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史工作重点从民主革命时期转移到社会主义时期后,有一个“工作怎么起动,全省怎么带动起来”的问题。 民主革命时期党史工作,福建省是采取广泛征集资料来起动,以重点专题征编和编史来带动全省。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时期后,是继续延用原来的办法,还是根据社会主义时期党史的特点和我们省的实际情况,采取新的决策?这个问题,我们想了一年,议了一年,试了一年,才理清思路,确定以专题研究来起动,以六年规划即系统工程来带动。 “以专题研究来起动”,有4层意思:一是以专题研究的需要征集史料,而不是先广征,后搞专题;二是把征集、研究结合起来,为编史打基础、撑骨架,不是截然分段,或搞两套人马;三是骨干、重点专题先行,同时考虑其他专题,不是搞一篮子专题,齐头并进;四是投石问路,锻炼队伍。 “以六年规划即系统工程来带动”,关键在于:一是明确提出编写社会主义时期福建党史这一大目标,以编史为龙头,为主线,带动党史各项工作,以增强党史事业感召力;二是以专题研究为基础,把专题研究计划与编史计划结合起来,既以编史要求来扩展征集,深化、带动专题研究,又为编史夯实基础,以增强科研群体的凝聚力;三是要求各地规划与省里六年规划相衔接,以省带动各地,以地带动各县,以发挥党史事业的更大影响力。 实践证明,确定总体思路难,具体组织实施更难。思路明确后,贵在起动,贵在咬定“目标”不放松。 一、要坚持正确的历史观 搞历史研究,离不开历史观。不是以这个史观为指导,就是以那个史观为指导。搞党史研究或者专题研究,不讲史观是不行的,也是不现实的。只是你自觉或不自觉而已。 从历史上看,社会主义之所以从空想发展到科学,首先是因为马克思、恩格斯发现了唯物史观。搞党史专题研究或者编写地方党史,毫无疑义,就是要坚定不移地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指导,坚持党的历史决议的原则和精神。从史学角度来说,就是要坚定不移地以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为指导。 唯物史观最核心的内容有3条:第一,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第二,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是人类社会的基本结构;第三,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矛盾运动推动着社会发展,引起社会变革。研究、编写党的历史或党史专题,首先必须把唯物史观这一最根本的问题搞清楚。一个史学工作者的理论功底深不深,理论准备足不足,首先取决于此。 台湾学者是不赞成唯物史观的,这从他们出版的一些史著中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主张民生史观。台湾国民党党史委员会主任兼台北故宫博物院院长秦孝仪解释说:“民生史观就是三民主义历史观。”尽管当年蒋介石曾亲自出面倡导、鼓吹,但民生史观在世界史坛上信奉者还是廖廖无几。因为它不是强调以物质为中心,而是主张以人的灵性理智为中心。 在国内,近年来也出现了一股否定马克思唯物史观的思潮。这股思潮对党史研究是一种干扰。在哲学、文学、文艺等领域同样遇到这股思潮的干扰,但在史学研究领域尤其显得突出。这股思潮概括起来就是4句话:“告别革命,远离政治,疏离主流,淡化意识形态。”当前,反马克思主义的倾向性问题,在史学领域主要表现以下7个方面: 一是对中国近代社会“半封建半殖民地”性质提出质疑。认为帝国主义“破坏了中国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但没有也不可能改变中国的社会性质”。因此,认为中国近代社会性质还是封建社会,不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这个问题事关重大。因为中国革命的战略任务的提出和实践,就是建立在对近代中国社会性质的基本分析之上的。 二是否定五四运动的历史地位。指责五四运动中断了新文化运动,即所谓“救亡压倒了启蒙”,说它是“激进主义”的产物,是全盘的反传统,造成中国文化的断裂,而且把五四运动后马克思主义的传播,说是“外来的异族文化”,与我们民族精神格格不入。 三是否定近代中国的反帝斗争。我们说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义,他们说什么“鸦片战争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近代文明”,“中国要富强康乐,先得被殖民150年。” 四是用改良否定革命。认为中国近代从谭嗣同开始,都是激进主义思潮占上风,如果孙中山不搞辛亥革命,也许中国的现代化早已实现了。他们断言“革命就容易使人发疯发狂,丧失理性,革命是一种情绪化的东西。”因此提出:要告别革命,他们认为革命过去历来被认为是褒义词,其实应该是贬义词,放眼世界,凡是搞了改良,结果比较好,而相反,凡搞过革命的国家,现在情况都不很理想,英国、法国都搞过资产阶级革命,所以英国、法国在西方世界始终不算头等国家,最后他们得出结论,现在就是要用文化保守主义代替政治激进主义,其根本目的是否定和消除主流的意识形态,即马克思主义。 五是为中国近代历史上反动人物,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袁世凯一一翻案,而对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建立了丰功伟绩的历史巨人如林则徐、孙中山、鲁迅、毛泽东一贬再贬。说什么“太平天国否定中国传统文化,而曾国藩代表了当时中国现代化的中坚和主流。”所以,现在书摊上,有关曾国藩的小说、家信比比皆是,而且评价它是“从政必读的教科书”,启发人们“自觉走向理性、良知和责任的新里程碑”。有人还提出这样观点:是袁世凯开放的文化政策培育了蔡元培、胡适、陈独秀和毛泽东,把毛泽东、周恩来的成长归功于袁氏北洋政府政治上的宽松政策,还污蔑毛泽东是“农民的皇帝”,是“大空想家”。这是典型的反历史主义的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