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文化、艺术与美学原则

作者简介:
尤金尼奥·贝尼特斯,澳   尤金尼奥·贝尼特斯,男,博士,澳大利亚悉尼大学哲学系主任.

原文出处:
武汉科技学院学报

内容提要:

从对一些最基本的术语的再定位开始,一旦这种再定位完成,本文将展示“什么是艺术”这个问题是如何发生变化的,然后通过按照作品的活动来重新考察艺术和美学原则。


期刊代号:B7
分类名称:美学
复印期号:2006 年 05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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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图分类号:B83-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160(2006)—00013—05

      跨文化美学尚未得到哲学家们的赏识,主要是因为它不符合传统对艺术、美学理论和原则的期望。包括认为艺术主要存在于对象,因而美学的主要目的是对艺术对象进行评价,即为了评价艺术对象的一套分类原则是必需的,以至于适当的对象将被看作是一组相当的评判。所有这些期望都阻碍了跨文化美学。在艺术哲学上去考虑另一种方式即认为艺术主要存在于活动中,它将美学的主要目标诉诸于对这种活动的评价。它将在作品中寻找原则来形成这种评价。我将略述一下对跨文化美学符合这些期望的观点,而不是上述描述的那些。这里只是粗略描述这个观点,但我希望通过它将足够表明期望的变化不仅对今后的美学跨文化有益,而且对从哲学角度思考艺术亦有丰富的成效。

      1 美学,美和艺术哲学

      这三个术语“艺术”、“美学”和“美”是相互关联的。但他们不表示同一个事物。有的认为美是艺术的基本特征。也有的认为美是艺术的本质。但大多数哲学家都没有仔细阐述这些论点以至于认为美是艺术的一个充分条件甚至是必要条件。据我所知,还没有人认为美和艺术是一回事。有些事可能很美但在严格意义上却不是艺术,如落日或彩虹。有些事物可能是艺术但却不具备传统意义上的美,如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的作品。对于这些断言,如果它们是正确的话,它们将最终被认为是与美密切相关的而不是刚开始。艺术哲学包括那些表面上不是美的哲学因素,如艺术的制造和功能,感观的机械论,艺术家与团体,文化的发展等等的关系。

      尽管可能是以很不明显的方式,艺术哲学与现在称作美学的学科也是不同的。美学有时是在一个更宽阔的领域里来界定的,就像对艺术规则和原理的研究。如果我们接受这种更广泛意义的定义,那么将艺术哲学与美学相区分是毫无意义的。但是“美学”这一术语在通常的使用中都是在狭义的意义上使用的。自从康德的《判断力批判》一书,美学就贯注了批判的色彩,也就是说,“一件艺术品应具备什么才能成为优秀的艺术品”这个问题,甚至不谨慎、不准确的通俗使用这个术语时,对判断的重视和优先都是潜在的:“最低纲领:那是我的美学。”

      很明显,哲学家可能对艺术很感兴趣,并从事写作、思考而没有想到去发展一个对判断或价值的批评。她可能关注艺术是如何制造的,她可能关注在艺术中目的和情绪的所在地,她可能关注艺术功能、人类学和形而上学。她可能想提出一种艺术理论,或她可能考虑不能成为艺术理论的哲学前提。有关于艺术地哲学立场,但在狭义上,那却不是到达美学的必要因素。我感兴趣的是跨文化与上述描述的艺术哲学的关系。尽管在本篇文章中,我探讨跨文化与美学原理。我希望它能达到认同,即我在广义而不是狭义上使用“美学”这一术语。我认为美和美学都是艺术哲学中的必要的主题,但它们都从属于艺术哲学。

      我的讨论将从在狭义上使用美学出发。通常从事美学的哲学家们都只考虑其他哲学家。我的方法致力于不仅是跨文化而且还跨原理。包括在艺术哲学家这一称谓下的诗人、画家、雕塑家、作家、音乐人、建筑师,简言之,就是在他们评论艺术时,任何一个在某一方面具有专门特长的人。我记得这类评论可以在“柯尔律治(Coleridge)文学传记”、“裴(Poe)的哲学写作”、“托尔斯泰(Tolstoy)的什么是艺术”、“康定斯基(Kandinsky)的艺术中的精神”和其他一些地方找到。它不仅限于这些散漫的评论中。而且马戈尔特的“光耀的回归”评论了印象派艺术家的风格,培根的在“无辜教皇X”至少评论了委拉兹贵支(Velazquez)。实际上,艺术不局限于像对艺术形式的评论,绘画评论音乐、文学音乐等领域。

      2 跨文化和“什么是艺术”问题

      要去考察对于艺术哲学的传统期望怎样不利的影响跨文化美学的一个好去处是考察“什么是艺术?”这一问题。这在本质上不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传统期望却将之看成好像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什么是艺术?”这一问题最通常的被看作是一个对什么使一件事称为艺术的惯例问题。这些看待艺术问题的方法引起了对跨文化美学的偏见,因为他们引起对一套惯例和评估的标准的怀疑论。但是艺术问题可以以其他方式而对跨文化美学有利。如在考虑功能、艺术做什么上,或关于艺术有什么目的上。在本文中,同时考虑许多文化中的艺术或美学将不会有直接明显的障碍。在惯例中,对功能没有明显开端上的标准,在评估中也没有对目的的必需评判。

      艺术问题呈现出来的,对跨文化美学有另一个更大的困难。“什么是艺术?”按照最通常的理解预设了我们已经回答了什么组成艺术一个更普遍的问题。也就是说,它预设了我们已确定了成品的领域,我们要寻找的真实、有智力,它的标准,优秀、功能以及目的。初看起来这可能仅仅是一个惯例问题:“什么使一件东西成为艺术品?”,在下列例子中可见这不是同一个问题。设想你被任命为一个新建的博物馆的馆长。你想知道要收集什么东西来陈列时,你将被简单的告知“艺术”。你有权接下来问“你是指艺术对象么?”“我将要表演么?”“工艺和仪式如何?”在问这些问题时,你并不是想知道什么组成了艺术品,而是想知道你问的是那一种东西。“这是艺术么?”我将之称作领域问题。对领域问题的假定解决使跨文化比较看起来毫无意义。在同一主题下它使考察克里特神庙的绘画与野兽派看起来在是不适当的。它使中世纪织锦与现代装置保持不同的种类。当它偶尔将亚洲艺术和非洲艺术放在同一领域时,它通常需要展示它们的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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