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语境中儒学复兴的可能与路径 朱荣英(河南大学)/《郑州轻工业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3.3~6 关于儒学复兴何以可能的研究,当前中国思想界出现了各种流派,无论是持全盘西化的历史虚无主义派别,还是坚持弘扬国粹的文化保守主义思潮,无论是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三化合一”的正统主张,还是强调中国文化后现代主义转向的激进探索,几乎毫无例外地都是援引某些现代西方的理论范式并以之为圭臬,以至于今天的中国学人已习惯于用西方的现代性镜子来鉴照自己。在这种观镜的对象化体验中,当代中国学人已经被训练成各种西方现代理念的代言人。这种集体性精神误认严重损害了中国儒学的思想意义和理论力度,破坏了它本来的文化性能和学理价值,它的观念和问题也被荒诞化、泡沫化、边缘化,中国儒学原本和谐的概念系统被支解,那些最有解释力和支配力的儒学范畴,如仁、道、天、理等,一经西学阐释便变得意义轻薄、空洞无物甚至相互冲突。事实上,儒学复兴之所以在现代遭遇困境,不是因为它失去了制度保护和缺乏必需的宗教支持,而是因为它缺乏公民儒学之生活基础,遭到了广大民众的冷漠和疏离。因此,儒学在现代要发挥教化作用、实现意义创生,应首先考虑如何使自己转化为民众的日常观念,成为民众情感认同和文化认同之不可或缺的东西。为此,儒学必须经由世俗化、生活化的途径向普世化、时代化的公民儒学转化。如此,就不能如传统儒家所主张的那样,从内在超越的心性层面发掘其现代价值和谋求其现代发展,而必须彻底抛弃轻视大众世俗价值的贵族化倾向,重新激活并发扬传统儒家人文主义的精神意蕴,尊重普通大众的生命欲望和精神追求,同情理解并自觉顺应人们的世俗情感、愿望要求和生活实践,将儒学彻底大众化、时代化、生活化,由羞于口、弊于言的“内丹学”转化为与现代生活需求和情感认同合拍的“外丹学”,使儒学真正成为现代民众的潜意识和真信念。时至今日,重新确立儒学为主流意识形态已决无可能,而从生活场域来重构其思想进而实现平民儒学的复兴倒是可能的。 庙会文化在构建和谐乡村中的意义与作用 ——基于“张山寨‘七七’庙会” ( 国家非遗项目) 的田野调查 刘秀峰(丽水职业技术学院)/《学术交流》,2012.5.134~137 深入乡村,我们会发现复兴的庙会更加融合了地方文化,彰显了时代元素,对民间百姓的审美判断、思维方式和乡村社会的运行产生深刻而积极的影响。在科技文化水平不断提高、村落社会急剧变迁的今天,只有深入现实去感受、理解庙会,才能真正懂得庙会,引导、改造和利用庙会,构建乡村和谐社会。一、庙宇是民众对自己生存空间的一种象征性设置。从起源看,“庙会就是因为庙而形成的具有一定仪式等特定内容的聚会。”因此,考察庙会一定要以某地方庙宇为参照。庙宇是民间信仰文化的中心,充分表现了宗教象征、仪式和组织。历年来,张山寨献山庙的几度修扩,为“张山寨七七会”的兴盛和延续提供了依托。张山寨神庙的修建蕴含了周边村民对自己生存空间、生存状态的思考,是民众对自己生存空间的一种象征性设置。二、庙会满足了民众祈福禳灾的心理需求,满足了乡民身心娱乐的生活需要。民间信仰融合了民众在日常生活中的精神需求,张山寨庙会综合性地满足了周边民众日常生活最重要的祈福禳灾的心理需求与愿望。在落后闭塞的生活条件下,贫困无助的人们为了家庭、社区的生存和自身的繁衍,面对无常的天气变化、无法医治的病痛,人们求助于神灵,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祈求人丁兴旺、四季平安。神灵强大的威力给予人们巨大的安全感,人们总是希望通过与神恭敬而谨慎的交流,得到满意的结果。所以人们一方面通过崇拜和敬奉以求神灵的保护,一方面遵守禁忌以免神灵降下灾祸。民众正是以庙会为信使达到向神诉说、向神表决和与神交流的目的。人神交流可以使民众在神灵的抚慰下得到心灵的愉悦,现实社会中的各种困惑在这里得到了化解,得到了精神上的补偿。因此,庙会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安抚民心,有利于社会的和谐稳定。伴随着社会的发展,庙会的形式简化了,但它给人们的精神寄托仍然存在。对人们精神需求的满足,是庙会运行的基本条件,也是庙会得以长期存在的根本原因。正是基于此,庙会这种民俗文化才能在社会不断进步中得以传承发展。三、庙会传播并繁荣了民间传统文化,实现了寓教于乐的道德教谕。庙会在娱乐与传播民间文化过程中,以潜移默化、世代相传的形式对民众进行民俗文化知识的教育和道德规范的教谕,是典型的寓教于乐。四、庙会强化了村落的自我认同,维护了社区的公共秩序。村落是传统中国农民经济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基本活动范围,世代在村落内居住的村民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复杂联系,村落因此在成为一个彼此熟悉的“没有陌生人的社会”的同时,又是一个被村民用各种象征符号“圣化”了的场所,是民俗传承的生活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