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对于世界还是中国,2020年都是极不平凡的一年。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世界进入动荡变革期,中国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取得重大战略成果,加快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在复杂的国内外形势下,高等教育将发生什么样的变革和发展,是大家共同关注的时代课题。2020年10月,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擘画了中国未来5年乃至15年的发展新蓝图,开启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1]。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适应新发展格局需要,推进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构建适应新发展格局需要的人才培养体系 新发展格局,是党中央根据我国发展阶段和环境变化提出来的,是重塑我国国际合作和竞争新优势的战略抉择。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始终与国家民族命运休戚相关,与国家战略需要同频共振。党的十九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的战略高度反复强调“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这既是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必然要求,也是应对复杂国际形势、赢得国际竞争主动的迫切需要。当前,我们要置身新发展格局,深刻思考和回答好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人才培养体系的关键之问。 1.在人才培养的方向上,要毫不动摇。任何国家的教育都有意识形态的属性,都有为谁培养人、怎样培养人的问题,这是教育的价值和责任。我国教育的任务就是要培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而不是旁观者和反对派。我国高等教育必须始终站稳这样的立场,树牢这样的观点,围绕“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这个根本目标,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把党的教育方针全面贯彻到学校工作各方面,着力培养具有爱国情怀、社会责任感、创新精神、实践能力和国际视野的中坚力量,这对我们实现民族复兴大业具有长远战略意义。 2.在人才培养的地位上,要持续巩固。伴随经济社会的发展,高等教育不断被赋予新的使命和功能,但是最核心的还是培养人才。看一所大学办得怎么样,不是看一时的规模、数据,而是要以长远的眼光、历史的视野看他培养出什么样的杰出人才和高素质劳动者。我国高校应更加强化以学生为本的理念,将更多精力聚焦到提高质量特别是本科教育质量上,切实保障人才培养的中心地位,培养勇于为党分忧、为国担当、为民族复兴担负责任的时代新人。 3.在人才培养的路径上,要尊重规律。人的培养过程有普遍的规律性,遵循规律则事半功倍,违背规律则事倍功半。办好高等教育,要遵循人的成长发展规律、教育教学规律,加强学科、教学、教材、管理体系的统筹规划和设计,推动教学内容和方法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把知识传授、素质提升、能力培养、价值引领融为一体,努力构建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的高等教育体系。 二、优化适应新发展格局需要的教育布局结构 在世界高等教育发展史上,对任何一个强国而言,高等教育布局结构都有一个战略考量。20世纪70年代,发达国家进入高等教育普及化阶段。2019年,我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51.6%[2],已经进入普及化阶段,但我国高等教育发展在区域、城乡、学科层次等方面依旧存在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且成为制约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最大瓶颈。构建新发展格局,应该在国内统一大市场基础上形成大循环,不是每个地方都搞自我小循环。我国高等教育布局结构的优化调整也是同样的道理。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立足服务国家区域发展战略,优化区域教育资源配置,加快形成点线面结合、东中西呼应的教育发展空间格局,提升教育服务区域发展战略水平。”“要优化同新发展格局相适应的教育结构、学科专业结构、人才培养结构”[3]。 1.优化区域布局结构,关键在缩小差距。高等教育要适应新发展格局,既需要东部发达地区的率先引领,又需要中西部地区的迎头赶上,还需要各地方高校的创新发展。长期以来,由于政策资源、财政资源、人才资源的供给不平衡,造成高校空间布局上的不合理,呈现东部资源密集、中西部稀疏的“东高西低”格局。当前,要在政策引导、资源投入上进一步向中西部地区高校倾斜,加快实施新一轮中西部高等教育振兴计划,依托重大区域发展战略规划,促进高校主动与区域发展深度融合。 2.调整学科专业结构,关键在以特求强。学科专业建设应坚持有选择性的发展,要小而精,不要大而全。但不少高校仍热衷追求所谓“综合性”“全科式”发展,存在资源分散、只见“高原”不见“高峰”的问题。要坚持把社会需求作为学科专业设置和调整的重要因素,把落实国家标准作为学科专业建设的底线要求,建设好一批能够支撑国家急需、产业转型和区域发展的新兴交叉学科专业,形成与经济社会发展相协调的学科专业布局。 3.建设分类办学体系,关键在错位发展。我国高校的类型层次应从“金字塔”转向“五指山”,形成梯度、对接需求,实现差异化发展。多年来,我国相当数量高校存在办学同质化现象,盲目攀高,一味追求学术型。解决这一问题,要针对不同类型层次高校的办学特点和区域需求,加快形成分类评价的体系标准和管理政策,构建起与我国大国地位相适应的高等教育层次结构体系,引导不同类型不同层次的高校都能办出特色、办出水平。在有为政府、有效市场的环境下,从同型竞争走向错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