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经济的时间与空间演化 ——与胡惠林教授商 王晨(南京艺术学院)/《探索与争鸣》,2013.12.31~35 文化和经济要素在一定时空中积累、集聚和扩散的综合效应,形成了区域的文化经济中心。从动态演化过程来看,单一城市空间经济发展,可以形成区域经济中心,但不会形成区域文化中心。单一城市文化空间提升,可以改善城市文化形象,但是如果没有经济条件支撑,也无法形成区域经济中心。文化经济中心是在一定的经济、文化、区位的空间地理条件下,文化经济演化发展的结果。首先,经济集聚作用使得城市成为区域乃至世界经济中心,这为文化发展提供了基础。区域经济中心带来的多元性和开放性,使得文化资本得以不断积累。其次,当文化资本的集聚效应达到一定的水平,将促发城市时空中文化经济的正反馈效应。文化资本和经济资本在城市文化经济时空中能够相互促进对方的增长,最终形成区域文化经济中心。最后,文化经济时空演变综合效应,还反映在文化经济时间价值和空间价值的转换。一是胡惠林教授提出的“时空交叉共存” ,在旧厂房改造中,艺术家通过对空间和时间价值的改造和转换嫁接,诠释了新的文化意义;二是胡惠林教授提出的历史文化时间价值在博物馆空间中的陈列。此外,随着科技的进步,还可以通过数字遗产方式,对文化时间价值进行数字化后,可在虚拟空间中封装,转化为数字博物馆和非遗数据库等新的文化经济虚拟空间;同样,文化经济空间价值也可以转化为时间价值,例如对文化艺术的长期投资行为,是为了将当前空间中存在的艺术品转化为未来时间价值。文化收藏是对当前文化经济空间的作品进行长期投资,以求通过收藏行为,在长期中制造这一文化资源的稀缺性,生产出艺术品的时间价值。 与胡惠林教授不同,笔者试图从动态演化文化经济学的角度探讨文化时空、经济时空和文化经济时空存在关系及其演变的规律。文化时空和经济时空在一定起始条件下的动态演化和相互作用形成文化经济时空,在这一过程中产生了文化产业和产业文化两种时空结构发展趋势。文化经济时间价值和空间价值在演化过程中相互转化,形成了文化经济时间价值的延伸和压缩。文化经济的空间生产形成了区域、国家乃至全球文化经济,以及世界文化经济中心的集聚和扩散机制。文化经济的时空演化是文化经济学动态研究的重要内容,它还会受到政治、科技等外生变量的影响,并对产业变迁、就业等宏观经济和文化发展产生深远影响,这些都是文化经济学有待深入研究的问题。 粉丝经济、快感生产与游牧民 ——小米手机走红现象的文化解读 林铁(吉首大学),费勇(暨南大学)/《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6.98~102 粉丝是具有群体性的,他们因对喜爱事物的崇拜而集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新的文化社群,拥有共同的信仰和价值观。互联网的出现为粉丝对于信仰和价值观的实践提供了便捷开放的表演空间。小米粉丝中潜藏的对主流社会秩序的反叛与差异化表达,使得小米粉丝群获得一种福柯“异托邦”式的文化空间。对于庞大的米粉群来说,小米手机暗示的是其处于社会边缘、充满理想气质、具备不俗品位的青年身份,从而与主流社会文化秩序保持差异。“异托邦”某种意义上即是相对弱势者的社会实践在主流社会的宏大叙事所建构的空间中造就的空间断裂带。粉丝不是大众文化产品的原始宿主,在大众文化的工业体系中,粉丝并不占有生产资料,像其他的大众读者一样,粉丝缺乏直接接触商业文化生产工具的途径。粉丝文化表 达的策略就是,在并不逃离既有社会空间的前提下,主流权力机制和话语秩序及其所约束的社会关系内部,来开辟属于弱势者自己的空间,正如詹金斯所描述的那样,“在文化经济内部,粉丝是农民,而不是有产者,”粉丝构成了消费者中特别活跃和善于表现的一个社群,“他们的活动吸引我们关注文化挪用的过程”。 小米手机常用的饥饿营销制造了米粉们守在电脑前准时抢购手机的景观,超过百万人同时在线的抢购热潮也成为了消费的一部分,这里消费的内容更多的倾向于一种氛围所产生的快感和众多人数形成的群体归属感,米粉们在这一刻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伴,不再属于被孤立的个体。同时,线上的抢购靠的是运气和用户的眼疾手快,对于米粉们来说,这意味着特权的消失,没有暗箱操作可言,小米官网建构的世界赋予了他们机会均等的权利,里面蕴含了对于平等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