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从现在起,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①。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首要任务,要求全社会的发展进入以效益、质量为主导的阶段。金融作为经济社会运行的血脉,更要以自身的高质量发展担负起助力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任,同步实现金融现代化。然而,金融现代化的内涵、框架和度量指标等尚没有定论,还需要进一步明晰和界定。建构中国式现代化理论框架是党的二十大的重要理论贡献,中国式现代化的基本特征指引和明确了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征程中金融业发展的基本使命,也给出了中国金融现代化的基本框架。 一、金融现代化的基本使命 我国14亿多人口整体迈进现代化社会,规模超过现有发达国家的人口总和,这既将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壮举,过程中也会面临前所未有的艰巨性与复杂性。只有稳定的宏观经济环境、发达而稳健的实体经济和日新月异的创新,才能够为14亿多人口提供足够的就业岗位,并确保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要完成这一历史壮举,金融要担负起如下基本使命。 一是确保宏观经济稳定。宏观经济稳定是高质量发展的基本要求,也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前提。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建设现代中央银行制度,加强和完善现代金融监管,强化金融稳定保障体系,依法将各类金融活动全部纳入监管,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底线”②。建设现代中央银行制度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必然要求③,因此,要不断强化中央银行的专业性,丰富货币调节工具,稳步调整基础货币发行的资产基础,持续提高宏观审慎监管能力。同时,随着金融科技的不断发展,脱离传统监管之外的金融形态越来越多,由此形成的风险来源更加多样、更加隐蔽④,亟须进一步完善监管立法,将各类金融活动全部依法纳入监管体系,以确定性更强的立法,增强市场预期的稳定性,合理配置监管资源,强化对新型金融业态的监管。建立维护金融稳定的长效机制是确保宏观经济平稳运行的重要保证。2022年4月,中国人民银行发布《中华人民共和国金融稳定法(草案征求意见稿)》,2022年11月,中国银保监会发布《中华人民共和国银行业监督管理法(修订草案征求意见稿)》,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随着金融稳定保障基金、地方金融风险防范化解和资本市场风险预防预警处置问责等体制机制的健全,我国金融稳定保障体系将进一步完善,确保宏观经济的平稳运行。 二是全面服务实体经济。实体经济是一国经济发展的根基与竞争力的根本所在,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坚持把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⑤,为全面服务实体经济,我国金融服务需紧紧围绕实体经济的发展需求,供给更加丰富的金融产品,满足各类企业不同层次的融资要求。首先,中央银行可以使用借贷便利政策工具对特定金融机构、特定领域增信以调节市场流动性、引导市场利率走势。其次,各商业银行可以充分利用金融科技,改变传统的以抵押物为核心的运营模式,尽快形成基于企业信息进行融资决策和风险判断的运营模式。大科技平台及其生态系统通过连接数以亿计的用户实现客户数字足迹的累积,能够对客户进行实时监测与信用风险评估,还可以设计相应的激励机制改善还款管理⑥,从而形成更加科学、有效的信用风险管理机制。再次,构建以产业链整体为对象的系统融资体系,由核心银行基于产业链的整体运行效益和风险进行融资决策,从而实现资金链和产业链的深入匹配融合,由此不仅可以强力推动产业链发展、提升产业链韧性,而且能够确保资金的效益和安全。最后,探索建立企业社会平均利润率与金融利润率联动机制,合理调节过高的金融利润率,降低资金在金融体系内部循环的激励,同时构建金融有效支持实体经济的体制机制,确保金融服务围绕实体经济需求展开⑦。 三是有效促进创新。14亿多人口的整体现代化前所未有,必然要求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各个领域进行创新以适应现代化的要求。随着现代化建设的全面展开,我国借鉴学习国外先进经验的空间和可能性不断缩小,必须进行更多的原创性创新探索。然而,创新就是试错,就有着失败的风险。科技创新活动的高不确定性需要完善的支持科技创新的金融体系,这就要求进一步完善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通过构建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对不同类型和阶段的科技创新创业提供融资支持。资本市场要围绕建设现代化经济的产业体系、市场体系、区域发展体系、绿色发展体系等提供精准服务,构建天使投资、风险投资、债券市场、股票市场、金融衍生品市场等全方位、多层次支持服务体系,调动更多资源向国家战略产业、科技产业、新兴产业集中,实现产融结合,满足资本市场推动实体经济和企业创新发展的功能需求⑧。与此同时,大力推动传统金融机构创新,鼓励发展新兴金融业态,为科技创新型企业提供更多融资渠道和金融产品。 二、普惠性是金融现代化突出特征 共同富裕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也是中国式现代化区别于“资本至上”的资本主义现代化的核心特征。贫富差距问题是资本主义国家一直无法有效解决的顽疾,尤其是随着经济金融化的发展和数字化转型的推进,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发达国家的财富不平等问题更加突出。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脱贫攻坚战的集中实施,中国全体人民告别绝对贫困、迈入了小康社会。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因此,推动我国金融现代化过程中必须聚力促进共同富裕,助力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具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