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济特区持续发展的动力源泉 在社会主义中国创办经济特区是一项重大的战略举措,是加快改革开放,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条新路子和有效途径。18年来经济特区依靠中央给予的带有“含金量”的特殊的、优惠的政策,大胆探索、勇于实践、不断改革,促进了经济特区社会经济的全面快速发展。现在,经济特区在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人均国民收入、出口创汇、人均收入和人均消费水平等方面都居全国前列。但也要看到,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框架的初步形成(如欧盟从1998年4月27 日起已不再将中国列入非市场经济国家名单),对外开放层次的提高,全方位开放格局的形式,政治经济体制改革的进一步深化,启动特区经济快速发展的政策优惠与优势正在消失。现在,我国有些非特区省市的政策甚至比特区的政策还要特还要优,使得特区不特,特区不优,出现了优惠政策普惠化,特殊政策大众化的趋势,原先推动经济特区快速发展的初始启动机制(优惠政策)的作用正迅速下降,而新的启动特区经济快速发展的机制又尚未形成,经济特区怎样办,出路何在?为此,经济特区必须寻找新的永恒的启动机制,以维持特区社会经济的持续发展。笔者认为,这种特区社会经济持续发展所需的新的永恒启动机制就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体制和现代政治制度,就是市场经济体制的现代政治制度的超前改革、超前试验和超前探索。 在此,我们可以比较一下特区经济发展靠优惠政策启动和靠市场机推动的效应和效率差异。“靠优惠政策启动经济发展”必须经常依靠更新、更优、更特的优惠政策的不断注入来维持,并且每一种优惠政策的时效性是有限的;而完善的市场机制和市场体制一旦建立起来,就能成为推动社会经济持续向前发展的“永动机”,时间上具有“一劳永逸”的作用;再者,“靠优惠政策启动经济发展”还会导致各经济特区及非经济特区的民众百姓和大小官员都经常性的向中央政府挤争更优、更特、更新的优惠政策,这会产生严重的误导作用,似乎经济特区的发展只是得益于中央给予的优惠政策,得益于中央政府的政策倾斜,使人以为,如果某时、某地也有了类似经济特区的特殊而优惠的政策,经济也能快速发展,其结果导致了全国上下的优惠政策攀比、开发区数量攀比,而忽视了关键性的体制创新和体制建设的重要意义和重要作用。要知道,市场经济新体制不是靠争来的,不是靠攀来的,而脚踏实地创造出来的,靠自己的努力建立起来。如果经济特区有了比较完善的市场经济新体制,有勤政、廉政、高效、法治而低成本的开明政府,让市场机制合理配置资源,提高有发资源的配置效率,降低市场交易成本,这时再辅以优惠政策,则能产生更大的体制运行效益和运行效率,发挥更大的优惠政策导向作用,对社会的影响也更积极,更具指导作用和普遍意义。 需要着重指出的是,我国的经济特区除政策特而优外,体制并不怎么特和优,或者至少不象人们希望和要求的那样特和优,甚至与内地毫无二致,不少特区还存在着旧体制的反弹和复归,还存在着计划经济的手段来管理经济特区的现象。我们如果把我国的经济特区与西方的自由经济区作个比较,那么可以发现,我国经济特区是计划经济与优惠政策相结合的产物,并且优惠政策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而西方的自由贸易区则是高效的市场机制与优惠政策相结合的结晶,市场机制起着重要作用。我国经济特区最缺乏也最需要的就是市场经济运行机制和法治环境,而西方国家的自由经济区是在完善的市场机制条件下,再配以优惠而灵活的政策,使资源的配置更优化,资源的利用更有效率,因此,其发展如鱼得水,如虎添翼。无论是从最早的意大利热那亚莱克亨的自由港(1547年),还是现代的爱尔兰香农国际机场的自由贸易区(1958年),抑或是从当今遍及西方市场经济国家的各种各样的加工贸易区来看,无不是以市场机制配置资源为先导,以优惠政策吸引国外投资为启动,来推动自由经济区的顺利而快速的发展。笔者认为,整个西方世界包括新兴工业化国家(地区)经济持续、稳定向前发展的终极原因,就在于它们有较为完善的市场经济运行机制、民主政治和法治环境,能合理配置稀缺资源,有效组织生产经营,时时降低交易成本,处处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地尽其利,不断创造体制运行效益,提高体制运行效益,而这种体制效率所带来的社会经济效益是计划经济体制无法比拟的。 二、经济特区体制创新的对策 现代市场经济新体制是特区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重要战略目标。到现在为止,经济特区作为对外开放的“窗口”、出口创汇的“基地”、对外联系的“桥梁”和体制改革的“试验田”的四大战略目标中,除“体制改革”目标外,其余目标都已基本实现,现在是主攻体制目标,创建体制优势的时候了。 现在,我国确立了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宏伟改革目标,江泽民总书记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指出:“进一步办好经济特区、上海浦东新区,鼓励这些地区在体制创新、产业升级、扩大开放等方面继续走在全国前面,发挥对全国的示范、辐射、带动作用。”所以,作为经济体制改革的“试验田”及对外开放的“领头雁”和“排头兵”的经济特区,应在体制的超前改革和超前试验上继续走在全国前列,增创经济特区体制改革、体制建设和体制试验的新优势,力争使经济特区在体制创新、体制探索和体制完善上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