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哲学的双重界定 丁立群(黑龙江大学)/《天津社会科学》,2014.1.41~45 国内学术界对文化哲学性质的理解有三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从学科上来说,文化哲学属于哲学的一个门类,是哲学门类中的新兴学科,就如科学哲学、历史哲学、经济哲学、社会哲学一样;第二种观点认为,文化哲学属于一种新的哲学形态,就此而言,它与历史和现实中层出不穷的各种哲学形态处于同一层面;第三种观点认为,文化哲学是一种新的哲学范式,就其作为一种哲学范式而言,它规范着现代哲学对世界的理解方式和理解内容。 文化哲学实际上具有两重涵义:作为理解范式的文化哲学和作为具体哲学形态的文化哲学,亦可以理解为广义的文化哲学和狭义的文化哲学。换言之,文化哲学既是一种哲学理解范式,又是一种新的哲学形态。文化哲学的两重涵义是有着内在关联的。从广义上说,现代哲学的诸多形态都有着共同的文化经验以及以此为基础形成的文化世界观,有着共同的“生活世界”。因而现代哲学诸形态具有共同的“问题框架”和理论基底,都具有文化哲学意义。另一方面,现代哲学的诸多形态亦不过是对这种文化经验和生存方式,对这一新的世界观的不同形式、不同方面,或者直接或者间接的、甚至是隐喻的反映和揭示。从狭义上说,文化哲学的理论形态,或者说文化哲学的系统研究只是这种范式、底蕴和视野的集中体现和自觉表征。文化哲学的具体形态由于集中体现这种文化经验和文化背景,所以,它可以揭示现代哲学诸形态之基本根源和背景问题。它与现代哲学的诸形态并不矛盾,它只是更为集中地思考这种背景性的“生活世界”问题。我们可以用海德格尔式的语言来表达:文化哲学对现代哲学的诸多形态具有“源始哲学”的意义。 文化软实力的提升与中国的声音 王宁(上海交通大学)/《探索与争鸣》,2014.1.4~8 “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呼声日益高涨,但对于中国文化究竟应该如何走出去,或者说,通过我们的努力奋斗,中国文化确实已经走出国门了,但是走出去以后又如何融入世界文化的主流并对之产生影响,国内的学界却远未达成共识。从现实角度来看,中国文化走向世界可以通过三个方面来实现:孔子学院的普及性工作,通过学术出版而达到的高层次对话以及与国际汉学界的合作共同推介中国的文化学术。而在具体方面,则不仅应在国际中国研究领域发挥领军作用,同时也应对一些具有普世意义的基本理论问题的研究发出中国学者的独特声音。此外,对外国文化学术的研究也要至少达到与其同行平等讨论和对话的境地。 中国的人文社会科学学者在国际学术期刊上发表的论文和出版的著述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不甚理想:数量上远远落在欧美国家的后面,即使有不少论文发表在国际期刊上并收入了SSCI 或A&HCI 数据库中,但是其中的刊物档次并不高,而且他引次数也很少。在国际学术会议上,虽有一些中国学者应邀作大会发言或主题发言,但受邀的中国学者的数量与国内从事这方面研究的庞大队伍并不能成正比。绝大多数国内的学者仅仅满足于一种“自娱自乐”式的内循环式的学术研究:研究中国问题的学者并不能对国际中国问题研究产生影响,研究西方学术的人则更是羞于与国际学术同行进行讨论和对话,仅仅满足于向国内的外行人士作一些普及介绍性的工作,虽然这也很有必要,但并不能代表中国学术的发展方向。作为中国学者,我们必须首先在国际中国研究领域内掌握主动权和必要的话语权。其次,作为一个大国的人文社会科学学者,仅仅在国际中国研究领域里发声还远远不够,我们还要就一些具有普世意义的理论话题提出我们自己的议程和话题,从而达到在国际学界探讨基本理论问题的话语权并发出中国的声音。最后,因此,在对国外学术的研究方面,我们也至少要达到与国际同行平等讨论和对话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