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善研究生资助制度 为新质生产力发展蓄势赋能

      

      更高素质的劳动者是新质生产力的第一要素。值得注意的是，和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高素质人才培养要求相比，我国的研究生资助体系还存在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完善。应进一步优化研究生培养模式，凸显“科教融合”和“产教融合”的重要性，完善与之相匹配的研究生资助制度，大力培养学术型和专业型两类高素质人才，助力新质生产力发展。

      研究生教育为发展新质生产力奠定人才基础

      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时首次提出“新质生产力”。2024年1月3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发表重要讲话，系统阐明新质生产力的科学内涵，深刻指出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大意义，对发展新质生产力提出明确要求。2024年的政府工作报告特别强调“大力推进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

      新质生产力是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的符合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质态。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新质生产力以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为基本内涵。从其内涵来看，更高素质的劳动者是新质生产力的第一要素。支撑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劳动者主要包括两大类，一类是引领世界科技前沿、创新创造新型生产工具的创新型人才；另一类是具备多维知识结构、熟练掌握新型生产工具的技能型人才。研究生教育肩负着高层次人才培养和创新创造的重要使命，与两类支撑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高素质劳动者的培养密切相关。

      党的十八大以来，研究生教育规模实现突破性增长。2023年，全国共招收研究生130.17万人，比上年增长4.76%。其中，招收博士生15.33万人，比上年增长10.29%；硕士生114.84万人，比上年增长4.07%。在学研究生388.29万人，比上年增长6.28%。其中，在学博士生61.25万人，比上年增长10.14%；在学硕士生327.05万人，比上年增长5.59%。我国的研究生教育规模处于世界各国前列。目前，我国已经形成了包括学术型研究生和专业型研究生在内的研究生培养体系。2022年9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教育部联合颁布了《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该目录是我国第5版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从2023年起实施。新版目录分为14个学科门类，117个一级学科，36个博士专业学位类别，31个硕士专业学位类别，强化了对学术型和应用型两类高层次人才培养的基础支撑。此外，2022年版的学科目录新增了交叉学科门类，特别是在该学科门类下增设了集成电路科学与工程、遥感科学与技术、智能科学与技术、纳米科学与技术等一级学科，加强了对科技前沿和关键领域的学科支撑。由此可见，研究生教育为我国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高素质人才需求奠定了基础。

      完善研究生资助制度，助力新质生产力发展

      研究生教育的发展离不开投入机制的支撑。2013年，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和教育部联合发布了《关于完善研究生教育投入机制的意见》，建立健全了包括收费、拨款和资助在内的研究生教育投入机制。其中，研究生资助是研究生教育投入机制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

      值得注意的是，和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高素质人才培养要求相比，我国的研究生资助还存在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完善。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根据科技发展新趋势，优化高等学校学科设置、人才培养模式，为发展新质生产力、推动高质量发展培养急需人才。当前，我国的研究生资助尚不能和研究生培养模式紧密契合，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高素质人才培养。

      “科教融合”和“产教融合”是两类研究生培养模式的突出特征。就研究生资助而言，“科教融合”意味着研究生资助的经费来源应该在很大程度上和导师的科研项目相联系，从而实现资助、培养和科研之间的紧密结合。此外，科研项目的多寡也和导师的科研实力紧密相关。将研究生资助和导师科研项目相挂钩可以鼓励科研能力强的导师指导更多的研究生，从、而实现良性循环。

      目前，我国的研究生资助中来自导师科研项目的资助形式主要是助研津贴。2022年，北京大学中国教育财政科学研究所开展了一项关于研究生资助的全国性调查，参与博士生问卷调查的高校覆盖全国22个省份，参与硕士生问卷调查的高校覆盖全国26个省份。据统计，博士生问卷有效样本为22911，学术型硕士生问卷有效样本为67174，专业型硕士生问卷有效样本为68169。根据该调查，助研津贴在学术型博士生、专业型博士生、学术型硕士生、专业型硕士生等四类研究生中的获得比例分别为77.2%、69.0%、59.1%、51.7%，均值分别为11868元、13961元、3517元、3454元。四类研究生的就学总费用均值分别为45001元、48641元、31705元、35136元。可以看出，尽管助研津贴在四类研究生中都有一定的获得比例，但是资助的额度和研究生的就学总费用相比还差得较远。四类研究生获得的助研津贴均值占各自就学总费用均值的比例分别为：26.4%、28.7%、11.1%、9.8%。总之，助研津贴还没有在研究生资助中发挥主导作用。

      此外，产教融合应该在专业型研究生的培养机制中扮演重要角色，同时也为相关的研究生提供经济资助。根据上文提到的调查，专业型硕士生获得实习报酬的比例远高于其他各类研究生，有11.0%的学生获得专业实习报酬，有5.9%的学生获得就业实习报酬，均值分别为8715元、9442元。与之相对比，学术型硕士生获得专业实习报酬和就业实习报酬的比例分别为2.2%和4.0%，均值分别为7895元、8459元，比例和额度都低于专业型硕士生。这些报酬形式与产教融合应该有密切的关系。这也表明，产教融合在专业型硕士生资助中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尽管如此，学生通过产教融合获得资助的比例还相当低，获得资助的额度和就学总费用相比也有不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