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不完全统计,近十年来对张闻天的研究成果,包括对他的生平、思想等的研究文章约有130多篇,是研究成果较为突出的十年。 从研究成果的内容来看,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关于张闻天对社会主义道路探索问题的研究 关于张闻天对社会主义道路探索问题的研究过去是一个较为薄弱的环节,十年来,在这方面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周青山撰文指出,建国后,在当时“左”倾错误处于支配地位的情况下,身处逆境的张闻天对社会主义矛盾问题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有益探索。他对社会主义矛盾探索的成果主要体现在这几个方面:(一)张闻天坚持从中国国情出发把握社会主义矛盾。“他不仅在理论上阐明了列宁关于过渡时期的真正思想,即指从无产阶级专政到社会主义生产方式的确立,而且指出,三大改造完成以后的中国已经不是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过渡时期,而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二)张闻天深刻剖析了我国社会主义矛盾的性质及特点。第一,在矛盾性质方面,张闻天认为社会主义矛盾基本上属于非对抗性的矛盾。第二,在矛盾发展趋势方面,张闻天认为社会主义的矛盾,可以经过人们的认识和自觉行动而及时得到解决;矛盾不断产生,但可以不断解决,某些矛盾的解决可以使矛盾逐渐缓和以至消灭。第三,在矛盾解决方法方面,张闻天指出,资本主义矛盾的根本解决只有消灭资本主义制度一途。(三)张闻天坚持并发展了党的八大关于我国社会主义历史阶段主要矛盾的正确论断。(四)张闻天具体分析了我国的两个突出问题:党内矛盾和思想意识的矛盾。〔1〕 纪万春对张闻天的社会主义观进行了阐述,他认为张闻天社会主义观的内容包括以下几个方面“其一,张闻天针对超越社会主义阶段论,明确指出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并且社会主义也是分阶段的。其二,张闻天针对“唯生产关系论”,明确指出社会主义的主要任务是发展生产力,为共产主义创造物质条件。其三,张闻天针对“唯意志论”明确指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必须按客观经济规律办事”〔2〕。 龚育之等对《张闻天社会主义论稿》进行了分析。他们指出“《张闻天社会主义论稿》一书,集中反映了他在科学地理解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学说和探索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方面所取得的主要理论成果”。“《论稿》都是针对当时的‘左’倾错误,认真总结历史的经验教训,探讨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个基本理论问题,可以说《论稿》乃是全部《文集》中最有现实意义、最有光彩的篇章。”〔3〕 彭必源著文论述了张闻天的社会主义分配思想。他认为“张闻天的社会主义分配思想,集中反映在1959年庐山会议上的发言直到1976 年7月去世前所撰写的读书笔记和文稿中”。认为张闻天的社会主义分配思想主要集中在几个方面:一是按劳分配的性质与坚持按劳分配的必要性;二是劳动力价值与按劳分配的两重性;三是按劳分配的性质和作用;四是按劳分配的形式;五是按劳分配与社会主义物质利益关系;六是按劳分配与思想政治工作。〔4〕 程中原把张闻天对社会主义道路的探索过程分为四个阶段:“学习时期:从1919年的五四运动到1931年留苏回国;实践探索前期:从1931年2月留苏回国到新中国建立;实践探索后期:1950年转入外交战线,大致到八届十中全会后中止其一切活动为止;理论升华期:八届十中全会以后到他1976年在无锡逝世。”〔5〕 二、关于张闻天经济思想的研究 经济思想的研究一直是张闻天的思想研究中的一个热门话题,近十年这方面研究继续是一个热点。 李玉荣将张闻天的经济思想的形成和发展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建国前夕,在东北期间,是他对新民主主义经济建设的研究阶段。在这个阶段,他最早提出新中国五种经济成份和应采取的方针和政策,奠定了张闻天搞经济建设的基本思路。第二阶段。建国后至庐山会议,是他对社会主义经济建设道路的探索阶段。在这个阶段,他有针对性地提出了许多较符合实际的正确理论观点和有益的主张。第三阶段。庐山会议以后,是他的社会主义理论深化和发展阶段。在这个阶段,他总结了许多建设社会主义的重要的理论观点。”对张闻天经济思想的主要内容,他认为包括这么几个方面:“一是要在国营经济领导下,发展多种形式的经济;二是要按经济规律办事;三是要用经济的办法领导经济;四是主张开放市场加强商品的交换和流通;五是应坚持物质利益原则等。”〔6〕 有些学者认为张闻天是我国研究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的先行者,张闻天“对许多经济理论问题的认识,走在了他人的前面”。他们将张闻天对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的探索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建国前夕论东北地区经济建设的基本方针;第二,论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任务和根本目的;第三,论我国社会主义的阶段性;第四,论计划与市场及其相互关系;第五,论“平稳、协调、稳步、发展”的社会主义经济的思想。〔7〕 王金献对张闻天建国前经济思想的主要贡献进行了总结。他认为“张闻天作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之一,对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作出了独特的贡献,特别是在经济理论和具体政策实施方面贡献尤大”。他将张闻天建国前的经济思想概括为三个方面:一是中央根据地时期的经济思想。主要包括:对苏区经济的认识;充分利用和发展私人资本主义。二是抗日战争时期的经济思想。主要包括:主张改变对富农的政策;发展新式资本主义;党委统一领导下的厂长负责制;主张经济核算制。三是解放战争时期的经济思想。主要包括:保护和发展工商业;工作重心的转移;东北经济构成等。〔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