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结构主义者的论争及其对于教育学的几种影响:转向理论*

——[特约稿]

作 者:

作者简介:
[美]亨利·A·吉鲁(Henry A.Giroux)博士1943年生于美国。1967年获南缅因大学理学士学位,1968年获阿巴拉契亚州立大学文学硕士学位,1977年获卡内基-梅隆大学文学博士学位。

原文出处: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

内容提要:


期刊代号:G1
分类名称:教育学
复印期号:1995 年 07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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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美]亨利·A·吉鲁(Henry A.Giroux)博士1943年生于美国。1967年获南缅因大学理学士学位,1968年获阿巴拉契亚州立大学文学硕士学位,1977年获卡内基-梅隆大学文学博士学位。

      曾担任中学教师、大学助教、讲师;1983年晋升为教授。现任职于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教育学院课程与教育系。

      研究领域包括课程理论、教育社会学、历史学等。为研究生和本科生开设的学程主要有:教育与文化研究、意识形态与课程、批判教育学引论、中学课程的政治学、教育概论、当代课程研究、教育之社会的和多元文化的基础;知识、权力与伦理学等。是美国批判教育学派的主要代表与核心人物。

      吉鲁博士著述甚丰。公开发表论文有250多篇,撰写或主编21部专著,参与章节撰写的著作60多部。主要著作包括下列各书,其中前五本先后为美国教育研究协会(The American Educational Studies Association)评为当年最有意义的教育著作。《意识形态、文化与学校教育过程(Ideology,Culture and the Process of Schooling)》(1982),《教育中的理论与阻抗(Theory and Resistance in Education)》(1983),《围攻之中的教育(Education Under Seige)》(1986),《作为知识分子的教师(Teachers as Intellectuals)》(1990),《学校教育和为公众生活而抗争(Schooling and the Struggle for PublicLife)》(1989),《大众文化、学校教育与日常生活(Popular Culture,Schooling and Everyday Life)》(1989,合编),《隐蔽课程与道德教育(The Hidden Curriculum and Moral Education)》(1983,合编),《批判理论与教育实践(Critical Theory andEducational Practice)》(1983),《两界之间:文化研究中的教育学与政治学(Between Borders:Pedagogy and Politics in Cultural Studies)》(1993,合编)。

      

      * 本文系作者于1993年2月应本刊专约而作。题目原文为:Post-structuralist Ruptures and Pedagogical Pemdbilities:TheTurn Towards Theory——编者

      理论在教育界一向举步维艰。教育领域,无论是在它的假定还是在它的应用中,历来高度重视实用的和行为主义的方面,而把理论当作赘疣。“理论”一词遭致如此敌视,以至于教师习惯于把它和方法相混淆,声称在他们的课堂上理论毫无用处,从而一概抹杀了它的价值。教育学院的学人通常把研究理论看作是那些不愿接触实际的精英之辈的避难所。就连其它学科领域里的理论家也似乎相信:理论与教育无关。这可以从掌握双重标准的社会理论刊物上登载的观点纷呈的大量评论文章中得到证明。理论论述(discourse)在学者有关社会学、历史学、政治学等其它人文和博雅学科的著述中受到鼓励,然而,一旦评判教育理论家的著述时,却常常明显地认为他们无权使用复杂的理论术语进行写作。这或许不仅仅只是一个学科精英主义问题。当然,这或许是由于下面这个事实:当在教育这一类的应用领域工作的人们运用理论时,理论会变得过于危险,而因此理论要求进行更细致的探索;或者可能是学科对于许多理论家划定了准则:教育只不过是一种职业化了的领域,不值得进行严肃的理论探讨。我认为,不管怎样描述这种特征,随着80年代和90年代理论的论述、同一性和公共空间的多元化,要把教育放在这样一些地位上已越来越困难了。教育已经成为一个众说纷纭,而且论争迭见之领域。部分地由于过去15年保守势力的攻击,这种论争已大众化了。论述是教育学的中心,教育学通过认识那些重要的理论论述并且对这些理论施加影响,深化了它政治上的各种可能的方式。这些理论论述拓宽了教育者和文化工作者理解并转化知识、权力、集体能动性、社会斗争之相关情境的能力。下面我要展开这一论点。我要论述文学理论和后结构主义相互吸收的重要性,作为发展一种“反抗的教育学(insurgent pedagogy)”更大尝试的一个部分。这种教育学的目的在于重建和促进众多的大众批判文化。

      近十年来,文学理论和批判教育学(critical pedagogy)这两个学科经历了重大变革①。随着里根/布什保守党人对高等教育抨击的出现,文学理论无疑已不再是通过那些白发苍苍的教授学者们庇护而传播的狭义文化传统的学术守护者了。受女权主义、后结构主义、后现代主义和后殖民主义的正在出现的批判性论述的影响,文学理论已发展成为众多反抗思想的组成部分。这些反抗思想以不同方式对高等教育谋取权威和促进控制社会关系给以夸大的阻抗②。经由对现存学科疆界提出责难,拒绝接受官方制定的规范通则,和消除有关主体及人的能动性的传统见解的中心,文学理论向学术界和公众发起了猛烈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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