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影片既不重视生活同时又悖离生活,民族电影将是中国电影的未来。朱辉军:(《中国艺术报》副总编辑) 民族风格重要的是一种文化心理上呈现出来的民族风格,而单从形式上而言,像日本、印度等国的电影都有了自己的民族风格,而国际上一些理论家只承认日本有民族电影,甚至韩国也有,而中国没有,这是中国电影的悲哀。而张扬的新片《洗澡》之中的民族风格就处理得比较好,像把中国好几个地区的洗澡风格串连起来,一一展示。不像有些影片既不重视生活同时又悖离生活,民族电影将是中国电影的未来。 中国电影的民族性体现在对历史和现实的深刻理解和把握上彭吉象:(北京大学艺术学系 教授) 三四十年代的电影注重一种忧国忧民的忧患意识,之后是伦理意识,而左翼电影运动主要提倡抗战电影,接着是体现电影“文以载道”的工具性,如谢晋电影,还有一些影片反映民族文化心理和背景,如《城南旧事》、《黄土地》,而90年代以来,政治意识逐渐淡泊,伦理意识加强,开始趋向平民化、生活化、泛情化。中国电影一向是注重美与善的,是一种实践理性,20年代提倡影戏论,把戏剧与蒙太奇结合起来,重故事轻画面,重教育轻娱乐,到了80年代,开始注重审美和一些民族的神韵,是一种继承与借鉴。 中国电影保持着它独有的个性和特征,尤为重要的就是充沛的诗情。黄会林:(北京师范大学艺术系 教授) 中国电影与中国传统文化是密不可分的,它一直也是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方面,是服务于政治的。尤其是49年之后,美国好莱坞前苏联等注重单向输出的电影对中国电影影响较大,尤其是思维、方式上,注重政治文化的渗透性,但同时,中国电影依然保持着它独有的个性和特征,尤为重要的就是充沛的诗情。无论是空间环境上还是情感表达上都充满了诗意,犹如中国的写意画,意味浓长。 推进电影的产业化进程,提高电影的艺术性、民族性,多出精品陈默:(北京广播学院副 教授) 我们现在面临着两种趋势,一是本土化,一是世界化。当然,强调民族性并与世界对话,也是为了使中国电影在进入WTO 之后更具竞争力。就内部条件而言,电影遭遇了电视使观众分流,但是电视更多的是一种接受机制,而不是审美机制,而电影则不同,我们应当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继续提高电影的艺术性、民族性,多出精品;就外部条件而言,高科技数字化已成为一种趋势,中国的高科技电影还在进一步发展和完善中,因而我们应当推进电影的产业化进程,并注重开发延伸产品,只有两者结合起来,我们才能处变不惊。 中国电影在改变外型的同时也需要改变气质周星:(北京师范大学艺术系 教授) 中国在WTO 门前的绯徊已经将中国电影的现代性问题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世纪之交,中国电影的市场化已是不可避免,而中国电影也正如一个换季的美人变得有些焦躁不安,高科技、高投入、大制作这些先验观念的存在,时代转变所带来的潮流转化也有些使人晕头转向, MTV式的生活节奏,一切都有可能成为昨日黄花。WTO 之后传媒时代的到来,电影院在人们的生活中是否还是必需?有些人说,电影院是真正欣赏电影的地方,可如果电影院的存在在人们的生活中已经是可有可无,那么中国电影的问题首先应该入手的就不是WTO而是中国电影自身。 由此中国电影在改变外型的同时也需要改变气质。从电影本体入手,中国电影本身还存在诸多不足,如见事不见人、舍本求末等等。中国电影只有标本兼治,积极做好两手准备,而不是盲目于WTO的恐慌, 这样中国电影才会有自己新的发展。 现在的电影批评在很大程度上已成为一种感想式的抒发,缺乏深度和对于现实的指导意义李道新:(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 教授) 现在的电影批评在很大程度上已成了一种感想式的抒发,缺乏深度和对于现实的指导意义。增加电影批评的学术性和历史性,建构中国电影批评史,不仅是中国特色的电影学科体系的内在呼唤,而且有助于促进中国电影学与世界电影学在更深入的领域内进行对话,也是精神追寻、思想探索和文化建设的重要环节。 中国电影理论在不久的将来也应当面向市场赵卫防:(中国艺术研究院 研究员) 电影理论在不久的将来也应当面向市场,不仅要完成一种对于电影本体的建设,而且也要具有对于电影创作的指导意义,我们不仅要服务观众,更要兼顾投资方,发行方的利益。张凤铸:(北京广播学院 教授) 提及电影美学,在中国已是一件很严峻的事情,缺乏规范、权威、观念更新慢,同时以它所谓的高姿态拒绝与电视美学融合。这样下去,它的出路何在?这时我们应该着重增强影视的文化性,以求能够进入人文学科。只有这样,才能使中国的影视美学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