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两个天使从天而降,送他们来的水晶火车又飘向天际,这一对男女天使带来了五对红五星,用来成全相爱的人。 第一对红五星,是给了一个体育教师和一个白领女孩,体育教师是一个不善言辞的胖子,他每天傍晚在码头等女孩下班,送她回家,导演用三次循环交代这个场景,并且极其相似的场景,到第四次重复的时候,女孩的变化打破了他们平静如水的生活。当看着心爱的女孩坐公交车远去的时候,体育教师开始拼命的奔跑,追赶公共汽车,最终,他打动了女孩。 第二对红五星,给了这座城市中一对普通的男女,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但是女孩却考虑,是否“储备了足够的情感力量来支撑一辈子的婚姻”。女孩说,他们两个不可能结婚,就像今晚皓月当空,不可能下雨一样。但是,夜里,当水滴流过女孩的窗口时,她像体育教师的女朋友一样,被感动得流下了泪水。虽然这是男孩用喷壶制造的“雨”,但女孩还是在吻他之前认真的说“下雨了”。 第三对红五星,是送给了一对大学生。机械工程系一个叫王炼的男孩,喜欢一个叫潘峰的化学系女孩。第一次表白,以失败告终,而且给女孩造成了伤害,最终,男孩还是鼓起勇气握住了女孩的手。 第四对红五星,给了一个背着行囊的女孩和一个护林员。女孩背着大大的背包,手持那个古老的丝绸质的地图,在四处“寻找爱情”,在一片树林中,她发现了一个男孩,问他:“路在哪里?”男孩用汗水和斧头为女孩开出了一条路,女孩被感动了。爱情是如此单纯:一句路在哪里,给他们两个人带来了机会——男孩开出了一条路,在路的尽头,一句话爱情。 第五对红星,应该给这个电影院的引领员,他用一天的时间,在公园的长椅上,在寒冷的冬日里,等待一个叫“小动物”的女孩,但是,从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那个女孩一直没有来,“她昨晚死了,喝酒中毒。”他的好朋友二勇漫不经心的告诉他。 他每天还要去公园等她,在路上,他看到了在他的幻想中出现过的人物:那些得到天使的红五星的恋人们。他说:最可怕的不是失去了爱情,而是失去了等待,有时候,不是等待和爱人见面的机会,而是,和她们擦肩而过。 天使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乘着水晶火车飘向天际。 贯穿影片的线索是一个影院的引领员的独白,是内心世界的独白,在镜头分切的时候,有不少场景是用素描画来凝固画面,在流浪女孩和护林员那场戏中,素描甚至起到了交代场景和情节的作用。 整部影片的独白有很多听起来很经典的话,比如:在这个城市的上空,有一对天使的眼睛在看着我们,看着爱情。最可怕的不是失去了爱情,而是失去了等待,有时候,不是等待和爱人见面的机会,而是,和她们擦肩而过。这些用美丽的词语堆积起来的话,符合青年人的心理,让他们产生共鸣。 这五个完整或不完整的小故事,都得到了一个很完美的结局,因为:“在这个城市的上空,有一对天使的眼睛在看着我们,看着爱情。”吸引观众的除了离奇的情节,就是那些精彩的旁白了,虽然有些话来不及理解,但是,它带着读者的思绪向前走,使大家来不及思考情节的设计,让观众觉得可以忘掉身边的一切。 如果,没有恋爱过,我想,有些人会体验不到其中的温暖和细节的动人:体育教师和女孩每天都去同一个小餐馆吃饭,他们每人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女孩在吃之前,都要递给体育教师一张餐巾纸,他用它擦擦鼻涕,擦擦桌子,两个人开始默不做声的吃。其实,生活,爱情,本来就是这样,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浪漫。浪漫只在想象里,生活就是这样平淡无奇,有时还显得乏味。但,这才是真真切切的生活。 第六代导演们表达着各种各样的平常人。在这个都市的生存状态中。他们很少有自己这一代人的特征,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就是这一代的特征吧。 李欣,1969年生,高中毕业后考入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1991年毕业,分配到上海电影制片厂工作。 1995年,李欣编剧、导演了处女作《谈情说爱》,在片中他大胆运用了三段式的结构,三个关于“爱”和“情”的故事,各自独立成章,同时又以人物的“巧合”将三个部分相互关联,达成统一。
给正在恋爱的人一针强心剂:没有必要楚楚可怜,没有必要百口莫辩,只要坚持,你一定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年轻的李欣,从小生长在艺术的熏陶中,其父为老一辈的上影厂导演,但是他没有完全接受传统的电影观念,他有一种新锐的观念,他认为唯美不是颓废的小资情调。《谈情说爱》中某些类似广告的充满质感的画面以及场景、服装、道具富有超脱感的色彩,都是他匠心营造的一种“梦幻”,这些与真实有一定距离的东西,正是现实的镇痛剂,他希望用它们来呼唤真情。 李欣在拍摄的时候,只用一个6000字的剧本,在主角尽情幻想的时候,李欣也是在充分的运用他的想象力来拍这部片子。 在特技的制作中,影片不是仅仅局限于过去意义上的速度的控制及剪切的技巧,速度的处理能够随心所欲,这样,在影片的制作中,就能够按照导演的意图,尽情的使用。只有一只眼睛的大特写在天使的身上和另一个主角,“普通男女”的女孩的身上都有所应用。在强迫观众面对他们的眼睛的同时,画面的三分之二的空白也给人留下了喘息的空间,让人感觉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