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蔚南(Weldon South Coblin )著《汉藏语词汇比较手册》(ASinologist's Handlist of Sino Tibetan Lexical Comparisons,Monumenta Serica Monograph Series 18,1986)一书。 这部书在搜集到的大量词汇对应材料的基础上构拟了不包含侗台苗瑶语的汉藏语的原始形式。关于汉语中古音,这部书采用了经李方桂修订过的高本汉的构拟形式。关于汉语上古音,采用了李方桂的构拟形式。这些构拟形式的可信程度都是相当高的。关于藏缅语, 这部书采用了白保罗(PaulK.Benedict,1972,1976)的构拟形式。由于汉语各方言之间(侗台语各方言之间也一样)的对应关系的齐整性,使构拟工作易于进行;而藏缅各方言之间的对应关系却极为复杂,参差不齐,使所构拟的原始形式的可信程度远不能和汉语(台语,如李方桂1977所构拟的原始台语声韵形式)相比。从而使柯氏所据以构拟汉藏语的原始形式的基础至少有一半儿是脆弱的。特别是白保罗所假定的汉藏语系把侗台语、苗瑶语排除在外,这种假定是不可信的。半个多世纪以来,这种假定之所以能广泛传布,仅仅是因为认真地、周详地检验汉语藏缅语和侗台苗瑶语之间有无发生学关系的工作做得实在太少了。本文的目的就在于列举一系列语言事实来证明白氏之说不可信。 我们说柯氏所构拟的汉藏语原始形式的可信程度很低,并不等于说他所列举的汉语、藏缅语的语词对应关系全都不可信(当然,他所举的对应关系中有一些是很可怀疑的,但本文不讨论这个问题)。这种从排列出来的语言事实上表现出来的对应关系,常常不必假手于构拟就可以看出它的同源关系来。 本文的做法是先提出要比较的汉语的“字”,并略加解释(本文所说的“字”,主要指语言中的“字”,以及它的书写形式),然后写出这个“字”从上古到中古到广州方言的音变程式;再列出柯氏认为可以对应的藏文、或缅文、或其它藏缅语词。藏文、缅文转写用中国通行的国际音标转写式。其它藏缅语词柯氏失写声调的就能查出的增写出来。最后列举相对应的侗台语以及 以上仅就上古音之支脂鱼四部举出28例,都是一些基本语词,包括常见事物11例,亲属称谓3例,动物4例,性质词5例,代词 2例,数词3例,已经可以看出汉、藏缅、侗台、苗瑶各语之间的同源关系。其中“巫”字反映了“巫教”是原始汉藏人的共同宗教;“狐”字与“狗”字反映了在原始汉藏语中特殊的音义关系,也反映了原始汉藏人曾有关于“狐”的神话。其余歌侯幽宵侵谈阳东冬耕真文元叶缉物质月觉铎屋职锡等上古音韵部的字,以后陆续作出考证,以就教于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