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本文从连语的音义关系方面作了探讨与研究。在把连语与古汉语单音词发展过程的比较中，阐述了连语保留古老音义结合的语音结构组织的特点。尽管一些连语在发展中也产生音转的变化，但它们毕竟为人们留下了可供寻觅的语音线索。在深入探讨连语特点的基础上，本文提出了现行与古汉语读物不同的连语分类方法。本文提出的“同源连语”揭示了不同事物同源连语间音义关联的内在联系。 关键词 汉语 连语 分类 同源 研究 连语，也叫“联绵字”，亦作“连绵字”。它是由两个音节联缀成义而不能分割的词。为了叙述的方便，本文称这种语音组织为“连语”。 对连语进行深入研究，有着它重要的意义。 在古汉语中，有些词既可以用单音来记录，又可以用双音的连语形式来表示。例如：笔——不律；飚——扶摇；茨——蒺藜等等。用两个音节记录一个词，这跟单音词相比，自然就能更加清晰地记录该词的声音，因而也就能更加清晰地展现古代词的语音组织形式。 古人对连语的研究是重视的，而且取得了可喜的成果。这就为后人进一步深入研究连语作了铺垫性的工作。 近代王国维对连语的研究也十分重视。他在北京大学研究所时，就提出了联绵字研究的课题。他对前人在这方面的编著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前人《骈雅》、《别雅》诸书，颇以义类部居联绵字，然不以声为之纲领，其书盖去类书无几耳。”王国维对前人所编诸书的评价是很有道理的。因为这些编著都有似于《尔雅》的编纂体例，“以义类部居联绵字”，这就难以揭示出跨类连语的音义关系。所以王国维又说：“若集此类之字，经之以声而纬之以义，以穷其变化，则观其会通，岂徒为文学之助，抑亦小学上未有之事业也。”王国维在这里既提到了对连语的研究方法，也指出了对连语研究的重要性。今天，我们研究连语，应该与现实的语言实际联系在一起，并揭示出现实语言中连语与古代连语在音义上的联系，从而进一步揭示出其发展变化，这也是开拓连语研究新领域的不可忽视的重要问题。 为了探讨连语的有关问题，本文将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阐述： 一、连语的发展变化 众所周知，古汉语是以单音词为主的。从古代汉语发展到现代汉语，最主要的发展变化是词汇。而词汇的发展又突出地表现为古代汉语的单音词发展为现代汉语的双音词。这种变化，从语音上说，表现为音节的增加，从词汇意义上说，则表现为古代汉语单音词独立性的消亡。而连语的发展则多表现为内涵的音义变化上。它们有的是通过词义的引申、语音的转变保留在现代汉语之中，一些经过音变而被“新包装”的连语，虽然也常被人们所使用，但人们已经难以寻找它们古今之间的联系了。例如： 罗锅，“罗锅、驼背、佝偻”，这组连语都因人体脊柱弯曲而得名。“驼背”已进入通语，而“罗锅”、“佝偻”则作为方言词流行于北方方言区。考其来源，各有不同。人的脊柱弯曲，其状如骆驼脊背者，自然可以以“驼背”名之。能以骆驼之背命脊背弯曲者，定是见过骆驼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唤起人们对骆驼脊背的联想。唐柳宗元有《种树郭橐驼传》一文。文中写郭橐驼“病偻，隆然伏行，有类橐驼者”，而且“其乡在长安西”。“橐驼”即“骆驼”的音转。郭橐驼的乡里人自然见过骆驼，他们根据他“病偻，隆然伏行，有类橐鸵者”的特征，便以“橐鸵”名之。这是以事物的形态给脊柱弯曲者命名的。人的脊背隆起谓“佝偻”。《庄子·达生》：“仲尼适楚，出于林，见佝偻者承蜩，犹掇之也。”成玄英疏：“佝偻，老人曲腰之貌。”佝偻，《左传》作“偻句”。“偻句”为“佝偻”倒言。《左传·昭公二十五年》：“臧会窃其宝偻句。”朱彬《经传考证》曰：“偻句，龟也。”龟的脊背也隆起；因此龟也可以以“偻句”名之。“偻句”音转为如今的“罗锅”。 连语的发展有两种情况：一是古代连语的沿用，这为人们所熟悉。如：彷佛、玲珑、荒唐、跋扈等，另一种是它们或是双声音转，或是迭韵音转而存在。文字是记录语言的，这种音转，就很自然地引起书写形式的变化，人们若是寻找不到它们语音变化的轨迹，面对着不同的书写形式，就往往感到茫然。“义存于声”不独指单音词。连语之义亦存于连语之声。清代学者王念孙谈义存于声，就是从“双声迭韵之字”谈起。所以，人们如果能运用“因声求义”的方法，沿着声音的线索去寻找它们音变的轨迹，探求其古今的联系，就能涣然冰释了。 二、连语保存着古老的音义结合的语音结构形式 连语所保存的音义结合的语音结构形式，为人们留下了探求其古今变化而可拱寻觅的语音线索。 在古代汉语以单音词为主发展为现代汉语以双音词为主的大的变化中，许多古代汉语单音词都仅作为词素保存在现代汉语的双音词里。从词音角度说，许多古汉语单音词仅作为一个音节保存在现代汉语的双音词里。古代汉语单音词的独立性在消亡中。一些古汉语的单音词仅能借助于成语或典故而存活。而连语因其原本就是双音词，因而在单音词发展为双音词的大变化中，能够依然保留那古老的音义结合的语音结构形式。有些连语虽然也因时地变迁而音转，但它们毕竟留下了可供寻觅的语音线索。为我们今天能运用“因声求义”的方法来沟通古今连语间的音义关联。例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