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季刊》创刊于1960年,是英国著名的近现代中国问题研究杂志,也是西方学者特别是欧美学者发表有关中国近现代历史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史研究成果的主要刊物。该杂志为季刊,一年出版四期。专栏文章包括:论文、研究报告、时评要论、研究现状和前沿概览、书评文章和文献选载等。 本文主要以2000年至2006年期间《中国季刊》所发表的研究成果作为分析对象,总结2000年以来西方学界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史的研究状况和进展情况,以此管窥西方学者的研究特点、主要观点、发展趋势以及存在的问题等①,以使我们在进行相关问题的研究时,掌握国外学术界的一些研究动向,了解国外的主要研究成果,从中有所参考和借鉴。 一、研究概况 西方学者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史的研究概况,从以下几方面可见一斑。 (一)研究的主要问题。从2000年至2006年,《中国季刊》一共出版发行了28期杂志,而每年都有不同的侧重点和关注点。2000年(第161—164期)主要关注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法制的建设、农村改革、中美关系以及环境和文化方面的问题。2001年(第165—168期)讨论的热门话题就是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问题,除此之外,还研究了国有企业的改革和重组、中国农村土地制度的改革、台湾的政治和经济发展状况、中国的民生问题,包括家庭收入、失业、征地引发的冲突,以及中苏关系和中印关系等。2002年(第169—172期)则以中欧关系为中心论题,中国的民主政治、国有企业的改革、以及工人的下岗和再就业问题,也引起学者们较多的关注。2003年(第173—176期)则把注意力放在了中共十六大和政府组织机构的改革上来,同时也讨论了宗教文化、土地政策、中苏关系、大陆对台政策,甚至还研究了李洪志和法轮功问题。2004年(第177—180期)主要研究中国的西部大开发问题、城市和医疗保障制度改革、农村减税和土地租赁、珠江三角洲地区的出口加工经济等方面的问题。2005年(第181—184期)主要讨论中国社会和民生方面问题,另外中央和地方的关系、对中越关系和中日关系的思考,以及台湾问题也是比较集中研讨的话题。2006年(第185—188期)应该是《中国季刊》研究方向变化比较明显的一年,主要倡导对1949年至1978年期间,中国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等方面问题进行研究。因此,在所发表的文章中,主要研究了毛泽东与中国的政治和经济发展问题,包括对毛泽东思想及其本人的研究、毛泽东与“文化大革命”的关系、毛泽东时代政府对农村的粮食收购以及农村的生活水平、20世纪50年代的社会主义改造和农业集体化运动、50年代末期的饥荒等方面的历史问题。在研究历史问题的同时,也对现实问题给予充分的关注,如有的学者对伴随着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时代到来而出现的毕业生失业问题进行了研究。也有的学者研究了中国农村的家庭财富问题,甚至对星巴克咖啡公司在故宫设立分店所引起的争论,也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二)所发表的论文和书评数量。从2000年至2006年《中国季刊》所发表的文章内容来看,包括总论和研究现状、政治和政治经济学问题、社会问题、外交关系、军事事务和国内安全问题、知识分子问题、地理和环境问题、文学艺术问题、司法问题、台港澳和中国区域问题研究、学者介绍等。2000年至2006年《中国季刊》发表论文概况,如表1所示。
从表1可以看出,《中国季刊》2000年至2006年发表的研究论文中,居于前五位的依次为国内政治和政治经济学问题(72篇)、社会问题(55篇)、台港澳问题(42篇)、总论(23篇)、外交关系(18篇),其他内容如军事、知识分子等方面虽有涉及,但研究成果在总体中并不占主要位置。 从发表的论文数量来看,2000年至2006年累计发表的成果有278篇,涉及政治、社会、经济发展以及外交方面的论文就有145篇,占总论文数的一半以上。1949年以前的历史研究所占比例比以前大为下降,研究成果中的大部分都是关于1949年以后中国社会、政治和经济方面的问题。 这种研究趋势在《中国季刊》2000年至2006年所发表的书评文章中也有所体现,所发表的书评文章概况如表2所示。
从表2可以看出,西方学者出版了大量的研究专著,进行评论的专著就有588部,未列入评论的著作就更多了。从书评文章可以看出,西方学者的研究涉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史多方面的论题,居于前五位的依次为社会、人口、少数民族和宗教问题(109部),1949年以前的中国历史的研究(81部),台港澳问题(60部),经济、贸易和区域发展方面问题(59部),国内政治和政治经济学问题(47部)。在书评文章中,涉及社会和经贸方面的书评就有168篇,而涉及1949年以前历史研究的书评仅为81篇,约占总数的16%。 2000年至2006年,《中国季刊》一共发表了8个研究专辑。包括:大中国地区的民主和选举问题(2000年6月第162期)、中国的工业化建设和土地问题(2001年3月第165期)、从欧洲人的角度看1978年以后中国与欧洲的关系问题(2002年3月第169期)、中国工人问题研究(2002年6月第170期)、中国的思想库(2002年9月第171期)、西部大开发专辑(2004年6月第178期)、宗教文化专辑(2005年9月第183期)、中华人民共和国史研究专辑(2006年12月第18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