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人文艺术研究助推学科融合与学术创新 ——“丝绸之路人文与艺术论坛”综述 程金城(兰州大学)/《天水师范学院学报》,2018.4.68~74 丝绸之路艺术与人文研究,首先面临的是其概念范畴、时空定位和内涵外延等问题。因为自1877年德国李希霍芬提出“丝绸之路”概念以来的140年间,人们对世界、对历史的认识发生了重大变化,特别是考古的发现、文献材料的发掘和整理,以及历史观的变化,使得人们对丝绸之路的认识也发生了重大变化,对丝绸之路的内涵与外延、时间与空间、要素与系统等理解也发生了重大变化。而近年来国内外的一些专家学者对丝绸之路的理解更为宽泛,对其时空定位不断延展,丝绸之路史被视为一部特殊的世界史。作为丝绸之路物质和文化交流的构成和形象表达方式,丝绸之路艺术的概念范畴、内涵外延、时空范围都需要重新审视和阐释。这是丝绸之路艺术研究能否在以往研究基础上整体突破的关键之一。为此,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丝绸之路中外艺术交流图志”研究团队从实证与理论两方面进行了积极认真地探索,其他研究者也从不同方面直接或间接地回答了这一问题。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丝绸之路中外艺术交流图志”首席专家、兰州大学文学院程金城教授在《丝绸之路艺术廊道、基质和斑块》中认为,应基于广义的“丝绸之路”和广义的“艺术”概念及其逻辑关系来理解“丝绸之路艺术”。丝绸之路艺术现象极为复杂,对其立体地把握和深入地研究,需要理论的突破、方法的借鉴和范式的创新,需要打通学科界限,融通各种理论和方法进行学术探索。为此,他对丝绸之路艺术研究所涉及到的概念范畴、时空范围、研究单位、枢纽节点、“廊道”、“基质”“斑块”等进行界定和探讨,运用景观生态学的理论和研究方法,对丝绸之路艺术进行整体系统的结构分析,认为丝绸之路艺术是人类史上独特的艺术“景观”,有别于以往的地域艺术史、国别艺术史和世界艺术史,试图从宏观、中观和微观来把握丝绸之路艺术的整体性与异质性及其相互关系。 身体、区隔、产业 ——对“时尚”机制再认识 秦勇(首都师范大学)/《艺术评论》,2018.7.90~96 时尚,是具有时下性的人们崇尚的与身体表征密切相关的文化行为。一般而言,人们往往从衣、食、住、行的物品使用和生活范式的品味等角度研讨时尚的引领机制。在文化产业化的当下,时尚更是成为创意的噱头、产业化的动力。但事实上,产业化与“时尚”的引领机制存在天然的内在矛盾,产业化的“时尚”机制更贴近于一个悖论——也正是这个悖论,给了时尚产业不断更新的新动力。 一、时尚:以身体作为出发点。从消费文化的可见视野来看,无论人们对文化时间的消费,还是对文化空间的改造,最终的目标指向对文化身体的塑型。对大众的身体塑型来说,身体的时尚化无疑是最具吸引力的目标。身体时尚化离不开欲望机制,没有塑造具有吸引力的欲望也就没有推动消费主义文化发展的动力,这是一个欲望的循环。身体是外在表现,而欲望机制是内在动力。二、“区隔”化:时尚的生产动力。人作为社会的存在物,一直处于寻求社会群体认同与张扬独立个性的矛盾循环之间,并且社会越是进步,人们的独立个性就越会获得自由发展的空间。消费由物质化向精神文化化过渡的表现就在于其推动了身体独立性(也包含精神独立性)在群体认同过程中不断彰显。三、产业化:“时尚”的悖论。每个人在社会化的过程中,都会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一方面个性化要求突出自我与众不同的地方,另一方面个性的孤独感又惧怕这种与众不同,迫切要求融入群体之中。在普遍性化与个性化之间,个体往往选择一种调和,即选择通过“区隔”的方式,融入一种具有一定个性化特点的群体。当然,这种“区隔”有可能是主动融入的,也可能是被动融入的。“时尚”是一种文化“区隔”,是一种以身体(不局限于身体,包括身体的延伸——环境)依托的文化表征。最突出的时尚就是紧密联系身体的瘦身、化妆、穿戴等。时尚以实用性为基础,以“区隔”为主要目的,以具有吸引力的“噱头”为主要表现形式。总的说来,尽管“时尚”受人追捧,但“时尚本身一般从来不会流行开来,这个事实使接受了时尚的人有这样的满足感:他或她觉得自己接受的是特别的、令人惊奇的东西,而同时他或她又内在地觉得自己受到一大群正在追求——而非正在做——相同事物的人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