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校长的选拔和使用是各国都十分关注的问题。目前,我国高校领导班子正处于新老交替阶段,如何使新任校长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熟悉大学的情况,适应大学运转的需要是我国教育管理工作者和理论工作者探讨的热点问题之一。而美国高校实行的新任校长“软着陆”这一做法,很有启发意义,现介绍如下: “软着陆”是对经济运行状态的一种形象性比喻,即好比飞机经过一段飞行之后,平稳地降落在陆地上。“软着陆”最早是作为经济学术语而出现的,其基本含义是:国民经济的运行经过一段过度扩张之后,平稳地回落到适度增长区间,即在一定时间内,有社会的物力、财力、人力即综合国力所能支撑的潜在的经济增长幅度。在这里“软着陆”是指高校领导班子变动之后,新任校长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和适应,整个班子开始正常的运作,没有因为领导的更换而引起方针、政策、以及领导方式上的大的变动。美国高校实现新校长“软着陆”的具体策略为: 一、建构富有特色的新校长选拔机制和缓和过程是实现新领导“软着陆”的实践基础 美国大学校长的选拔与企业经理的选拔不同,美国大企业的经理候选人,一般是在本公司各个部门工作过,并具有全面管理企业经验的人,也就是说,主要从企业内部产生。大学的情况则正好相反,一般说来,校长从大学内部选拔,容易产生嫉妒,所以董事会一般倾向从外部选拔校长。当大学校长位置空缺时,他们常常在全国范围内做广告,在性质和规模相近的学校或学术机构中从事教学管理的人员中进行选拔。据统计80%的校长是从其它大学和学术机构调入的。 大学校长的资格因学校的类型、规模、地理位置和具体情况的不同而存在着差异,但作为校长候选人来说,一般都具有一定的学术背景,有丰富的管理经验和政治活动能力,能够与州政府和其它机构以及社会各界搞好关系。此外,候选人的个性也是一个重要的方面,如理性、礼貌、说服力、耐心、善于应付模棱两可的情形、能够倾听和理解争论对方的意见等。 大学校长的选拔工作一般需要几个月到一年的时间,董事会制定选拔的程序,组成专门性的委员会。选拔委员会多数由董事会组成,也吸收教师、学生、职员、社区代表参加,选举结果最后由董事会裁定。 当董事会推举出一名新校长时,艰苦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因为新校长的选择在转换新的领导机制中是相对容易的一部分,下一步将发生什么,是更加困难的和存有疑问的,也是容易被人们所忽视的。对一所大学来说,董事会如何完成这一转换,可能引起一场灾难,也可能是成功的预兆。 董事会经过长时间的研究,坚信自己找到了正确的人选,但并不意味着新校长的一切都符合大学的利益。有两种倾向应引起人们的足够重视,那就是董事会依据哪些方面的能力来选拔校长,如果董事会主要依据的是管理能力和政治能力,而不是学术水平,那么新任校长将缺少必要的学术水平和学术领导经验及领导艺术;如果董事会主要注重的是学术水平,那么新任校长将在学习和掌握管理技巧方面花费大量的精力,而没有多少时间考虑学术问题。上述两种倾向都会使大学受到损失。 为了避免上述两种倾向造成的损失,就要采取一定的措施,缓和转换过程,让新任校长顺利地实现“软着陆”。如果忽视新任校长的职能转换,就会给新任校长造成过度的压力,也会给学校带来不必要的冒险,帮助新校长顺利实现“软着陆”,一般有以下几种方式: 1.启用转换小组。由董事会、高级行政官员和重要的教师共同参与,成立一个转换小组,为新任校长的转换期间(通常是指新任校长上任的前三个月或前六个月)实现“软着陆”做好准备,完成大学从原任校长向新任校长的过渡。新校长到任后,转换小组应负责向新任校长介绍校园社区和有关人员,并开展其它支持活动。在这段时期内,新任校长开始对各种机构的情况进行熟悉,得到鼓励,而不是急于点“三把火”。通常的观点是,除非是学校陷入严重的危机,一般很少有必要让新任校长在上任的前三个月或前六个月内做出关键性的决策。这对于新任校长的未来,包括整个学校、与高级行政官员及董事会的关系、工作方式都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2.试用“领导双轨制”。把大学的学术和管理分开,分别由主管教学的业务领导和行政领导管理,但实际中这是很难截然分开的。因为学术目标决定管理方针的选择,而行政决定又影响大学的学术工作,因此,试行“领导双轨制”的大学校长要有耐心,相互理解,工作上才能和谐相处,发挥领导班子的合力。 3.发挥教务长和学院院长的优势。依靠教务长和学院院长进行学术领导,校长更多地从事对外代表大学、监督大学的行政和后勤系统的工作。在这种情况下,教务长和学院院长一定要真正懂得怎样进行学术领导,而且校长不仅要给他们足够的行政权力,而且要给予足够的经费保障,使他们不至于在行政事物和经费筹措方面牵扯过多的精力,保证他们把精力集中在与教育教学相关的重大事情上来。 4.保持一元化的校长制。在这种情况下,校长由学术专家担任,而把更多的管理权威下放给真正的有管理才能的财务副校长和行政副校长,目的是建立和形成强有力的行政管理和财务管理的领导班子,这样校长在行政和财务方面除处理主要的大政方针和与教学有关的问题外,可以超脱一些,能够挤出一些时间更多地关心大学的教育教学工作。