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图分类号]G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145[2001]03-0037-05 为了使人类社会真正步入可持续发展的轨道,作者提出了支持可持续发展理论。所谓支持可持续发展理论,就是以可持续发展支持系统为研究对象并探讨支持可持续发展支持机制以实现支持效果最优化的方案体系。科学地构建可持续发展的相关支持系统,是人类真正实现和评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一环。离开了可持续发展的相关支持系统,所谓的可持续发展就会落空。对可持续发展的支持系统,目前并未形成共识,仍有若干基于自身利益的理解。而且各种理解有时相去甚远。这种认识上的差异必定会影响发展的可持续性。尽管对可持续发展的支持系统目前不能、以后恐怕也未必能完全达成共识,但是,基于生态关心最终实际上是基于人类关心而升华的发展理念,应是人类坚定不移地追求的目标。这种支持可持续发展的绿色视野也许不是一种数学化明晰的理论,却应成为我们的原则立场。根据这一原则立场,我们认为,可持续发展的支持系统有作为发展之源的教育系统、探讨人与其他物种哪种存在最有价值的存在价值系统、作为发展主体的人的素质结构系统、崇尚自然发展法则的发展伦理系统等。在这些支持系统中,教育是可持续发展最重要的支持系统。只有将塑造发展主体的教育放在首位,才能形成可持续发展的巨大且持久的推动力。毫不夸张地说,教育是支持可持续发展大厦最坚固的基石。 一、可持续发展的人类社会需要教育的有力支持 (一)可持续发展呼唤人的全面发展,而育人正是教育永恒而崇高的历史使命 可持续发展的社会,需要的不是仅仅掌握了一定知识或技能的工具化了的人,而是具有求知能力和发展智慧的可持续发展的人。可持续发展的人,必定是全面发展的人。以可持续发展为特征的生态文明与其说是对社会发展的挑战,倒不如说是对人的科学素质和人文素质的挑战。社会要持续发展,作为发展主体的人首先必须是全面发展的从而是可持续的。人是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主体,是可持续发展实践活动的核心,离开人自身的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事业就失去了起始源泉、根本动力。而生产和再生产全面发展的人力资源,正是教育的任务。自从由直接生产过程中独立出来那时起,教育就高举着传道、授业、解惑的大旗,肩负起了促进人类全面发展、驱动社会全面进步这一崇高而神圣的历史使命。我们完全可以断言,促进人类全面发展、驱动社会全面进步是且永远是教育的历史使命。既然教育的历史使命是促进人类全面发展、驱动社会全面进步,那么,教育就应当是也必须是一项永恒而崇高的育人事业。育人,是对教育肩负的促进人类全面发展、驱动社会全面进步的神圣历史使命的抽象而又通俗的概括和升华。 显然,只有依靠良性发展的教育,才能不断培养出适应可持续发展要求的全面发展的人,人类可持续发展的车轮才会由于有了发展主体的强力推动而快速前行;反之,离开教育的强有力支持,离开可持续发展主体的全面发展,人类憧憬已久的可持续发展就有泡汤的危险。 (二)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形成离不开教育的支持 以可持续发展为特征的生态文明不仅对传统的发展观提出了严峻挑战,而且将从价值观念、思维方式等方面对人类产生深刻的影响。新的可持续发展模式要求人类摒弃传统的发展理念,转而树立可持续发展理念。可持续发展理念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思想基础,是支撑可持续发展的无形基石。全球一浪高过一浪的可持续发展浪潮,可归功于人类久已萌动的可持续发展理念;环视当前不可持续的发展模式,归根结底在于人们的发展理念的扭曲。 问题在于,怎样才能培育起人们的可持续发展理念并使这一健康发展理念植根于人们的内心深处呢?我认为,教育,也只有教育,才能从根本上全方位培育起人类的可持续发展理念。一个人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形成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长期养成的,是长期教育的结果。只有依靠可持续发展取向的教育,才能使人类自身真正意识到可持续发展是人类唯一科学的发展模式;才能使可持续发展理念由人类智者的“超前”理论变成全人类的共识;才能使华丽的可持续发展辞藻转换为人类的潜意识;才能使可持续发展由外在压力迫使下的不得已选择转化成人类个体内在动力驱使下的自觉追求……才能不断造就出一代代具有可持续发展理念的人,支撑起可持续发展的大厦。难以想象,离开教育的强有力支持,可持续发展理念会怎样播撒人间。 (三)人类的可持续发展实践离不开教育的支持 一般说来,对可持续发展理论,人们比较容易接受;对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性,也为人们所普遍认可。但是,人类正确的发展理念却往往在扭曲的实践中被异化。每当人们——包括即使是具有可持续发展理念的人们在进行活生生的发展实践时,却每每做出不可持续的选择。理论与实践的巨大反差成了制约可持续发展的“顽敌”。 为什么人类饮鸠止渴式的发展实践总是大行其道,而人所共知的可持续发展理论又总是被束之高阁呢?究其原因,在于人们高尚的可持续发展理念与尘世中庸俗即时的功利性追求的激烈冲突,尘世的利益、即时的需求和无边的欲望总是压倒对他人和后人的关怀,极端自私的掠夺性占有和挥霍常常使可持续发展要求的代内平等和代际平等落空。究竟是用人类在“生态极限”的悬崖边缘得出的可持续发展理论去指导实践,还是削足适履,让唯一正确的发展理论去附会庸俗而危险的千年一贯的实践。这一事关人类生死存亡的实践选择已日益突出地摆在已做出正确发展理论选择的全人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