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图分类号:I1-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6320(2013)02-0059-04 一、绪论 进入21世纪,“80后”新生代文学创作群体日渐活跃,随着主流消费群体的变更,传统文学作品和“80后”文学作品不可避免地会发生种种碰撞,使得我们不得不关注几个焦点问题:第一,“80后”创作群体与老一辈文学作者的观念和价值取向怎样和平相处。第二,“80后”文学作品占据相当一部分图书市场,这是否是在“挤兑”传统经典和老一辈作家的“饭碗”?第三,老一辈作家对“80后”文学评论的焦点是否应该聚焦在“幼稚”、“缺乏思想内涵与艺术价值”等方面。第四,从文学接受的角度来讲,是否应该鼓励这种“80后”的消费文学。 事实确如一部分老一辈批评家所言吗?“80后”文学作品是年轻人幼稚的作品?为何韩寒的作品,每次出版都是几万本,所拿版税4年可达1700万,他敢叫嚣老一辈作家,并且与之在微博上互骂,没有那么强大的粉丝团,相信他也不会有那么足的底气。韩寒的经典语录被疯狂转抄,就连服装开发商“凡客”也瞅准的是韩寒作品所“铺垫”的客户群体,这能不是韩寒作品的影响吗?这强大的韩粉团队足以证明“80后”创作者的消费文学和“80后”读者的文学消费或许其中有些“实力”。这些都是一些不争的事实,“80后”的文学朝着更娱乐化、市场化、边缘化的方向发展。 “80后”作家是“80后”青春的代言人,是一个被制作了的商业神话,他们在用自己带有“80后”时代标符的视角和思维方式描述着自己所经历的学校、社会、工作、恋爱、生活。这种带有“‘80后’症候群”特色的行文风格恰恰正是这一批广大读者所处的生活环境、工作环境、社会环境,这是写实主义,这种疯狂和时尚、这种愤恨与不满、这种爱与恨的纠结不是活生生的我们的生活的缩影么?所以读者为之迷恋、疯狂、着魔,史无前例地像崇拜明星一样崇拜作家,如此也就有了荣登福布斯榜的作家富翁了。 当下各国经济日益飞速发展,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80后”已在不知不觉中步入了中青年,他们在创作过程中也在有意识地撕掉那些“幼稚”、“青春焦虑”的标签。中新网1月8日发布信息,韩寒的新作《我所理解的生活》上市,剖析他30年的风雨历程,这30年爱情、事业、家庭诠释着一群“80后”青年的成长。“80后”文学作品会触动一个中国文学的爆发点,2007年中广网一则消息中提到张颐武老师对“80后”文学的评价,认为“80后”“奇幻小说”中所表现的自由和想象是非常可贵的。奇幻文学的存在和发展,恰恰是既往的中国文学中最欠缺的,因此这也可以看作是“80后”写作为中国文学带来的一股新风。 二、“80后”文学的出现与出版社的市场定位 在21世纪里,图书出版产业大肆地利用网络、手机、宣传广告来宣扬“80后”的写作,这个写作群体日渐呈现低龄化,不断完善的网络设备和传播设备为他们提供了零进入门槛的交流平台,少年写手的青春文字顺利地进入另外一群焦虑中的少年阅读视野,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青年亚文化群落。图书市场的产业化运作,也诱惑这些年轻的作家终日以挣钱为目的。随着出版行业改企的制度实施,加之互联网、智能机、电子书风靡全球,社科类纸媒出版社面临很大的生存危机,寻找、发现、适应消费群体成了图书策划者考虑的首要问题。只要排除政治政策引导因素,读者的喜好会决定创作者的创作思路和出版业的发行利润回收,甚至关涉一部作品能否诞生。 为了保证年轻作家与读者之间的双向互动,出版公司会精心为创作者举办图书发布会,作者与读者微博互动、跟帖、转帖。适时之际也拍成微电影、电视剧或电影。研究这个年代的创作,我们理应围绕作家与读者的互动效应,以市场为调节杠杆,将“80后”的作品放在生产、流通、消费、反馈的大背景中去审视它、理解它。 大众文化的兴起不仅给知识界造成了普遍的“心理失落”和“焦虑”,它的迅速扩张和繁荣,对社会的日常生活也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这种凸现崇尚消费和消费年代所特有的生活特色、文化特色,在“80后”的文学中表现得很是明显,智能机、电子书的消费更是助长了这种时尚性、消费性和消闲性。 1999年1月上海作家会,《萌芽》杂志发动新概念创作比赛。这场比赛获得出人意料的美好结果,他们不仅发现年轻一代丰富的创作潜能,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那里有众多的消费力量。我们把这叫作“80后”文学的萌芽时期,到如今这些年龄介于1980~1989年的作者也已经步入中青年,他们已经由一味歌颂青春与阳光开始转变为对生活和社会的思考。 据统计,2005年大概有1000位“80后”作者经常发表作品,在网络空间写作的就有2万人[1]。较早出现的代表人物是《我爱阳光》的许佳,《三重门》的韩寒。尤其是2004年2月2日,女性作家春树的照片在亚洲杂志《时代》出现,同年6月先锋小说代表性作家马原《重金属——“80后”实力派五虎将精品集》作品的出版,使得“80后”作家得到广泛的关注。在图书出版市场化的环境下,出版社都要追求高的利润,所以为了吸引更多读者,他们都有通过各种方式推销自己年轻作家的计划。一些“80后”作家的出名,也有大众媒介营造的功劳。例如,春风文艺出版社就把张悦然打造成为年轻作家中的玉女形象,使之成为自己的“摇钱树”;在出版社鼎力推广之下,郭敬明代替韩寒成为年轻文学的新首领;北京朝华出版社则宣布花100万人民币营造林天羽现象,把这位“80后”作家变成现今时代的新首领。在传媒影响之下的工业生产复制原则猛烈影响“80后”创作活动。得到传媒的推广,某个作品的火爆就会带动与之相关风格作品的大量出现,从而形成一种“蔓延”趋势。比如韩寒的《三重门》,在传媒推广之下就产生了“年轻叛逆”的趋势;春树的《北京娃娃》出现后,以“残酷年轻”为主题的写作便热起来;郭敬明的《幻城》出版后也造成“忧愁年轻”风格的写作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