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贸组织的运作基本遵循的是市场经济规则。建立与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企业制度是构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微观基础。我国国有企业改革虽然已经进行多年,但离改革完成的目标还比较远。有相当一部分国有企业还不能适应市场经济的要求。当前,国有企业的体制转换进入攻坚阶段,一些深层次的矛盾集中暴露出来,由于传统体制的长期影响、历史形成的诸多问题,以及市场环境的变化,有相当一部分国有企业还不能适应市场经济体制的要求。因此,入世必将进一步促进国有企业体制创新。 一、国有企业体制方面存在的问题 首先,国有企业职能错位,成为市场经济真正主体的问题没有彻底解决。企业目标多重化,没有真正成为以营利为目的具有独立经济利益的自主经营、自担风险、自我发展的企业法人,按市场经济规律、规则运营发展,企业既缺乏追求经济效益的动因,又缺乏市场竞争和风险意识。 其次,从整体上看,国有企业尚未完全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离“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要求有距离。国家承担的所有者和社会管理者职能相互制肘,影响了股东权的行使;投资主体不明确不到位,使国家出资人对受托人(经营者)的控制弱化监督不利,权益受损。 一是产权关系还没有完全理顺。国有企业产权不清晰不全是因为所有者与经营者的关系没有界定清晰,也就是说,国有企业产权不清晰不仅仅是因为法人治理结构有问题。国有企业产权不清晰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所有层次有问题。国有产权则是表现为一个复杂的委托代理体系,即人们所说的产权委托代理结构。因此,如果产权委托代理结构不合理,那么企业的产权就不可能清晰。国有企业产权制度正是这方面出了问题,即:委托代理结构不完善,委托代理者之间不是一种责权利相对称的互为约束的关系,而是一种严重的责权利不相对称的软约束关系,从而导致了国有企业产权制度的无约束与低效率,也就是国有资产流失和国有资产无效率并存。可见,国有企业产权制度上所存在的问题,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法人治理结构不完善的问题,而是在法人治理结构不完善的同时,还存在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即委托代理结构不完善。我国现在的国有产权委托代理制的首要一个不足之处是最终所有者缺乏对委托代理者的约束。国有资产的最终所有者是全体人民,但并不是全体人民都能够直接经营和管理国有资产,而是通过委托代理制来实现自己作为最终所有者的利益。现在的问题是,全体人民作为最终所有者对于被委托代理者,即作为首要所有者代表的政府的约束软化,甚至是没有约束的手段,例如,现在连全国性的国有资产经营预算都没有,最终所有者如何约束所有者代表?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导致了国有资产既无效率,又大量流失。国有产权委托代理制的另一个不足之处是委托代理的行政性太强。这不仅表现在国务院与各政府机构在国有产权的委托代理上,基本都是一种行政性的委托代理,而且政府与国有投资控股公司的委托代理也在很大程度上是行政性委托代理,甚至国家投资控股代理也在很大程度上是行政性委托代理,也是一种行政性的委托代理。国有产权委托代理制的另一个不足之处是委托代理的链条太长,还有国有投资控股公司与其出资企业之间的委托代理关系虚设。 二是还没有真正建立起合理分权、权责明确、各负其责、相互制约、协调运转、科学管理的法人治理结构。我国的《公司法》已实施8年。人们认为,制度的不成熟和转轨特殊性,使我国公司治理中问题更显复杂严重。首先,国有独资企业在以下情况下能否建立有效的治理结构:出资人虚置、企业内部无“老板”;国有资产经营管理体制不顺、国有股东地位不明确;国有企业现行的人事制度不改革、任免制不取消;现有工资奖励制度不突破、新的薪酬制度未形成。再者,目前对国有独资和控股公司搞外派监事、“内部治理外部化”是有效的公司治理结构吗?其次,为何当前国有企业和上市公司都出现“内部人控制’?正常不正常?若不正常,可否通过有效的公司治理结构建立解决?在某些企业甚至存在这样的问题:股东大会变成大股东会;董事会变成了大股东的执行董事会;监事会变成了董事会的监事会,形同虚设。 三是内部经营机制还没有完全转变,还没真正形成企业优胜劣汰、职工能进能出、经营管理者能上能下、收入能增能减的机制。 二、入世有利于企业体制创新 (一)入世有利于进一步确定企业的市场主体地位。在世贸组织中,各成员政府职能部门不具有企业属性,不能直接介入国内外市场竞争,政府只是市场竞争规则的制定者,不是市场竞争的直接参与者。加入世贸组织,客观上要求政府不能代行企业职能,企业也不能代行政府职能,这将有利于解决我国国有企业政企不分、目标多重、不能真正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地在市场中独立运作的问题,还国有企业以“企业”本性和市场经济主体的身份与地位。 (二)入世有利于企业建立符合市场经济规则的经营机制;世贸组织的基本原则、协定协议都是建立在以市场经济为基础、市场导向为前提条件下的。据此,成员国政府不能扭曲市场竞争,人为干预市场交易。入世后,国内市场将进一步开放,市场机制将更加发挥作用,政府的补贴、价格支持等保护措施将逐步取消,市场竞争将更加激烈,就迫使企业面对市场,依靠市场,适应市场,按市场规则办事,在市场竞争中求生存、求发展。 (三)有利于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入世后,企业作为市场竞争的主体,将在外部压力和内在动力的驱使下,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尽快建立产权明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深化企业内部改革,从体制、机制上保证企业按市场规律运作,在国际竞争中不断发展。 三、企业体制创新的对策 建立和完善现代企业制度是企业体制创新的主要目标,这既是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需要也是加入世贸组织、迎接全球化挑战的要求。目前,我们应该切实抓好以下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