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王凯 电影公司解释:电影票价没涨 最近,好莱坞进口大片《失落的世界》在北京上映,一流影院黄金档的票价是每张40元,但昂贵的票价并没有挡住北京人对好莱坞文化的热爱,《失落的世界》在北京地区的票房收入预计在800万~1000万之间,有望突破《真实的谎言》、《廊桥遗梦》等创下的历史最高纪录。 尽管如此,人们掏钱买票时心里仍不免嘀咕:电影票价怎么又涨了?不是一直在叫嚷要“降价”吗? 对此,北京市电影公司的高军解释说,电影票价并没有涨,《失落的世界》之所以票价高,是因为影片长达两个多小时,相当于一般电影的一集半,遑论这部电影的制作成本更是如此之高。 电影票价居高不下,观众连年下降 电影票价是个由来已久的话题,在一片抱怨与呼吁声中,电影票价仍然居高不下,有增无减。 电影曾经是一种社会福利性的群众文化形式,以工薪族为主要消费群体。但现在的电影票价已改变了这一事实。7年以前,在京城打工的民工是一个很大的电影观众群,北太平庄附近的一家影院甚至被称为“民工影院”。而今天,电影院完全把民工拒之门外。如今,电影观众的主体是情侣+年轻人+有钱人。于是,电影院空着大量的座位,维持着可怜的上座率,哪怕只有三五个观众也得开演。而某些社会群体已经放弃了电影这种娱乐形式。 由于电影市场改革的步伐较快,在短短的几年里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观片热潮,电影票价的快速翻番给发行放映部门带来了高额利润,形成了1993年~1995年的黄金时期。与此同时,电影观众却在连年下降,至今年已跌到了最低谷,如果不是大片的刺激,许多电影院简直无法维持。 放映部门说:降价也非良策 电影票价降低会怎么样?长虹影院曾经在北京市率先推出“双休日早场半价”,发现半价的票房收入高于全价,即推广为:“每日早场半价”,不久就被各影院纷纷效仿。放映《纽约大劫案》时,长虹推出“星期日全天半价”,结果上座率达到了最高水平,票房收入比元旦那天还高。这一做法很快遭到了同行的指责:“长虹犯规了。”迫于压力,“半价”只好收场。但这并不能说明票价降低就会使票房收入提高,因为只有一家降价显然有不公平竞争之嫌。 去年10月,北京市电影公司为了探索电影票降价的可能性,在全市低票价推出《太后吉祥》,票价8~10元。他们原本设想如果能取得高于预期的票房收入,以后就可以降低电影票价。结果却很是平淡,50万元的票房跟当初预计得差不多,他们由此得出结论:“降价”也并非良策。 西安曾经推出过“1元场”,很受欢迎,但放映方很快就顶不住资金无法回笼的压力,只好匆匆收场。 梯形票价结构:相对合理 熟谙电影放映市场的高军认为:票价的高低应该由市场自己来调节,不能人为地提高或降低票价,目前北京市的电影票价是放开的,票价由影院自己决定,影院在竞争中已经初步形成了“梯形票价结构”,按观众的不同消费层次,分为几个等级。首先是影院分等级,声光效果、影院设施、地理位置都属上乘的影院级别高、票价也高,设备和位置较差的影院票价就低一级;其次,同一影院不同时间段的票价也不同,一般早场都实行近乎半价的优惠,白天场次票价提高,到晚上7点至9点的黄金时间,票价达到最高值;超前映出票价最高,二轮、三轮映出票价就会逐次降低。 高军认为:目前这种票价结构是比较合理的,不同消费水平的顾客可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不同的影院和场次,票价不能一刀切。确定票价的原则有4个:影片质量、影院条件和声光效果、地域观众消费水平、周边影院票价情况。“高的要高上去,低的要低下来,按质论价的原则同样适应于电影市场”,总之,盲目降价和涨价都是不理智的。 影院经营:高票价有苦衷 长虹影院的经理韩铁樑原来是极力主张票价降低的,也曾作过前文所述的尝试。但现在他的看法已经改变了:不能降,因为如果电影票价普遍降低,观众未必会选择你的影院,即使能多吸引一些观众,也不见得能弥补降价的损失。而像首都、澳华、大华这样的影院更不愿降价,它们优越的地理位置使得目前的价位亦能吸引观众。 韩铁樑说:我们是愿意降价的,希望为工薪阶层服务,但不可能降,因为那会使收入更低。照目前的成本核算,放映一场的成本大约是七八百元,如果一场卖不到几十张票,就会亏本。而亏本是常有的事。目前的情况是用放大片的盈利来弥补放国产片的亏损,今年的观众是最少的,一年的盈利可能只有十几万元至二十几万元,而影院有50多名职工和20多名离退休人员都要靠此养活。他们去年刚刚投资150万元更新、装修了影院,其中75万元是贷款,照目前的情况,还贷举步维艰,实在是忧急交加。据了解,类似情况的影院在北京为数不少。 韩经理认为,改变这种状况的唯一途径是国家政策的倾斜。目前,放映业被完全当作企业对待,要交七八种税,而去年的长沙电影会议又把提取的电影专项基金从每张票5分钱提高到票价的5%,更增加了放映的负担。现在影院经营困难,靠自身已无法解决问题,这势必会影响到电影的制作和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