游。夫妻在一处悬崖边时,丈夫脚下一滑,滑向悬崖,妻子伸手抓不着丈夫,急忙张嘴一咬,咬住丈夫的衣服。她双手得以抓住支持物时,丈夫已全身悬挂在崖边。妻子紧咬牙关,就那样用牙齿拉着丈夫的重量和生命,直到人们赶来救起丈夫,妻子已经牙齿松肿,满嘴鲜血。这个死神也怕咬紧牙关的故事告诉我们,当我们遇到危险时,不要一味地惊惶失措,要相信我们自己的潜能,一旦我们“拼了老命”去对抗和摆脱危险,也许就能化险为夷呢。 濒临死亡:轻轻松松 读过一篇文章,说有人研究人濒临死亡的心理体验。研究人员采访有“临死回生”经历的人和参阅沉船遇难人员的临死笔记资料,当然实际情况不同,各人的临死体验也各不相同。我也有过一次濒临死亡的经历。12岁那年,病了一个多星期的我在一个下着春雨的夜晚病情加重,我发冷发热,大汗淋漓,全身疼痛,迷迷糊糊,眼前却出现各种各样可怕的梦,痛苦极了,亲人们见我病情危重,急得都哭了,我忽然想,天啊,我可能不行了,我就要离开人世了,为什么在我离开之前不给我轻松一下?说也奇怪,过了十几分钟,我的疼痛感慢慢地消散,刚才的恶梦也消失了。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仍在冒汗,但我的感觉越来越舒适,意识越来越清醒。我想安慰亲人说没关系,我现在很好,在我的意识里,此时重病的人好像不是我,但我已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在心里念叨。我想舒舒服服地睡觉,于是就睡觉了。(其实是昏死过去了)要不是医师的极力抢救和亲人的呼唤,我恐怕已到马克思那里报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